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魅力(二更合一)(1 / 2)

俄超解說:“各位,歡迎收看俄超金牌戰,現在我們可以看到場上穿藍色球衣的是倉鼠俱樂部,穿紅色球衣的則是白鯨俱樂部,白鯨取得了發球權。”

秦春曉作為自由人穿著白色球衣,站在巨人隊友身後,輕輕吐氣。

隨著對手的1號位球員發球,秦春曉立刻啟動奔跑,在球落地前,他已經就位,雙手將球送到網前,安東已經跑到了球下方,雙足一點,便要進行跳傳,幾個攻手都開始助跑起跳。

白鯨隊的攔網不斷掃著周圍,安東會傳給誰?誰來攻這一球?

排球從安東的手裡飛出,這一球他沒有傳給自己的前方、後方,而是傳到了離網更遠的側方,這一球他選擇了後排進攻!

網左、網右的白鯨球員都已經起跳攔網,隨著安東落地,他原來站的位置沒有任何對手攔網,是空網狀態!

李羚跳起,嗷嗚一下將球砸了過去。

1:0。

羅曼看著李羚地進攻,吹了聲口哨:“不錯,已經有我一半功力了,球路變化豐富了很多,但力道和彈跳還不夠。”

李羚的蹩腳俄語聽力顯然無法支撐他完全聽懂羅曼在說啥,隻能問秦春曉:“對麵嘰裡咕嚕個啥呢?”

秦春曉翻譯道:“誇你呢。”

以他對二愣的了解,隻要這麼說,二愣肯定就不會細究,從而將更多精力放在專心打比賽上。

李羚:“噫!那怎麼好意思?”

他果然沒有細究,快樂的打比賽去了。

秦春曉:計劃通!

比賽繼續,兩支球隊開始互相撕咬。

尼古拉看著場上的廣東雙子星,覺得牛頓真應該給他打錢,因為看啊,這兩小孩在他手下進化得多好。

李羚本來隻是空有鐵肩天賦,但現在他的天賦開始在賽場上展現存在感了,而秦春曉麵對羅曼的進攻時,雖然依舊很艱難,卻已經比第一次碰上時好多了。

米沙在他這刷了對付神獸的經驗,圖愣奇卡更是在他這裡升了至少10級呢!

這已經是金牌戰,大家都拿出了最好的狀態,羅曼開始加大進攻力度,秦春曉卻在此刻展現出了他無以倫比的韌性,死死拖住了羅曼的下分效率。

而李羚、奧列格、亞曆山大、丹尼四個攻手的存在,竟是硬生生將倉鼠的下分效率提升到與白鯨相當的地步。

第一局的局麵便是如此,兩邊你來1分我來1分,誰也不肯讓誰,

比賽進行到17:17時,秦春曉搓著兩條胳膊,露出不爽的表情,之前羅曼進攻了12次,他攔下了其中8次,這是秦春曉防守羅曼效率最好的一次,但他可以肯定,自己胳膊上已經有青印子了。

肉與骨一同遭受重創帶來的鈍痛,還有皮膚被擦過的火辣辣的痛,讓秦春曉臉色很不好。

亞曆山大憂慮地問道:“米沙,要叫暫停嗎?”

秦春曉立刻回道:“不用!”

他倔勁兒上來,今兒正是要和羅曼剛到底的時候!

“而且你在賽前打了封閉,你這樣的狀態都沒喊休息,我憑什麼休息!”說到這,秦春曉瞪了亞曆山大的膝蓋一眼。

亞曆山大失笑:“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安東走到亞曆山大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今天這場比賽,我們決不能再輸!”

球館上方是燈光,耳邊是隊友的喘息與球鞋和地板的摩擦聲,更遠處有著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與加油聲,對麵站著強大的對手,這大概是所有球員都不願退卻的戰場了。

勝利就在此刻,榮譽就在此刻,金牌就在不遠處,千言萬語彙聚成一個字,乾!

第一局被所有主力全員在線、狀態絕佳的倉鼠俱樂部以32:30險險拿下。

看著這場比賽,電腦前的符碧揚都開始揉胸口了:“臥槽,他們這也咬得太緊了!也虧得曉仔追球,硬生生在26:25,白鯨快拿下這一局的時候連續三次接住對麵扣過來的球,不然倉鼠就玩球了!”

