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鼠俱樂部被分到了B組,這一組除了他們以外,還有烤肉叉俱樂部、猞猁俱樂部、河豚俱樂部。
這個分組倒也……還好,畢竟世界第一的ENEL俱樂部、去年拿了亞俱杯亞軍的白鯨俱樂部都避開了,還有河豚俱樂部這個好欺負的。
彆意外,雖然河豚俱樂部今年成了亞洲地區最強的俱樂部,但在倉鼠眼裡,這支隊伍真的不強,因為河豚的主力大腿
居然是遊子瑜和一個古巴人敢信?
那個古巴人叫特倫西,秦春曉也認識,他們曾在世青賽交過手,而古巴也是很神奇,因為從上世紀開始,這個國家就噴湧出大批排球天才,從男排到女排強得一塌糊塗,可惜因為經濟不好,所以他們的排球天才在打出頭後,總是會迅速轉籍。
特倫西沒有轉籍,但他依然接受了國外俱樂部的高薪,在俱樂部賽季出門打工,因為他需要金錢養家。
至於另一組則是ENEL俱樂部、白鯨俱樂部、牛肉堡俱樂部、奎恩俱樂部,聚集了意超豪強、俄超豪強、美超豪強和巴西豪強,正兒八經的修羅場。
世俱杯第一天,B組的倉鼠俱樂部將要和烤肉叉俱樂部交手,河豚俱樂部也要對上波蘭本土的猞猁俱樂部。
大巴開到比賽場館門口,已經有狂熱的球迷等在那裡,賽事主辦方緊急派出工作人員,用廣告牌將道路兩旁圍擋起來。
陸雲琛帶著萬般無語的心情,戴著帽子,和他哥站在雪中等人。
第一個到達的是波蘭本土的猞猁俱樂部,球員才出來,現場的波蘭球迷已經舉起國旗,高聲叫起球員的名字。
塞巴斯汀走下車,對人群比了個心,還蹦了蹦,如同懷春少男,讓人很是費解,他和球迷的感情就這麼好?
隻有陸雲琛發現站自己旁邊的一個金發女孩翻了個白眼,她有點矮,身形微胖,穿著有卡通圖案的淺綠色羽絨服,看起來是那種丟到人群裡立馬找不到的姑娘,很平凡,戴著口罩,時不時咳兩聲,讓陸雲琛有點在意,他覺得哥哥本來就身體沒好,再被傳染什麼病毒就不好了。
而金發姑娘看完塞巴斯汀的比心,長長地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人群,朝觀眾進入球館的那條通道擠去,像是隻想看猞猁俱樂部,之後就要進球館享受暖氣了。
耶?原來已經買到門票,卻還是過來看球員的人不止他們嗎?陸雲琛才意識到這點。
接著過來的是烤肉叉俱樂部,這支號稱“猩河戰艦”的球隊果真不同凡響,走下車的全是一等一的猛男,他們高大、強健、自帶熱烘烘的荷爾蒙,每個人都和陸雲琛的審美逆著來,但陸雲琛居然詭異的覺得這群人應該很有魅力。
因為路邊有好多男球迷女球迷在尖叫,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猩河戰艦的人氣有多高了。
還有男球迷在尖叫:“碧揚!碧揚!”
陸雲琛:“什麼碧揚?他們是叫碧昂絲嗎?”
倉鼠俱樂部是第三支抵達這裡的隊伍。
秦春曉提著肩包,下車以後就被隊友們圍了起來。
陸雲琛努力踮腳,也沒法看到秦隊的身影,他不由得說道:“秦隊被隊友淹沒了耶。”
陸玄冬麵露遺憾:“算了,我們也進場吧。”
陸雲琛乖乖地應了,就在此時,他的目光落在了倉鼠俱樂部最後一個下大巴的人。
那家夥一頭藍發,還有與發色同色的眼睛,在大冷的天擼著袖子,露出兩條肌肉鼓鼓的花臂,嘴上還叼著沒點燃的煙,表情不耐而暴躁,像是沒睡醒似的,身高大約一米八八,混在男排隊伍裡顯得有些矮了。
李羚湊到他邊上說了幾句話,他就哈哈大笑起來,到底白人老得比較快,這家夥看起來不老,但臉上已經有笑紋了。
其實上了年紀的男人臉上太光潔,難免會有點“姨感”,也就是男不男女不女,連專業醫美都會勸男星“你們可千萬彆把自己朝這個方向整”,相反,有點年紀的輕熟男士有點皺紋反而更有味道,所以亞申卡是一個符合歐美審美的三十歲帥哥。
但遺憾的是,熱愛白幼瘦的陸雲琛的審美不兼
容這一款。
陸雲琛:嘁,哪裡來的不良大叔。
亞申卡轉頭,不經意間和人群裡一個白嫩的小子對視,他暗想,這細皮嫩肉的小子,怎麼瞅著和那些甩了我的前男友一樣,看著就讓人不爽。
