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我叫鄧長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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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菊連忙說。

活脫脫一個行走的封建主義標杆,但就是這幫人,天天在用封建迷信整彆人。

褚岩簡直堪稱垂頭喪氣。

但蘇櫻桃精神昂揚,鬥誌勃發,因為就在剛才,劉偉居然提著錄相機到家裡做客,跟她一起看了一遍片子,而且是跟她坐在一起,麵對麵的商量哪些該剪掉,又有那些是需要保留,要報上去的。

顯然,包菊再怎麼跳騰,跟劉偉沒有任何關係,劉偉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在照著她的思路走。

所以,她現在幾乎可以說,把該表達的全表達,就差最後再來個錦上添花了。

褚岩上門來要菩薩像了?

那菩薩像,蘇櫻桃當然是早就準備好的,包菊可是給她做過婆婆的,她要不了解她,兒媳婦豈不白當了。

跟給希哈努克的那一尊差不多,不過那一尊已經浪費了她唯一的大圍巾,這一尊就隻用報紙包著了,反正包菊也給不了她太多錢嘛。

褚岩接過菩薩塑像,自己打開了看了看,還真跟敦煌那些彩塑並不多,造型精美的菩薩塑像,簡直栩栩如生。

好吧,一尊5000塊,老太太的錢就得菩薩來騙。

湯姆也在家,看褚岩來了,忙不迭兒的說:“褚叔叔,記得拿的時候小心一點,要叫彆人看見,你可就是大大的封建迷信了喲?”

孩子終於重新喊他叫叔叔了?

這孩子的爺爺在革命中九死一生,彆不會,真是他父親整的吧?

褚岩於心裡罵罵咧咧了一句:老爺子還總罵我壞,我的壞不是全遺傳於他?

他抱著菩薩走了幾步,其實特彆想回頭跟蘇櫻桃說說這件事情。

但是終究踢了一腳台階,抱著菩薩走了。

劉偉走了以後,蘇櫻桃就通知鄧昆侖,明天一早,全家一起,要陪著希哈努克去趟成縣勞改農場,而且她專門訂了鬨鐘,訂在淩晨五點鐘,要早起,早出門。

大清早的,五點鐘,這時候大多數人還沒起床,蘇櫻桃要出門?

“去成縣勞改農場,你是不是想借助希哈努克先生,也改變一下那兒的情況?”鄧昆侖現在有點了解蘇櫻桃了,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章法,既然想跟希哈努克去,肯定有什麼目的。

能從國際友人身上刮錢的小蘇同誌,博士心服口服,既然她有需要,就必須配合。

“咱們走吧,事情沒辦成之前我也不好說。”蘇櫻桃雖然心裡有譜,但向來不誇大話。

湯姆懶洋洋的爬了起來:“嬸嬸,天還沒亮啊。”

“天是沒亮,但這一回咱們就得趁著天黑悄悄去,快起來,還記得那個會跳芭蕾的東方雪櫻阿姨嗎,嬸嬸準備帶你們去看看她。”蘇櫻桃於是說。

東方雪櫻在成縣勞改農場工作,而包菊,再三提過成縣勞改農場,蘇櫻桃不由的就要想,該不會,東方雪櫻是被包菊搞到那地方去的吧。

再或者,那地方還有包菊特彆忌憚的人。

但不論有沒有,歸根結底,東方雪櫻是因為希哈努克,才會牽連到下放,繼而進勞改農場的,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讓希哈努克去看看東方雪櫻,至少讓貴賓看看,咱們中華兒女的節氣,寧可在沙漠裡的勞改農場裡勞動,也不願意做他的金絲雀,這種自我,清高的誌氣,就應該讓希哈努克看到。

再說了,希哈努克去,劉偉就會去,於公,她還得讓劉偉看看成縣勞改農場是個什麼樣子。畢竟光是誇自己也不行,你得拉個對比出來,讓領.導人們也看看,沒有表揚,隻有批評和武鬥的農場,是個什麼樣子。

這,才是她此行去成縣勞改農場的,最終目的。

說起漂亮阿姨,男孩子哪有不喜歡,看珍妮衣服都快穿好了,湯姆悄悄把她的外套藏在枕頭下麵,第一個跳起來,就去廁所洗漱了。

熊孩子,害的珍妮找了半天的襯衣,最後一個出門,他卻早早兒坐上了車,得意洋洋,力求叔叔嬸嬸表揚,他最棒!

