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坐在實驗室裡,通過整整四麵牆的巨大顯示屏,跟進每一副本的情況。他不要指點這玩家把每一副本裡隱藏的每一張卡牌都找出來,要告訴他用支撐這副本的能量之源是什。
隻有把這能量之源也一並毀掉或帶走,這副本才會永遠消失。否則,它隻會在玩家離開後進入休眠狀態,等待下一支隊伍的到來。
這副本的能量之源要是擺件,例如自性地獄中的魔鏡;要是某npc,例如絕望世界裡的林詩雨;要是偶爾閃現的不起眼的東西,例如迷宮世界的恒星。
找到這能量之源,玩家就能獲得莫大的好處,甚至一躍成頂尖高。也因此,當莊把能量之源的存在通過世界頻道告知所有玩家時,大家都瘋。
他不拿走副本裡所有卡牌,把每一寸地皮翻過來,刮走能量之源。而曾經的他,即便是一無所獲,隻要能從副本裡活離開就會很滿足。
於是,失去能量之源的支撐,一副本在玩家離去之後驟然裂變,繼而徹底湮滅。
恐怖之主的宮殿裡傳來密集的爆炸聲,碎石和塵土從富麗堂皇的穹頂落下,一條條裂縫出現在塑滿浮雕的牆壁上。
被恐怖之主豢養在宮殿內的寵侍紛紛趕來查情況,卻在推開門的一瞬間被強勁的氣浪掀上半空,落到地麵,然後一口噴鮮血,無法站立。
這氣浪裹挾摧枯拉朽一般的神力,從門內衝出,掃蕩長廊,花園,前廳等處。一雙無形的巨搖晃這座宮殿,讓它慢慢土崩瓦解。
被一光球環繞的恐怖之主,正在承受接連不斷地轟炸。此刻的他就像身上綁滿榴彈的士兵,已然無處躲,無力逃。
每一光球都像一黑洞,瘋狂吞噬他的神力,然後把這神力壓縮成質量極密的一點,再轟然爆裂。每一次爆裂所釋放的能量,遠比神力反噬更怕。
那是神力的徹底失控,所形成的破壞力足撕裂恐怖之主的每一細胞,炸碎他每一寸骨頭。他想逃,卻連站都站不起來,隻能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等待更多光球的爆炸。
他想不明這一切都是怎生的。什會有人一舉攻破他所有的世界?
莊靠倒在椅背上,一托腮,一輕輕敲擊桌麵,姿態慵懶地巨大光屏上一接一暗下去的小分屏,那是已經被摧毀的一又一副本。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驟然熄滅的小分屏也越來越多,直至整麵光幕都變成黑色。
永恒的黑暗來臨,不過這黑暗是屬於恐怖之主的,而非人類。
四處幫人通關的玄冥也終於獲得喘口氣的機會。他回到空間,靜靜這逐漸陷入黑暗的光屏,眼裡流轉更危險的光芒。
他知道,主神快來。
莊預感到恐怖之主已無力支撐遊戲世界,便在世界頻道一條消息:【今天的團戰結束,我明天繼續。防主神封殺我的外掛,請各位玩家把任務管器與你的係統進行綁定。綁定之後,任務管器隱藏在你的係統之中,躲過主神的檢測。】
見這條通知,所有玩家都把任務管器和自己的係統進行綁定。
品嘗過一夜暴富的滋味,他自然不能放棄這好用的作弊工具。
然而他並不知道,遊戲世界已經不存在。當明天來臨的時候,他再也無法進入任何一副本。
“你什騙他?”玄冥低聲問道。
他正在等待黃毛和小刀的歸來。今天晚上,他準備回到蠻荒,親割掉恐怖之主的腦袋。那人死後,遊戲世界將永遠不複存在,把任務管器與係統進行綁定也就變得沒有意義。
“因這人從遊戲世界裡攝取巨大的能量。他會變成另一重隱患。他的力量在現實世界也使用,如果遊戲世界不存在,他也就失去奮鬥目標。一人一旦迷失方向,就很有能走上歧途。我擔心他會把平凡人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他每一人都有能成長的恐怖之主,所我要他戴上緊箍咒。”
“什緊箍咒?”
“我在每一人的任務管器中都植入病毒——”
莊話沒說完,小刀和黃毛就回來。
玄冥立刻說道:“我出吧。”
莊幾塊巨大的光屏,現玩家已經結成穩定的同盟,自己就能搞定最後幾副本,便道:“我也想去蠻荒。”
玄冥隻思考一秒鐘就把他扛起來,瞬間回到蠻荒。
正準備拿出道具刻畫傳送陣的小刀周圍的景色,不由愣住,“老大,你現在已經撕開空間壁壘嗎?你的實力又提升?”
“不是撕開空間壁壘,是星軌。”玄冥沒有過多解釋什。
重回到他體內的星辰之力讓他打通星軌,前往任何一他想前往的地方。他放下莊,輕輕撫撫他的臉頰,又揉揉他的頭,叮囑道:“你先躲進空間裡去,完事我來接你。”
他指指不遠處的一座巍峨城堡,語氣森冷:“我進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