()斯華年推門進去。
斯晉在一瞬間有所察覺,轉過頭來,“年年。”
“你在做什麼呢,”
斯華年背著手站在那裡、低頭看他,像是在看什麼有趣的動物。眼睛亮晶晶的,唇邊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哥哥在......健身。”
知道自己的傻樣被妹妹看去了,斯晉耳根泛紅,顯得有些難以啟齒。他滿心無法抒發的喜悅、渾身用不完的力氣,隻有這樣的方式才能稍微緩和一點。
哎喲,還害羞了。
斯華年樂得不行。
“大寶寶,”她蹲下.身子就要往他懷裡鑽,“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彆,”斯晉撐著手臂向後退了退,艱難道,“哥哥身上臟。”
斯華年往前一撲,把他抱個滿懷:“之前沒洗澡,我身上也臟呢。”
斯晉接住妹妹,黑眸露出一點笑意。
年年竟然不嫌棄他。
“年年,怎麼醒得這麼早。”
“你不在我睡不著,”說到這個,斯華年就有點委屈,“大晚上的你不睡覺,跑這來做什麼呢。”
粘人的小姑娘。
斯晉親親她臉蛋,語氣含笑:“來練我們年年喜歡的胸肌。年年喜歡哥哥練哪裡,哥哥就練哪裡。”
明明是討好的話,斯華年聽著莫名有些不悅,蹙起眉頭道:“胡說什麼。你身上的五花肉我也喜歡。”
他的小姑娘無意中一開口,就是世界上最好聽的甜言蜜語。斯晉心軟得一塌糊塗,把妹妹抱起來:“我們回去睡覺。”
這會兒斯華年倒是開始嫌棄了:“臟。”
看著妹妹彆扭又嬌氣的小模樣,斯晉思緒亂飄,腦子裡浮現出個大膽的念頭來。
“年年,”他小心翼翼問道,“我們一起洗好不好。”
......?
斯華年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才相信這真是哥哥嘴裡說出來的話,她把通紅的臉往他懷裡一紮,開始裝死。
浴室裡水汽氤氳,斯華年被哥哥托在懷裡,後背靠在被熱氣熏暖的磨砂玻璃上。直到被親得暈頭轉向,她也沒能想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會答應他這樣荒唐的事情。
花灑被關上,兩個人身上的水珠逐漸冷卻下來。斯晉用乾淨的大毛巾把斯華年裹起來、擦乾,然後走出浴室,把白白嫩嫩的妹妹塞進被窩。
“睡吧。”
不用他說,斯華年已經緊緊閉上了眼睛。如果不是她通紅的臉蛋和一直顫個不停的睫毛,看上去倒真像是睡熟的樣子。
沒有得到回應,斯晉也並不介意,湊上去親她臉蛋:“睡吧,哥哥在。”
斯華年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天快亮了。你今天不用去談生意麼。”
“不用。多睡一會,晚上要去參加舞會。”
“舞會?”
算一算,距離下船也沒幾天了,斯華年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我們會和橋鑫合作嗎?”
“還未定下,”斯晉頓了頓,“很可能會。”
真好。
與斯華年想的一樣,她的哥哥不會因為記恨喬書亞而影響公事上的決定。唯一有點不放心的就是......
“不許單獨跟喬副總說話。”
斯晉心裡一甜:“好,不說。”
斯華年抱住他的腰,嘟囔著問了句:“他們為什麼都想跟我們合作?合作什麼呢?”
這個說起來就有些複雜。
斯晉挑著容易理解的措辭,耐心地跟妹妹解釋。
珠寶這個行業裡,最重要的資本永遠是黃金。港城自然資源貧乏,金礦產量極低。港城最大的兩家珠寶公司,橋鑫和虞記,一直以來合作的是內地的一家金礦開采公司。黃金經過開采和冶煉,再輸送到港城進行加工。
這家開采公司由於存在一些不規範的流程,在前不久礦裡出了幾條人命,暫時被被停了開采執照整改調查。如此一來,兩家珠寶公司便要麵臨非常緊張尷尬的境地。
斯華年聽著不由有點擔心:“所以他們想要我們把金子分給他們一些,對嗎?那我們家是和誰合作的?”
“年年,我們有自己的開采執照。”
當年國家剛剛開放私營開采的時候,兩兄妹的父親就從國外引進了全套技術,當了第一個吃餃子的人。那時候的斯氏才剛起步,負擔著高昂的技術成本,開采、冶煉的數量卻都很小。由於經濟規模效應,虧本經營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到如今,已經變成了斯氏在行業裡獨一無二的優勢。
斯晉低聲說著,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
年年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
斯華年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一個人在那兒傻樂:“所以我們就是傳說中的家裡有礦?”
“......怎麼這麼傻,”斯晉頭疼地親她一口,“被騙了怎麼辦。”
如果父母領養的不是他、是彆人,也許年年現在已經被騙得什麼都沒了。這事不能細想,一想就心臟絞痛、盈滿戾氣。
“因為有哥哥,”斯華年困倦地閉上眼睛,半夢半醒地嘟囔,“就不擔心。”
斯晉心裡一暖:“乖寶寶。”
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四點,起來正好不慌不忙開始打扮。
斯華年穿了一條紅色及膝的斜肩小禮服裙,襯得她肌膚雪白清透,高貴又俏皮。
拉著斯晉在鏡子前照了照,習慣性地拿出手機、準備拍張照片發上微博,手又頓住。
現在大家都知道斯晉不是她的親生哥哥,曬哥的心情也有點不太一樣了。
除了幾個明星的熱搜,斯家兄妹的熱搜還掛在前幾名。斯華年點進話題,裡麵討論的熱度仍然持高不下。
【妹妹你怎麼放瓜放一半,你和斯總誰是親生的,誰是撿來的?】
【哈哈哈哈哈哈撿來的莫名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