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家賭場的規則對賭客有利?怎麼個有利法?”他嗓音沙啞地開口。
莊理躺在床上喘息了一會兒才伸出指尖點了點自己紅腫的唇,輕笑道:“你吻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聞人冥徐徐吐出一口煙霧,把尚在燃燒的香煙放置於煙灰缸內,這才俯下身親吻小惡魔滾燙的唇。
莊理儘情享受這個凶猛的吻,然後才一邊細細碎碎地回吻,一邊慢條斯理地講述如何製定更加有利於賭場的遊戲規則。
聞人冥默默把這些記在心裡。
講述告一段落後,莊理附在他耳邊低語:“我很討厭抽煙的人,但是,你吻我時帶來的煙草味,我卻非常喜歡。寶貝兒,你是最棒的!我們繼續?”
聞人冥眸色一暗,立刻壓了上去。
這一鬨就是大半夜。
孫筱嘉從來不知道乾爹竟然是這麼一個索求無度的人。他以前從來不這樣。她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冷血動物,隻會對特定的人有感情。
譬如自己。
她聽不下去了,衝進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臉,然後打開房門逃出去。
走廊外,一名濃妝豔抹、身材火辣的女人正斜倚在對麵房間的門板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臉色蒼白,神情惶惶的孫筱嘉。
她是娛樂城的管理者,也曾差一點被聞人冥選為這家賭場的總負責人。
是孫筱嘉仗著當年的恩情,奪走了她應有的位置。所以,她現在看孫筱嘉的熱鬨來了。
“我終於明白老板這些年為什麼過著和尚一般的生活了。他不是心有所屬,而是眼界太高。那個莊理你看見了嗎?”女人湊到孫筱嘉耳邊,低聲說道:“他是不是迷人極了?你這個黃毛丫頭能跟他比嗎?”
孫筱嘉怒瞪對方,瞳孔裡燃燒著妒火。
女人笑得更暢快了一些,指著總統套房的門,說道:“你剛才全都聽見了吧?你的功夫能比他更厲害嗎?”
“你惡心!”孫筱嘉從齒縫裡擠出這句話。
“躲在隔壁房間偷聽彆人辦事,惡心的人到底是誰呀?”女人冷笑反擊。
就在這時,總統套房的門打開了,聞人冥拎著西裝外套從裡麵走出來,眉宇間夾帶著前所未有的疲憊和饜足。
他脖頸上的紅痕和抓痕清晰可見。
走廊上對峙的兩個女人他全然沒放在眼裡,隻是衝保鏢晃了晃食指。
保鏢立刻遞給他一支雪茄,幫他點燃。
他儘情吸了一口,微眯的墨綠色眼瞳裡流轉著興味的光。小惡魔留他過夜,他沒答應。
那人應該生氣了,把他的西裝外套扔在地上,罵了一句滾。
滾?
有多少年沒人對自己說這個字了?聞人冥吐出一口煙霧,暗色眼眸裡劃過一抹流光。
他回過頭,深深看了一眼緊閉的門扉,然後才朝電梯走去。
就在這時,門打開了,小惡魔披著一件鬆鬆垮垮的浴袍從裡麵走出來,揚手拋出一個小玩意兒,語氣慵懶:“這是你的報酬。”
聞人冥下意識地接住這個小玩意兒,攤開掌心一看,竟是一枚20元的籌碼。
這是賭場發放的籌碼中麵額最小的一種。
所以說,自己辛苦了一晚上,隻值20元?
聞人冥挑高眉梢。
莊理同樣挑高眉梢,哼笑道:“我對你的服務非常滿意,明天晚上,”他看了看手表,改口道:“不,是今天晚上,我還點你,你記得在三樓的娛樂城等我。”
說完嘭地一聲關緊了房門。
他囂張無比的行徑和話語,驚呆了所有人。
孫筱嘉立刻看向聞人冥,想象著他會如何暴怒,又會如何踹開房門,讓保鏢把這個侮辱了自己的人拖去公海喂魚。
但是並沒有。
聞人冥隻是捏緊這枚籌碼,轉身走進電梯。誰也彆想從他冷峻的麵容上看出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
孫筱嘉想跟上去,濃妝豔抹的女人卻攔住了她的去路,嘲諷道:“現在才來跪舔已經晚了,小婊子。”
電梯門緩緩合上。
聞人冥攤開掌心,仔細端詳這枚籌碼。
自己拒絕了陪小惡魔睡到天亮的要求,更拒絕了陪他吃早餐的邀請,所以他扔掉他的西裝,叫他滾,完了還不解氣,又追出門,用這枚籌碼報複他。
脾氣真大呀!張牙舞爪的,像一隻小野貓!
想到這裡,聞人冥把這枚籌碼藏進自己貼身的西裝內袋,止不住地勾起唇角。
他墨綠色的眼眸因為愉悅和無奈,漸漸染上了一層明亮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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