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最愛玩的莊鴻:“……”
這話他竟完全沒有辦法反駁。
“我被人下.藥了,你把醫生帶過來,抽我一管血。藥效應該還沒散,驗血能驗出來。你想想,有人給我下.藥,拍我的視頻,他們準備乾什麼?放到網上公開?他們這是想整我,還是想整鴻圖?”
莊理這話問到點子上了。
疑心病很重的莊鴻立刻說道:“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孫柏溪:“……”此時此刻,他額頭正飛快冒出冷汗。
他終於意識到,之前那點言語上的折磨隻是開胃菜而已,莊鴻這頭大白鯊的到來才是真正的地獄!
這家酒店的少東家揪著頭發跪倒在地,嘴裡發出痛苦的哀嚎:“完了完了,孫柏溪,老子被你害死了!”
酒店經理來得很快,態度卻十分傲慢。
他當然知道這個房間為什麼會有攝像頭,因為這是少東家吩咐的,也是孫少爺安排的。他們就是要整莊理,莊理發現了又能怎樣呢?
他以為被莊家認回去就真的是莊家人了嗎?他也不看看這麼久以來,莊家的哪一位話事者為他正名過。
莊家既沒召開記者會公布消息,也沒在官網上解釋原委,更沒承認莊理身上流著莊家的血。
對於他們來說,多了莊理一個就等於餐桌上多了一副碗筷,沒什麼大不了。
莊家資助米國H大6000萬,隻為了把莊士淼送去深造,鍍一層光環,卻沒為莊理的學業和前途有過任何安排。這兩個人究竟誰更受莊家重視還用說嗎?
所以,得罪了莊理又怎樣呢?誰會為他出頭?
這樣想著,酒店經理的口氣也就越發敷衍:“您好客人,我們也不清楚這個攝像頭是怎麼來的。要不這樣吧,我們免了您今天晚上的房費,再賠償您5000塊,您看合適嗎?”
說著說著已從西裝內袋裡取出一個信封,堆著滿臉假笑遞過去。他似乎吃定了莊理會同意這樣的處理方式。
躲在88.9的酒店少東:“……”尼瑪!這傻X哪裡來的?老子現在解雇他還來得及嗎?
莊理並不接信封。
他盯著正咕嚕咕嚕燒開水的玻璃壺,漫不經心地說道:“等我爺爺來了,你和他談吧。”
酒店經理的笑容僵硬了。他當然知道莊理的爺爺是誰,那位老先生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
“莊少,這麼點事,您何必鬨到家裡去呢。”酒店經理終於願意張開尊口叫莊理一聲莊少。
“您看看您現在這副樣子,莊老看見了恐怕會不高興吧?”他盯著莊理布滿紅痕的脖頸,半威脅半暗示地說道。
“我爺爺高不高興與你無關,現在的問題是我很不高興。”莊理端起玻璃壺,往茶杯裡倒水。
酒店經理終於意識到這人是個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主兒。外麵的流言真的一點都不能信,誰說莊家剛認回來的長孫是個軟骨頭,土包子?
人家的骨頭不但不軟,還硬得很!人家比城裡人都會玩!
酒店經理越看莊理越覺得他像一個人!像莊鴻,尤其是眼角眉梢的那種張揚不屑和冷傲譏誚,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不得不說血緣關係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誰能想到從來沒在莊鴻身邊待過一天的莊理,到頭來卻是最像他的人?
酒店經理的腰已經直不起來了,流著冷汗說了一大堆好話,又給出了許多優惠和補償,誠惶誠恐的態度與之前的倨傲大不一樣。
但莊理卻始終不為所動,隻是勾著唇角,支著額頭,饒有興致地看著酒店經理的表演。
他真如剛才所言,很喜歡欣賞彆人像狗一樣趴在自己腳邊搖尾乞憐的樣子。
看著屏幕裡完全陌生的莊理,孫柏溪竟覺得脊背一陣一陣發冷。他終於意識到在此之前的幾個月,自己究竟與怎樣的人在一起,又玩著多麼危險的一場遊戲。
他根本不是獵人,而是一隻被肆意擺布的獵物。
酒店少東接到了經理發來的短信:【邱少,我頂不住了,您還是親自來一趟吧!】
邱少嚇得臉色發白,快速回複:【你給我撐著!隻要不把我們供出來,事後我給你十萬塊獎金!】
酒店經理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勸說莊理。隻可惜莊理早已給莊鴻打了電話,這位老先生行動非常快速,十多分鐘就趕到了酒店,身後浩浩蕩蕩跟了一群人。
走進房間時,莊鴻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窗邊,披著一條鬆垮浴衣,翹著二郎腿,端著白瓷茶杯,搖頭晃腦吹著熱氣的莊理。
他頭發亂糟糟的,身上還印滿了曖.昧的痕跡,臉上的表情卻是自由自在、輕鬆愜意的。
看見爺爺進門,他竟完全沒有站起來迎接的意思,隻是懶洋洋地招手:“你來了。”話落拿起桌上的信封,似笑非笑地道:“這是酒店賠給咱家的五千塊,你看看滿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