這比賽的跌宕起伏已經達到了世界頂級水平,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是什麼結局,符碧揚都快被看出心臟病了。

符碧揚當然敢肯定兩邊球員今天都是在搏命了,因為就連傷病在身的亞曆山大都開始單腳衝跳、單腳落地,這可是他職業生涯初期才使用的大招!

要知道這家夥的膝蓋問題出名得很,打排球的都知道亞曆山大早年的狂野打法,為他的職業生涯留下巨大的隱患,所以他也是教練們教育小運動員時經常提起的負麵例子。

喬明明看出了什麼:“亞曆山大肯定是打封閉了,不然光傷病就夠他喝一壺的,在傷病帶來的影響下,他拿不出今天這個狀態。”

所謂封閉,就是對運動員的傷處注射藥物,使運動員暫時不受痛覺等影響,拿出一種“偽健康”狀態,但封閉效果過去後,帶傷比賽的後遺症隻會讓傷病惡化,甚至是直接毀掉運動生涯。

所以打封閉是燃燒職業壽命的禁忌大招,運動員不被逼到極限是不會這麼玩的。

喬明明想,曉仔和二愣知道亞曆山大要在這一場搏命了嗎?他們肯定是知道的,因為曉仔明顯也搏命了!

第一局與第二局的間隙,秦春曉的手上掛著冰袋,眼睛冷漠鋒利得像狼,透著凶狠的獸性,連帶那張俊美的臉都淩厲得讓人不敢直視。

秦春曉也是帶傷在和羅曼乾啊!

李羚黑著臉站在秦春曉身邊,看來也對秦春曉受傷很是惱火。

最惱火的卻是羅曼,他今天第一次嘗試到了被自由人限製大部分實力的滋味,甭提多憋屈了!

他將擦臉的毛巾扔座位上,焦躁的原地走了幾圈,教練不得不站起來提醒他冷靜。

“嘿,羅曼,你真焦慮下去的話,就是中了敵人的計了,他們是在用這種方式削弱你的狀態!”

道理羅曼能聽懂,可他急啊,因為倉鼠的計策明顯是有用的!剛才他們已經因此丟掉一局了!

在教練“冷靜”的提醒中,羅曼一口氣灌了半壺水,兩米一多的他手也大得很,蒲扇大的手握著水壺,把正常大小的壺襯得像幼兒的玩具。

羅曼喃喃:“我今天都不要喜歡倉鼠了。”

他的二傳盧德維卡冷靜地說道:“本就如此,不管其他時候如何,在球場上,我們不可能是朋友!”

在第一局被秦春曉作為第二盯防目標的白鯨副攻惡狠狠地說道:“再得分的時候,我要對他們喵一聲!”

到了第二局,球場氛圍越發險惡,簡單來說就是,兩邊都打出真火了。

排球前線的兩位解說都是懂行的,看著兩邊的打法,還有球員凝重的表情,都不由得感歎。

“這是都豁出去了啊,據說這場比賽,兩隊都有運動員注射了封閉,為了金牌,他們已經不顧未來了。”

“封閉對運動員來說是個很殘酷的話題……盧德維卡二次進攻了!秦春曉接住,李羚二傳!亞曆山大再攻!”

“李羚這名球員在俄超這個賽季的進步是巨大的,我們可以看到他的球路越發莫測,本場比賽雖進攻次數不多,但下分效率已經高出了他在常規賽的數據好幾個百分點!”

“秦春曉今天打得很拚,你看他經常是才接了一球就又連滾帶爬地衝到另一邊接球,白球衣都滾臟了,這種拚搏的精神,還有他作為自由人的那種可靠,撐起了倉鼠今天的士氣!”

原來李羚還有點順風狗、逆風神的屬性,比賽順利他就花式抽風,比賽不順他反而爆種了。

進入了俄超季後賽後,李羚竟是一直穩得不行,後來有心人一琢磨,好家夥,就俄超季後賽那比賽強度,對李羚來說可不就是場場逆風嗎!難怪這小子越打越好!