陸家兄弟之後進入了球館,不過才坐下,陸雲琛就挪了挪屁股,和他哥說:“我果汁喝多了,想去衛生間。”
作為一個有點矯情的公子哥,陸雲琛一直管廁所叫衛生間,將上廁所叫失陪一下。
陸玄冬看著球場的方向:“嗯,你去吧。”
因為李羚才回歸訓練沒多久,就要打世俱杯這種高強度的比賽,秦春曉有些不放心,就請亞申卡在賽前再為李羚檢查一下。
亞申卡還是那副吊兒郎當、勞資最diao的樣子,卻沒有拒絕二當家的請求,他蹲著,捏了捏李羚的jio,還有心情玩李羚的名字梗。
“他的羚羊蹄子很健康。”
李羚驕傲一笑:“曉仔,我的康複速度也很快的。”
亞申卡冷笑:“那是因為你這陣子都跟著我在治療,換個水平不夠的你試試,後遺症都給你整出來,彆以為你的傷輕了,比賽的時候也給勞資悠著點。”
確認了主力球員李羚的健康,尼古拉也暗地裡鬆口氣。
亞申卡也起身:“我去拉個shi,順便拿點雪回來。”
作為隊醫,賽前備好冰塊之類的冷卻運動員肌肉的物品可是職業修養,考慮到比賽強度高,他想再弄點雪備用。
反正都是冷的,裝袋子裡一樣使。
此時符碧揚、喬明明已經與他們的猛男隊友們開始熱身了,這群人的骨子裡就是高點強攻四個大字,排球被他們狠狠扣下,砸在地上發出駭人的聲響。
是個人都知道,這一場對負責擦地板的球員來說,會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秦春曉看向觀眾席,找到了陸玄冬地身影,兩人隔空對視,秦春曉揮了揮手,李羚見狀也湊過來:“喲呼!冬仔!你來啦!”
秦春曉眨眨眼,拽著李羚:“走啦,去熱身。”
李羚一邊走一邊問:“對啦,曉仔,你不是說冬仔的弟弟也會過來嗎?怎麼沒在他身邊看到人啊?”
秦春曉:“不知道,去廁所了吧。”
大賽當前,誰還顧得上冬仔的弟弟啊,反正冬仔看起來神情自然,說明沒什麼大事。
秦春曉就地一坐,開始做拉伸。
李羚在他旁邊劈了個豎叉,露出驕傲的小表情:“誒嘿。”
十分鐘後,他們的隊醫氣哼哼的回來了,他懷裡抱著灌滿了雪的袋子,罵罵咧咧。
“見鬼了,這年頭的傻白甜都那麼討嫌的嗎?”
尼古拉抬抬眼皮子:“怎麼去這麼久?”
亞申卡打開箱子,將雪袋往裡麵塞:“嗨,親戚知道我想找個開放點、應該不會在意靈魂伴侶的對象,就給我介紹了一個,但那小子瞧不起女人,笑我媽媽胖得像熊,來之前分了,之前在廁所裡接了電話吵架呢。”
尼古拉:“哦,和前任吵架啊,那是挺氣人的。”
其實對亞申卡來說,最氣人的是當他對電話那邊噴出一堆需要消音的【馬賽克】問候了前任的全家後,廁所外麵走進來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子,用十分輕蔑的眼神看了他。
咋地啦?他拿俄語噴臟話還礙著這小子什麼事啦?
亞申卡要是脾氣好,也不至於被所有認識他的人評價為“暴躁的家夥”了。
所以在怒火的驅使下,他在那小子小便時,從後麵撞了對方一下,又在對方發
火前快速跑了。
想到這,他又得意的笑起來。
另一邊,陸玄冬則在疑惑弟弟為何還不回來,這時他接到了一條短信,他低頭一看。
陸雲琛【哥,能給我送條褲子嗎?】
陸玄冬:“……我上哪給他找褲子去?”
上個廁所還能弄臟褲子,陸雲琛是還在讀幼兒園小班嗎?
沒辦法,他隻好趁倉鼠俱樂部還在熱身時,給秦春曉發了個短信求助。
秦春曉立刻找和陸雲琛身高相近的亞申卡借褲子,亞申卡從包裡翻了翻,摸出一條裡麵全是厚厚的毛的迷彩褲,甚至附贈了一包沒拆的苦茶。
他大手一揮:“不用還了。”
年薪50萬美金的隊醫不計較這點小事。
秦春曉十分感激:“謝謝你,亞申卡。”
他將這些東西裝一個塑料袋裡,直接丟給了觀眾席上的陸玄冬,陸玄冬比了個謝謝的手勢,快速跑了,為了趕著看比賽,陸玄冬把衣物一丟就衝回了觀眾席。
陸雲琛很快發短信過來【哥,苦茶有點緊,我要穿加大的。】
陸玄冬【你湊合一下。】
比賽已經開始了,他哪有空給弟弟買苦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