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妝打扮,您可以用強大的購買率把它砸出來對方這句意有所指的話一出口,裴珩之的臉就跟著紅了個透,連耳尖都在發麻。
除了床上之外,傅東倪很少跟他不正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旁邊還有季望和晏初,所以她才在他麵前這麼放鬆。
雖然被她帶回去操也沒關係,但裴珩之還是順著她的意思點了頭:“好,我聽你的。”
果不其然,這邊話音剛落,季望就嚷著將剛才對傅東倪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老規矩,來晚的人先自罰三杯!裴——哦不對,現在已經是嫂子了,嫂子,你應該不會想當那個壞規矩的吧?”
裴珩之眼睜睜看著季望拖來一打啤酒,這架勢還真就是想灌醉他。
他遲疑地垂了垂眼瞼,又被季望敲桌子的聲音吸引著抬頭:“嫂子你不想喝也可以,讓傅一幫忙,家屬幫忙那也算。”
裴珩之聞言,下意識往傅東倪的方向偏頭。
她咬著煙,將通訊器調成遊戲模式,正低頭玩兒小遊戲,似乎覺得自己今晚的任務已達成,一副撒手不管的姿態。
見季望還熱切地等著他的答複,裴珩之抿抿薄唇:“不喝了,傅一不讓我喝,我就不喝。”
季望直接傻眼:“……”
“不是,”他難以置信道,“嫂子你就這麼聽傅一的?”
裴珩之堅決地搖了搖頭:“我不喝。”
人家都是O管嚴,裴珩之倒好,竟然是個A管嚴,季望還沒見過一個Omega被Alpha吃得死死的。
罵傅東倪是狗果然沒錯!
季望沒法了,腿往沙發底下一伸,暗地裡踹了晏初一腳,用眼神示意:“你他媽快點想辦法。”
晏初輕輕嘶了聲,低頭瞥了眼褲子上的腳印,皺了皺眉,她脾氣好,幾乎不見她發過火,季望壓榨她都習慣了。
在後者接二連三的眼刀子裡,她無奈歎氣,心思微動,狀似不經意地開口:“我記得白焰的酒量好像不錯,和傅一拚酒沒輸過呢。”
這話一出,整個包廂安靜得針落可聞。
傅東倪玩遊戲的手一頓,季望也嚇了一跳,然而晏初壓根沒理兩人異樣的神色,看著微怔的裴珩之,又不緊不慢地補充了句:“你應該認識白焰吧?傅一的前男友。”
傅東倪聽不下去了,剛要發作,但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裴珩之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我喝。”
“還是嫂子爽快!來來來,我給你滿上!”
季望趁人不注意,朝晏初豎了個大拇指,晏初輕咳一聲,往旁邊坐過去,避開了傅東倪冷冰冰的視線。
啤酒的度數不高,但裴珩之應該不常喝,咽下去時眉心都是微蹙的。
傅東倪懶得再管他,言儘於此他還要逞能也沒辦法,不知道圖什麼。她乾脆背過身去,換了個姿勢繼續玩遊戲。
連喝三杯酒,裴珩之耳朵迅速充血,但他強自保持著鎮定,不想表現出丁點弱勢。
也許是被晏初的話刺激到,也許是白焰回來的消息快將他壓垮,他就是想較一次勁兒,和傅東倪的過去較一次勁兒。
不能每次和白焰相比,他都是輸得徹頭徹尾的那個。
季望一看裴珩之的架勢,頓時興奮了,唯恐天下不亂,繼續炒氣氛:“嫂子牛!嫂子還能喝吧?那咱們再玩會兒牌!”
裴珩之眼神透著迷茫:“我沒玩過。”
“沒事兒!”季望興衝衝地說,“很簡單的,就鬥地主,鬥地主總會吧?”
“我們不是有四個人麼,”裴珩之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傅東倪,“四個人怎麼鬥地主?”
季望一屁股把傅東倪擠到一邊:“你管傅一乾嘛,讓她玩自己的,我們仨來鬥。”
說著說著三個人就圍坐在一起,季望洗了撲克,又麻溜地分發。
第一盤的地主是晏初,晏初玩這種遊戲跟卡BUG一樣,出過什麼牌大家手裡還剩什麼牌,她記得一清二楚。
不出意外地以血虐兩位農民收場。
季望給裴珩之和自己分彆倒了一杯酒:“來來來,輸了就得喝,我們可不是那種玩不起的人。”
裴珩之“……”
一句話就把他的拒絕堵死了,他隻得硬著頭皮一飲而儘。
喝了酒,季望很快開了第二盤。
裴珩之牌爛,沒搶地主,和晏初分在了一邊,他大致估了下晏初的牌後,覺得應該穩了,四個A一對王都在她手裡。
用王炸收了一輪牌後,晏初手裡還剩四個A和一張Q,隻要先出Q,就算季望炸了四個2,手裡也還有剩牌,這把肯定贏了。
然而令他咋舌的是,以晏初高超的牌技,她居然先出了四個A。
“哈哈!四個二管上!”
季望笑得嘴巴都快裂開了,緊跟著出了一套飛機,他捏著嗓子,賤賤地報數:“小心點,我就剩兩張牌了。”
晏初露出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驚訝表情:“哎呀,剛才手滑,出錯牌了。”
裴珩之:“……”
幾輪下來,裴珩之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打聯合牌,故意針對他的。
他和季望一邊被晏初無情宰豬,和晏初一邊她又接二連三地手滑,裴珩之乾脆自己叫地主,結果牌還沒出兩手,晏初和季望一人來一輪就直接報單報雙,他一把都沒贏過!
一杯接著一杯酒下肚。
裴珩之臉頰越來越紅,盯牌時眼神都有些恍惚了。
但他像是不肯服輸,硬是咬著牙一直沒倒下。
季望是三人組裡酒量最差的,他沒想到裴珩之居然這麼能堅持,反而他自己喝得有點想吐了。
晏初看他難受的樣子,善解人意地放下了撲克:“要不先歇一歇吧?我和季望去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