但在第二局,安東那邊卻出了岔子,他的手腕開始發紅,等到了第二局末尾,他的手腕已經有些腫了。

不用意外,在隊裡有兩個二傳的情況下,安東這個保姆型二傳也是會承擔部分防守任務的,而他每次魚躍都是要用手腕去撐,而且為了效率,安東經常單手魚躍,加上傳球時手腕需要轉動來控製傳球角度、路線,手腕壓力是很大的。

就像秦春曉,他二十多歲的時候也有這個毛病,這輩子還年輕,加上有注意養生,狀態保持得可以,但他也說不好自己再在頂級賽場拚幾年後,會不會也跟著爆發手腕傷病。

如果情況理想,秦春曉希望這類傷病能到25歲後再出來。

反正他25歲也是起碼八年以後的事了。

安東在訓練裡也有過手腕腫痛,但都不嚴重,拿冰袋敷一下,歇一會兒就沒事了,然而手腕在賽場上腫了,那就很煩人了,因為這會嚴重拖累他的發揮。

就在第二局局末,安東試圖雙手一掄,將球掄到網對麵打二次進攻,卻因疼痛導致動作變形,手臂觸到了球網。

裁判果斷吹了他們犯規,這1分歸白鯨俱樂部,也直接導致了倉鼠丟失第二局!

安東在確定第二局丟了後,低著頭回到教練身邊,一邊冰敷手腕,一邊拿拳頭砸自己的腿:“可惡!”

為什麼傷病偏偏在這個時候爆發?為什麼他會犯觸網這麼低級的失誤?

丟掉第二局的責任大部分在他身上!

隊友們都不知該如何去勸解這位隊友,何況他們也已經很累了。

秦春曉和尼古拉對視一眼,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得出結論,秦春曉先去勸,不行了尼古拉再上。

秦春曉走到安東麵前:“喂,臉皮厚一點。”

安東:“啊?”

秦春曉:“我叫你臉皮厚一點,彆為了剛才的失誤要死要活,先把剩下的比賽打好,接下來我會把防守端的任務接走,你好好傳球和攔網,隻要比賽能贏,我們就可以對你的失誤既往不咎。”

言下之意,你下了球場愛怎麼矯情都隨意,在球場上彆礙著勞資拿金牌,要是你接下來還抽,看我比賽結束後怎麼整你。

按照秦春曉的經驗,這時候說什麼“沒關係,我們不在意你的失誤”之類的話,隻會加重安東這種保姆型球員的內心負擔,不如乾脆點承認,沒錯,他就是為安東的失誤不爽了,但為了勝利,他們得拋下不必要的心理負擔,免得被影響發揮。

亞曆山大眉頭微皺,米沙這話聽起來似乎沒毛病,但仔細一思量,怎麼就那麼像一個在球場上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油子呢?而且那言下之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悟錯了,怎麼還威逼利誘的?

李羚的表情也微妙起來,他很想拉住秦春曉的袖子,提醒他尼古拉還在邊上聽著呢,曉仔你要發表油條心得,好歹找個沒教練的地方呀!

安東緊握雙拳:“放心吧,米沙,我決不讓自己的情緒乾擾到比賽。”

秦春曉滿意地點頭,這就是好同誌嘛,他才不管安東內心多麼糾結呢,但再糾結,安東也得先輔佐他拿下俄超金牌才行。

安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從主力二傳滑落到輔佐位,但事實就是秦春曉開始將更多的一傳交給二愣處理。

競賽體育就是如此冷酷無情,既然傷員會下滑,那在他這裡就是這個待遇。

觀眾們還沒發覺米沙秦這一麵,紛紛在彈幕上感歎著。

【秦隊人真好,見安東有傷病,就主動和二愣分走更多球權了。】

【安東這傷也是不巧啊,幸好秦隊在賽前安慰了他。】

【我們秦隊真是太善良太堅強了,隊友賽場失誤,他不怪隊友,救球又那麼拚命。】

【真是個水晶一樣的少年啊。】

個頭!

高德琵通過屏幕看到秦春曉對安東說話時那個表情,就知道這小子沒好話,那一刻皮神急得恨不得順著網線爬過去搖一搖秦春曉。

曉仔啊,你平時在我失誤時衝我發火都算了,你現在是在毛子的地盤上打球,不要威脅大當家好嗎?萬一球隊這時候內亂了,你這金牌戰還能繼續嗎?

可是等高德琵看到第三局時倉鼠的狀態,他又冒出了一個念頭,安東居然老老實實地配合曉仔打球誒,默契還挺好,難道這小子早就對隊爹服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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