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曉做了個詭異的夢,夢裡他也在飛機上,周遭一片混亂,和重生前的情景差不多,隻是身邊沒有陸玄冬,但等火光襲來時,他感到一切都化為黑白。
夢裡的他也莫名其妙的,居然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給不知道誰。
【你好,我是秦春曉】
“曉仔,曉仔,快到了。”
李羚搖了秦春曉幾下,就被拽住胳膊,秦春曉慢吞吞摘下眼罩,藍眼漸漸恢複清明。
等腳重新落在地麵時,旁邊兩個第一次坐飛機的小夥子還滿臉興奮,秦春曉卻依然沒什麼心理方麵的波動。
不管是去報到、放行李、吃晚餐,和喬明明、杜小風等在U21裡見過的運動員說話時,他都覺得沒什麼,時間平穩而有序的前進。
組委會給他們安排的是三人間,符碧揚和他們住一塊,在天壇飯店的50記12間,雖然掛了四星級的牌子,但天壇飯店其實是19|8|9年開業、06年又重新裝修過的老飯店,並非那種高樓層,住在這裡,也不能享受於高層俯視夜晚城市霓虹的風景,隻是此處毗鄰體育總局,所以體育係統的人到首都出差,八成都是住這兒。
秦春曉在餐廳遇到了至少三個有奧運金牌的運動員,但大家都很淡定的吃飯,他也不好上前打擾。
刷完一套英語卷子,他站起來拉伸,正想做一套波比跳,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室外,突然卡住了。
飯店門口就是一條十字路口,而在飯店對麵的綠化帶旁邊,站著一個……喜羊羊?
那玩意看起來就是很擬人化的羊,頭上還有羊角,站在一棵樹旁,該怎麼說呢,大晚上的看到這一幕,對方不僅沒有讓他感覺到萌,反而是驚悚多一點。
秦春曉心想這是什麼行為藝術?是不是自己寫卷子寫多了,導致出現幻覺,可他揉了眼睛,趴在窗戶旁,卻發現喜羊羊還是站在街道旁,兩人隔著百米,秦春曉卻莫名覺得,他們剛才對視了。
對方似乎察覺自己被人看到了,連忙轉身,笨拙的跑了起來,期間還很少女的摔了一跤,爬起來又繼續跑。
秦春曉呆滯的看著羊的背影,李羚又在他背後喊:“曉仔,我這道題不會,你教我啊!”
秦春曉緩緩回頭,問:“首都這裡的福瑞流行夜跑嗎?”
李羚和符碧揚麵麵相覷:“福瑞是什麼?”
算了,秦春曉坐下,輔導這兩個學渣做題,明明他們都是已經進了省隊的運動員,但兩家父母卻一致認為不能讓孩子放棄學習,硬是往他們的行李箱塞了不少學習資料。
聯想到李羚和符碧揚後來都靠自己夠到了二本分數線,又有排球國家隊成員的身份加成,進入北體大也十分順利。
如無意外,他們都會有很順遂的一生吧,可惜後來他們一起遭遇了意外。
秦春曉點著卷子:“這種題目畫輔助線就可以了。”
符碧揚粗粗黑黑的手指笨拙的使著角度尺,愁眉苦臉:“我討厭數學。”
秦春曉:“彆抱怨了,快點寫好作業,我拍照發給你們的家長,還有,明天清早要背10個新單詞。”
兩小孩一起哀嚎。
好不容易收拾好他們,秦春曉掐著22:00到來之前躺上了床,他想起了什麼,打開手機,沒什麼未接來電和信息。
再點開圍脖app,本來想追《重遊黃金時代》的新一期節目,結果卻發現某位大明星在他的私信發了數十條信息,但又都撤回了。
秦春曉不解的皺眉,這人到底給他發了什麼啊?
……
【你在哪裡?】
【有沒有遇到危險?】
【我在排協公告上得知你入選國青訓練營了,恭喜你】
【排協公告說這一屆國青要到首都訓練了,祝你行程順利】
【我在天壇飯店外……我不想給你帶來困擾,隻是做了個夢,世界突然隻剩黑白兩色了】
【我的身上出現了倒計時,我與我的靈魂伴侶相遇了,但他沒有與我相認】
【不論他是否與我相認,我希望他能平安】
【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