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科學神棍VS錦鯉運小仙女3(2 / 2)

莊九歌又氣又委屈,哽咽道:“奶,我說過多少次了,驢蛋不怕石頭,隻怕餅子!用石頭打它,它會咬得更凶;用餅子砸它,它才會怕。我和大哥天天在屋裡讀書,根本就沒招惹過它,天知道它為啥隻逮著我們咬!”

莊九歌咽下滿腹委屈,繼續道:“是莊甜兒!驢蛋會咬我和大哥肯定都是莊甜兒指使的!”

莊老太太用掃帚杆子砰砰砸門,氣急敗壞地嘶吼:“你乾啥總要攀扯甜兒?你平時欺負她沒夠了是吧?難怪驢蛋咬你,你這是遭報應了!

“敗家玩意兒,天天隻知道花銀子,啥活兒都不乾!要不是被你們兩個廢物蛋子拖累,我們老莊家連三進的大院子都蓋起來了!

“六年糟蹋了一百多兩銀子,這話說出去誰敢信?哎喲喲,我的心啊!我們老莊家造孽啊,為啥要養兩個窩囊廢!你們還想繼續考,考個二三十年都考不上,那得浪費多少銀子!這日子沒法過了!”

莊老太太捂著胸口坐倒在門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莊九歌背轉身抵著門板,也嘩啦啦地流著眼淚。

他和大哥剛開始讀書的時候的確很有天賦,先後考取了秀才功名,再讀幾年書考個進士也不難。那時候爺奶對他們可好了,要啥給啥,從不說二話,大房一家子都得靠邊站。

哪料世事變化得如此之快,他們兄弟二人不知怎的竟雙雙染了怪病,一個讀書頭疼,一個寫字手疼,竟是斷了科舉的路。

而莊甜兒不知何時竟得了個天降福星的名頭,事事順意,路路暢通,還把爺奶都籠絡了去。

如今的二房,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難過,眼看著竟與大房和爺奶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

自己除了讀書,彆的都不會乾,不繼續科舉,又能如何?難道去城裡給彆人當賬房?莊九歌越想越覺得前途無望,眼淚掉得更凶了。

莊理卻懶懶散散地坐在窗邊,一隻手托著腮,一隻手敲著桌麵,勾唇笑望這一切。

門外傳來莊甜兒低柔的聲音:“奶,您彆哭了,鄰居都躲在外麵看咱家的笑話了。”

“要看也是看這兩個窩囊廢的笑話!”莊老太太杵著掃帚站起來,臉上一滴淚都沒有,全是乾嚎。

“奶,我去給爹娘送水,順便去山裡挖些野菜,您陪我一塊兒吧?”莊甜兒帶著笑的嗓音從門縫裡鑽進來。

“好,奶去拿個背簍,路上咱撿隻兔子回來。”莊老太太邁開腿便走,剛才還陰雲密布的臉此時已笑開了花兒。

門外很快變得安靜,過了一會兒,吱吱嘎嘎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莊甜兒和莊老太太打開院門出去了。

屋子裡,莊九歌聳著肩膀一抽一抽地哭,竟是越發傷心難過,兩隻眼睛揉得通紅,像隻兔子。他今年也才十四歲,還小呢,受了委屈隻能這樣宣泄。

莊理托著腮幫子笑睨他,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等他哭夠了才漫不經心地說道:“走吧,哥哥幫你治治驢蛋。”

“怎麼治?打它一頓嗎?”莊九歌抬起掛滿涕淚的臉。

莊理笑而不語,徑直打開門出去了。

想到瘋瘋癲癲的驢蛋還在院子裡,莊九歌連忙追出去,唯恐兄長受到傷害。

然而過了轉角,他焦急的表情卻變成了驚訝。隻見兄長蹲在地上,與齜著尖牙的驢蛋對視。

驢蛋的吠叫從狂躁漸漸趨於平靜,又變得悄無聲息,前後不過片刻而已。停止咆哮後,它慢慢蹲坐下來,與兄長對視,過了一會兒見兄長還是沒有動靜,便趴了下去。

莊九歌輕手輕腳地到兄長身邊,用口型無聲詢問:“哥哥你怎麼做到的?”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乖的驢蛋。

直至此時,莊理才伸出手,握住驢蛋的前爪,將它整個兒翻轉過來,肚皮朝上,四爪朝天,繼續盯著它的眼睛。

驢蛋隻是掙紮了一瞬就被這雙漆黑深邃的眼眸吸引,陷入了茫然的狀態,繼而合上眼皮,慢慢睡著了。

莊理放開手,驢蛋便保持著四腳朝天的姿勢繼續沉睡。

莊理在心裡數了二十個數,然後打了一個響指。

驢蛋猛然驚醒,四隻爪子胡亂踢蹬了一會兒才翻過身,看向蹲在自己眼前的兩個人類。

莊九歌嚇得倒抽一口冷氣,立刻舉起手護住頭臉,唯恐被咬。

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驢蛋用清澈的目光看著兩人,聳動著鼻頭發出撒嬌一般的低吟,末了一咕嚕爬起來,繞著兩人轉圈,時不時用肚皮蹭兩人的小腿,蹭著蹭著就被一股香味勾走了魂,撒歡一般跑向院子裡的餅屑,呼哧呼哧添了個一乾二淨。

莊九歌看得目瞪口呆,呢喃道:“驢蛋怎麼變了?不,不是變了,它剛來咱家的時候就是這樣,它正常了。哥,你對它做了什麼?”

他連忙轉頭看向自家兄長,眼裡冒出一個個急迫的問號。

7480:“……主人,你會法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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