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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位是發球位,而二號位靠近球網,即網前右側,是二傳最常站的位置,他們會在這裡托球給攻手,方便他們發動扣殺等進攻手段,李羚覺得這個位置自己要是讓給了一個小個子,以後出門比賽都沒臉見老對手。
秦春曉後退幾步,左右看了看,在場邊教練坐著的長椅上看了一眼,沉思幾秒,和李羚說:“咱倆的地位還是要確立一下。”
他挽起袖子,一副要和李羚在物理意義是進行“和善”交流的樣子,讓這個大個子麵露戒備:“你乾嘛?我可不打架啊!武力和排球可是兩碼事!”
秦春曉拿起一個球:“我看起來是要和你打架的?瞧你那慫樣。”
和李羚混熟以後,他就知道這二愣子不會打架了,這個嘴強王者也就是平時整活整得熱鬨,嘴叭叭的格外氣人,有一次惹到了對手,對麵的運動員在賽後找他真人pk,李羚就露出一副腿軟的樣子。
最後還是路過的秦春曉提著路邊水管衝過去把人給趕走了。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老陳被秦春曉叫過來,將省青幾個主力隊員一分為二,李羚和自由人周子茗一隊,主攻墨林、副攻劉開睿到秦春曉這邊,也是考慮到秦春曉沒和這些人磨合過,而且身高居劣勢。
分好隊伍後,陳愛國:“想換隊伍的和我說,我看著再調一調。”
大家夥對這個分配倒沒意見,秦春曉太矮了,給他兩個厲害的攻手也未必管用,反倒是李羚本人擁有進攻能力,還有自由人接球,攻防一體,優勢大著呢。
高叔興致勃勃:“然後呢?”
不知何時站在暗處的高德琵心想,還能怎麼辦?這人都把彆人摁板凳上了,肯定是贏了。
秦春曉:“然後李羚被我逗得氣哭了。”
高德琵:啊?
高叔:“氣哭?”
秦春曉不好意思:“我就演了他們一下。”
比如說看似傳球實則自己扣,看似攔網其實把球撥到攻手手裡,再比如借手,再比如打時間差、做個假動作騙人什麼的,都是賽場常規操作。
到了國際賽場,掌握這些技巧的老油條遍地都是,秦春曉從16歲開始就不上這些當了,但麵對省青的小萌新,他也沒用力演,頂多贏球後看著李羚露出一個輕蔑的笑,激發李羚的怒氣,再抓住對手更多的破綻進攻。
然後等比賽結束後,李羚看著2:0的比分,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第一局25:15還可以說是大意,第二局的25:12就再也沒理由可找了。
他被這個人全方位的碾壓,傳球精度和戰術意識都不如人,之前他的挑釁也變成了笑話,等李羚回味秦春曉演他時那種玩人的態度,竟是紅了眼眶。
李羚雙拳緊握,吸了吸鼻子,一仰頭憋住眼淚:“我、我輸了,以後你首發二號位,我坐板凳,艸!”
他不甘的握拳大吼,讓和他同隊的幾人都十分難過。
“李羚,你彆這樣!”
“是我們不好,要不再比一次?”
“彆吧,秦春曉之前沒和其他人磨合過都打成這樣了,再比咱們也贏不了啊。”
一群年輕小夥哄人得哄人,商量得商量,唯有秦春曉麵無表情。
他提出一個問題:“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作為左撇子的我雖然站二號位打得很好,但在四號位也照樣能傳?”
左撇子不僅扣球時的球體旋轉和彆人不一樣,傳球也是二號位、四號位皆可的,隻要完成和隊友的磨合,打四二戰術時,G省青隊會很占便宜。
老陳段位不如馬爾斯是事實,但作為教練,思考這些基本問題還是可以的。
李羚茫然:“誒?”
……
秦春曉和高叔聊得開心,但很快就提包走了,高叔起身:“這就走?不一起吃飯……哦忘了,你是運動員,不能隨便外食。”
秦春曉搖頭:“我吃過了,現在是急著去其他地方。”
高叔:“去哪兒啊?我讓我侄子開車送你。”
秦春曉:“不用了,我隻是去參加個新專輯發布會而已。”
他急匆匆走了,高德琵單手拄拐杖走進來,另一隻手提著幾盒飯菜,正好看到秦春曉的背影,那外套背麵有著大大的xx銀行熱烈讚助G省加油等字樣。
“小叔,那是G省青年隊的吧?你認識?”
高叔幽幽歎氣:“認識,一個小追星族。”
饒是符碧揚那麼好的脾氣,在指甲蓋都被借得裂縫的時候,也是又疼又氣,兩人在賽後還打了一架。
這家夥力氣可大,雙手一推,秦春曉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好幾步,然後他也來氣了,怎麼,輸不起啊?他可是在規則允許範圍內贏的,又沒犯規!那指甲蓋也不是他有意弄翻的,他正打算道歉呢,誰讓你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