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堯要被這群人的無恥嘴臉給氣笑了。
不炒作, 是她願意賣版權的第一個條件，如果他們一開始就不答應的話，自己也不會跑這一場，可瞧瞧現在……反悔也就罷了, 還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惡心吐了。
中年男人油膩的臉上是一種居高臨下的藐視, 仿佛他願意出這筆錢, 蘇溪堯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隻見少女雙腿並攏，唇角帶著一抹淡淡的淺笑, 窗外的陽光照入室內，漆黑的發絲柔順光滑, 淡粉色的唇瓣微啟，說出了與她恬靜的表情截然不同的話語。
“不賣 ！滾。”
“？？？？”
中年男人以為自己聽錯了, 揉了揉耳朵：“你讓我們滾？”
“沒錯，長的醜不是你們的錯, 可出來嚇人就是你們的問題了。”尤其是那猥瑣的表情，簡直讓她生理性厭惡。
“你年紀不大, 口氣到不小。”男人臉色陰沉，“有我在，以後你這本, 就彆想賣出去。”說到這裡, 他冷哼一聲，“我們走。”
男人率先離開，另外一位緊隨其後。
出版社的人從開始就懵了，沒想到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
同為女子, 她們當然明白那些眼神和話代表著什麼意思，因此更加無法接受。身為責編的趙淺更是一臉的愧疚：“堯堯對不起，我沒想到他們是這樣的人。”
可把她給惡心壞了。
主編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我們和這個公司合作挺久的，之前來簽約的是一對年輕男女，態度挺好的，沒想到……”後麵的未儘之語，大家都懂。
“再好的公司，下麵也難免會出幾個蛀蟲。”蘇溪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
“我這邊還有幾個影視公司，幫你聯係一下，看他們需不需要？”
少女點頭：“那就麻煩你們了，能賣就賣，賣不出去也無所謂。”反正她現在也不缺錢。
“好。”
趙淺眸中含笑，沒想到堯堯是這麼一個佛係少女。
氣氛輕鬆了幾分，幾個人閒聊了幾句，敲定了七月份的實體書販賣時間，以及做封麵的太太，一晃眼，就到了中午，主編邀請蘇溪堯們一起吃飯，順帶談了一下新書的靈感。
對於這個蘇溪堯……蘇溪堯還沒開始想。
“沒靈感是常有的事，不著急，慢慢想，我們這邊會給你留個位置的。”主編笑了笑，態度熱絡卻又不至於諂媚，讓人感覺十分的舒服。
“好！麻煩您了。”
蘇溪堯現在手頭上有十幾萬的存款，其中一張銀行卡給了唐寧齊，裡麵有十萬多一點，她手裡頭的另一張卡則有六萬多塊錢。當然，這是在不算青年給她的某張卡的情況下。
懷揣著好奇心，去銀行查過卡的少女默默表示。
自個兒也算個百萬富翁了。
貧富差距嚶嚶嚶。
*****
被蘇溪堯拒絕的兩個中年男人回到公司後，就開始說她的壞話。
“那小姑娘架子大的很嘞，說錢少於五百萬就不賣，看人的眼神都朝天。”
另外一個人附和道：“而且還規矩賊多，說版權隻賣三年，時間太短了，把我們當冤大頭啊！”
“小小年紀就談男朋友，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穿著個短裙子，放/蕩。”
“不知羞恥。”
……
…………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謊話連篇的將蘇溪堯貶的一文不值，公司裡熟悉他們兩個人性格的老人都不屑的撇撇嘴，就聽他們吹吧！新來的員工剛開始還氣憤，可聽到後麵就感覺有些不對了。
穿著短裙就是放/蕩？？這群人怕是還活在大清吧。
他們任職的是一家小公司，靠做公眾號和網劇賺錢，發展前途小，人員不多，因此留不住什麼人才，流動性高。
這兩個中年男人，算是這裡的老骨乾了。
兩個人罵了一陣，見沒人附和他們，感覺無趣的閉上了嘴，去辦公室裡回複老大了，比起外麵，說話稍微委婉了點，但總結起來仍舊是——蘇溪堯沒誠心，不想賣故意耍他們。
“五百萬，三年的版權，確實過分了點。”辦公桌後坐著的男人幽幽歎一口氣，看著網上的新聞，隻覺得這姑娘和她男朋友都有點眼熟，但再想想，又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
“你們有繼續談過嗎？三百萬，八年的版權，如何？”
“不行啊！老大。”油膩的中年男子哀嚎一聲，“她說了，少一分都不賣，不管我們怎麼求，都不肯改變主意。”
“……那就沒辦法了。”
“……”
“那就隻能退而求次了，今天下午你們去和青衣談談，這次必須談攏。”
“是。”
“出去吧。”
兩個人對視一眼 ，都從彼此的眸中看到了得意，低著頭退出了辦公室。
一個沒有和底層員工混過的老板，有時候就是好糊弄。
……
…………
中午和主編以及趙淺用過餐後，蘇溪堯和唐寧齊隨便的逛了兩圈後就回家了。
今天是周六，唐友軍和柳眉都沒去上班，正坐在院子的躺椅上聊天，這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是很奇特的經曆，以前在帝都，他們除了重大節假日會例行約會外，其餘的時間都各玩各的。
他有自己的溫柔鄉；
她有自己的小狼狗。
可來了S市後，每天忙著工作，打入內部，拉攏兒子的感情，又蝸居在一個小院子裡，抬頭不見低頭見，沒空去見小情人，感情反而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