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曉直白地說:“我想儘快見到你。”
說完,他仰起頭,閉上眼睛,心裡默數,3,2……
柔軟的唇瓣落在他的眉心、鼻頭、唇瓣,在唇上輕輕摩挲,移開。
“去吹頭發。”
陸玄冬說他要在北京開辟新業務,把他新釀的醬油送上這座城市的每一家超市,為了達成這個目標,秦春曉結束集訓了他都不會結束自己的工作。
“明年的論文就指望這次生意了。”陸玄冬語。
把秦春曉聽的,差點為了不耽誤小陸賣醬油自己去吹頭發了。
作為一個曾兼顧巴西聯賽與中海大學業的人,沒有人比秦春曉更清楚寫論文有多痛苦了。
就是那種抓心撓肝,扯著頭發你寫不出一個開題,終於寫出開題了,你看著內容又繼續麻爪,爪到最後也不知道爪出個什麼玩意,反正教授打回來說重寫了。
他能畢業,全靠那年巴西海邊來了一群虎鯨,不僅吃了幾隻鯊魚,還有隻小虎鯨擱淺,而秦春曉恰好在附近沙灘上吸溜椰子水和衝浪,參與了救援,這給了他新論文的靈感。
陸玄冬在北京租了房,他當然有考慮在北京買房,這不僅是多個住的地方,也是投資,但遵紀守法的小陸為了得到首都的購房資格,還在老老實實交社保。
“要交五年社保才行,我還想在中海大附近買房,但青島那個區的房子也要交社保才行,幸好隻要一年,目前我在這兩個地方隻是租。”
陸玄冬不提他為梅想楠留的房子,那是妹妹的東西,他作為一個沒血緣的哥哥,不可能領著秦春曉住過去。
他租的房子就在天壇飯店附近,很好的小區,安保不錯,但有點舊,大小是70平米,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小陽台上放了幾盆花草,裝修是上世紀90年代的那種風格,電器和家具都是新的。
陸玄冬插了電線,拿著吹風要給秦春曉吹頭發時,小秦搖頭:“已經乾了。”
外麵還有陽光,秦春曉自己有體溫,短頭發乾起來很快的,陸玄冬在他頭上摸了摸,手指拂過的力道不重,但有點按摩的感覺,很舒服,陸玄冬讓人坐在沙發上,幫小秦按著肩膀。
“可惜屋子小了點。”陸玄冬為自己沒能租到更大的空間給雪豹活動感到抱歉。
秦春曉卻疑惑另一個問題:“剛才我就想說了,你租兩室一廳乾什麼?”
陸玄冬一怔,接著反應過來,秦春曉的意思是,他們可以住一間。
氣氛曖昧起來。
秦春曉抬眼看他:“我剛才就發現了,你好像有點拘束啊。”
和他接吻的時候都隻敢唇瓣觸碰,和初吻時那個狂野了3分10秒的野獸相比變了個人似的。
秦春曉抬起還踩著人字拖的腳,給陸玄冬來了個沙發咚。
“說,我走的時候有沒有想我,我不是說白天想我。”藍眼中浮現挑逗,是一種自然而拙樸的野性,陸玄冬心跳都加快了,“我是說,你晚上想不想我?”
陸玄冬沉默片刻,扯了扯領帶。
“想。”
下一瞬,他摟著秦春曉轉身,將這個囂張的野生動物壓倒,俯身啃噬起來。
秦春曉摟住陸玄冬的脖子。
是的嘛,這個親親怪才沒必要壓抑自己呢,秦春曉可是很願意配合他的。
過了一陣,秦春曉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親親怪似乎是對於兩人才告白就分開的行為很不滿,所以今天格外狂野。
秦春曉在換氣時思考了一下,覺得更進一步也不是不行,但等他伸手時,陸玄冬拒絕了他進一步的請求,語氣十分堅決。
“不行,我不能耽誤你的訓練!”
秦春曉迷惑:“啊?我問過亞申卡了,他說過隻要前期工作準備好,不會耽誤訓練的!雲仔的技術聽說很爛,但亞申卡還是可以的。”
亞申卡和陸雲琛交往了,既然弟弟沒問題,那哥哥應該差不多啊!
陸玄冬:“……我和雲仔不一樣的,我不能耽誤你訓練!”
秦春曉:“為什麼啊!”
因為陸雲琛隻有一米八八,而且亞申卡也有一米八八,和陸雲琛沒有體型差,而陸玄冬有一米九七,秦春曉隻有一米八,陸雲琛的模板怎麼能套到他哥身上!
之後秦春曉發現陸玄冬說的是對的。
他緩慢的眨眼,盤腿坐好,雙手環胸,語調凝重:“此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陸玄冬:“嗯。”
最後他們拿了個籃球,到樓底下的籃球場陪小區裡的大爺們打球去了。
既然不能運動,那就隻能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