希哈努克先生,是從夢裡被湯姆喊起來的,國際友人被他的小老弟從床頭叫醒,悄悄的喊下了樓。

而劉偉,則是蘇櫻桃自己親自去叫的。

陪著貴賓,趕六點出發,驅車前往沙漠,而在路上,蘇櫻桃才把東方雪櫻的下放,以及勞改農場的情況,給他們簡單的講了一下。

然後在離勞改農場還有一公裡的時候,蘇櫻桃就讓博士把車停下了,這時候才7點,正好是現在的日出時分。

紅日正在從沙漠裡冉冉升起。

“這也太慌涼了。”翻譯替希哈努克不停的說。

沿路全是一片又一的紅柳,沙漠就在不遠處,日出東方,錄相機取景,簡直漂亮極了,但是,如果是一隻舞台上漂亮的白天鵝住在這樣的地方,誰又會覺得它還美呢?

“太不可思議了,這是一個貧窮,荒涼的地方,這地方讓我覺得難受。”離成縣勞改農場越來越近,希哈努克先生不停的說。

他心裡特彆難過,隱隱的,總算對東方雪櫻有了些羞愧,於是問蘇櫻桃:“為什麼這個農場跟你的很不一樣?”

“因為這個農場采用的是批評式、武鬥式的教育,而且它的武鬥執行的特彆嚴格,走,咱們先去打個申請。”蘇櫻桃說:“進去參觀再說。”

邊走,她又邊跟劉偉介紹:“事實上,這個地方能長紅柳,就證明它有地下水,但是靠近沙漠,植被注定長不起來,要是有目光和遠見的農場場長,會選擇種植各類瓜果,因為超強的日照會讓瓜果的糖度特彆高,產量也會特彆好,但是這個地方的場長選擇了種小麥,而小麥是不適合長在沙漠地帶的,所以你看,它們長的這麼差。”

“好的,繼續講下去,不要停。”劉偉扛著錄相機說。

真是意外之喜,大清早被喊起來,劉偉還以為蘇櫻桃隻是想帶希哈努克出來隨便走一走呢,沒想到她給了他一個跟密林農場截然不同的對比。

有這個對比,他就更加好往上彙報自己記錄來的情況了。

“每個農場不應該用一刀切的方式來之行種植,按土地,土壤來種植,才能真正增產。”蘇櫻桃捧著小麥株,又說。

“這個勞改農場的場長是不是一個手段特彆強硬的人,而且是一個沒什麼用的人,所以才沒有搞好農場?”劉偉又問。

蘇櫻桃連忙說:“不不不,胡場長是個好同誌,我隻是想說,全國所有的農場,基本都是勞改農場這個樣子,它不是個例。”

要誇自己,也不能胡亂攻擊彆人。

胡場長人是不錯的。

高高的大鐵門,鐵絲網纏著的大農場,持槍的民兵正在站崗。

從鐵網外麵,可以看到勞改農場裡的例行晨間批評會。

突然之間,傳來一聲哭聲,劉偉立刻把錄相機對了過去,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人,正在台上接受批評。

而他所看到的就是現在,每時每刻,每個地方都在發生的批評會。

正好這時門開了,於是大家一起走了進去。

成縣勞改農場的胡場長隻聽說是蘇櫻桃來了,因為有通信往來,立刻就來招待她了:“稀客啊,聽說你們農場最近有貴客,你還能抽出時間來我們這兒一趟?”

“貴客就在這兒,東方雪櫻在嗎,胡場長,我們想見見她。”蘇櫻桃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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