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羚噌的一下清醒了,他瞪著那小個子,臉一黑。
咋地,當初你老陳拉我入隊時說得千好萬好,講我天賦多高,以後有希望打進國家隊,隻要和隊伍磨合好了立刻把我提到成年球員那邊做正式二傳,讓已經滿身傷病的老二傳安心退役,現在你叫個一米七的來搶我飯碗?
就在此時,秦春曉抬頭,藍眼睛正好和李羚對上,露出一個笑。
李羚:草,這小子挑釁我!
秦春曉:李二愣子也就敢在才認識的時候瞪我了,好懷念啊。
陳愛國也知道要讓這群桀驁的運動員接受新人不容易,最好的方式有且隻有實力二字,當即就安排眾人先去跑二十圈。
體能訓練向來是最枯燥磨人的,跑完了還有排球訓練,接發球等常規訓練已經夠辛苦了,最苦的還是單兵。
所謂單兵,就是兩教練一起踩梯子站網對麵的兩側,一人身後一筐球,而球員要獨自一人麵對他們打過來的球,誰也不知道這兩個教練是打算扣球還是吊球,但球員不能漏,得獨自一人全接。
在高頻率的、力道極大、滿地撲滾的接球過程中,球員身心俱疲,還會摔出不少淤青,這麼接三十球已經夠喝一壺了,一般情況下會被教練作為“懲罰”套餐送給訓練不認真的運動員。
原本一周七天,老陳每天挑幾個出來練,相當於大家七天輪一圈,運動員再怕單兵,咬咬牙也過去了,誰知秦春曉才入隊,老陳就要全隊單兵。
但老陳自有他的想法,要知道在體測的時候,他就和羊耘一起給秦春曉來過單兵,總共五十個球,秦春曉全接下了。
這次練完其他隊員的單兵,陳愛國直接喊了隊裡力氣最大、扣球最有力氣的墨林、李羚到網前,這兩個年輕的在役一起上,難度就會更大。
陳愛國問秦春曉:“敢上不?”
秦春曉挽袖子:“沒問題。”
他在巴西練單兵時,對麵發球的都是摸高至少3.7米的球隊主攻,俗稱準神獸,練完20個球下來,秦春曉的胳膊腫了不說,臉、肩膀等部位也有球砸出來的傷。
馬爾斯老頭為了培養出一個能扛神獸級球員的世界級自由人,給的訓練資源是真豪華,也是真夠狠,要不是秦春曉屬於血條偏厚的運動員,換彆人被這麼練早廢了。
準神獸的球都敢接的人,是不可能被兩個省青的小朋友嚇到的。
李羚和墨林對視一眼,墨林聳肩,準備留點力氣,李羚卻不這麼想。
他可是隊裡已經確定的二傳接班人誒,新來的小二傳敢打和他一樣的位置,就要做好被收拾的準備。
他拿起一個球,用力的扣了下去。
秦春曉右腳往前一踢,李羚打下來的球立刻被砸到網上,如果在比賽裡,這一球會被送到站在往前的二傳手裡,被二傳送到主攻上方,用以扣殺對手。
緊接著秦春曉往左側一躍,如同破海而出的劍魚,右手一抬,將球送到網對麵,左手撐著地麵,胸腹大腿等位置貼著地麵一滑,卸下這一躍的力道。
魚躍練得好的球員,就算撲來撲去接球,也不會摔出什麼傷。
陳愛國滿意的點頭:“不錯,反應還是那麼快。”
李羚眼前一亮,他低聲說道:“有點意思。”
墨林見自己踩著梯子扣的球都被接了,神情嚴肅起來,扣球的力道大了幾分。
秦春曉有一個來一個,全部接下,旁觀的球員看得越來越驚訝,他們捫心自問,換了自己去接李羚和墨林的球,絕不可能一個不漏的全部接好。
秦春曉要是能把他現在表現出來的接球能力放到賽場上,他們之中沒人能在秦春曉在場的情況下將自己的球打在地上,那麼秦春曉所在的隊伍,也將無法被比賽殺死,磨到最後磨也能磨到勝利。
周子茗越發忐忑,他蹭到陳愛國邊上:“教練,他真不是來搶我飯碗的?”
陳愛國不耐:“搶什麼搶?人家摸高三米四五,我沒讓他打主攻,都是他太矮了,有這摸高,練自由人才是糟蹋了。”
作者有話要說:南美區大神玩家馬爾斯持續在公屏朝亞洲區玩家陳愛國發消息:玩什麼二傳!讓他打自由人啊!一傳也可以,隻要讓他接球,哪怕其他球員技術沒成熟,你們也會是一支難以殺死的隊伍!
陳愛國欣喜的看著新抽的ssr,壓根沒看公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