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剛依依急衝衝的打電話過來安慰了一通,我便都知道了,想來你也是。”林清茶淡淡笑道,“這事兒都已經過去一年了,早就接受了,沒什麼不能說的,放心,而且如果沒有這事兒,我現在還依舊處在安樂窩平庸著,不會有現在的成績。”
林清茶的心態好的讓人佩服,不僅不需要安慰,還能反過來安慰擔心她的人,但藺時卻為林清茶感到心疼。
一個人如果過於堅強,那一定是因為她經曆過無人依靠,隻能靠自己的堅強度過的階段,所以她現在才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
這件事,他深有體會。
他想成為那個可以讓林清茶依靠,讓她不用那麼堅強的人,但這件事付諸言語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他此時說什麼話都沒有什麼意義。
他隻能慢慢用行動去表明這件事。
“所以,這大概是命運安排,你注定要浴火重生?”他道。
藺時終究沒有再說更多安慰的話。
“大概吧。”林清茶輕輕道。
藺時聲音也柔和了起來:“那我或許要感謝命運,讓我在那個時間遇見了你。”
這句話,他說的無比認真。
林清茶其實不太明白為何藺時一開始就會對她有所不同,但藺時這句話的認真,讓她無法懷疑這句話的真誠。
“為什麼?”
“以後告訴你。”
“好,那我等你告訴我的那一天。”她笑了笑,沒有追著這個問題不放。
“其實相對於這以前的事情被翻出來說,我更在意他們討論的我該走哪條路的問題。”林清茶主動跟藺時提起了她在意的事情,讓藺時的心情又好了些。
至少清茶願意跟自己說這些,說明自己正在被她接受。
“那麼你心裡有什麼想法了嗎?”藺時問道。
“其實還沒有一個明確的想法,就像他們說的,錢確實是限製我的一大重要條件,所以目前我如果想儘力拍我想拍的,就必須保持藝術性和商業性的平衡,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目前我還沒有更多的心思考慮之後長遠的職業道路方向,還得多謝他們提醒了我。”
林清茶從不覺得錢是個不能談的話題,也沒想過要讓藺時在錢的事情上無條件幫助自己怎樣,所以她不避忌跟藺時談錢限製了自己這件事,大大方方的。
“但你有自己偏好的方向。”藺時很肯定。
“對,我有偏好的,但偏好的並不一定總是適合自己的,我是很羨慕也很欽佩王良翰和傑頓·瓊斯這樣的導演,他們追求極致的藝術,但我不會這樣做。”
結合林清茶的情況,藺時感覺自己大概有些摸到她想法的邊。
“或許,你可以試試,往讓更多的人容易接受的藝術性方向努力?”他這樣道。
藺時的話還真戳到了林清茶目前所有的想法的中心點。
“對,擁有極致藝術性的電影確實是好電影,但我想拍讓更多人能夠理解接受的好電影,但也不是商業爆米花電影。”
“我懂,藝術性的接受也是需要一步步來的,更多的人接受並喜歡了一種稍微淺顯一些的藝術電影後,或許便也會對更深層次的藝術感興趣。”
“你想推廣更多的好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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