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棟歎了口氣,沉悶的說道:“二叔一家不是要走了麼,前幾天就問咱爸媽啥意思。二叔說,咱要是也去縣中心,可以兩家在繼續合作。如果不去呢,他就把現在的早餐鋪子讓給咱們,或租或買下來都行。咱爸媽覺得現在就挺好的,他們就想著也不能一直占二叔家便宜,咱爸就說把店鋪買下來。”
陳怡安點點頭,這事她也知道,當初她還參與了討論呢。
接下來的事情比較難以啟齒,陳國棟幾次張張嘴都覺得說不出口。後來他見小妹實在不耐煩,這才說道:“二弟也不知道被灌了什麼**湯,被他媳婦竄梭著就去工商局把店名和店裡的粥給注冊了商標。”
“這被注冊了商標的,咱們以後要是不經過同意,再做同款的粥,用這個店名那就是犯法的。當然,如果他們同意,咱們雖然能用,就是還要給他們費用。好像要算作加盟。哎呀,反正我也不是很明白,總之就是這東西咱們不能隨便用就是了。”
陳國棟雖然上過幾年學,但說到底也是一個法盲,這些還是專門谘詢了彆人才知道的。
陳怡安不敢相信這是她二哥能乾出來的事,她轉頭看向她大嫂。陳家大嫂點點頭,接著說道:“這事還是二叔一家發現的呢,咱爸知道以後就揍了老二一頓。這不,人還在床上躺著呢。”
要她說像老二媳婦這樣還沒進門就攪家的人精子就應該退親,也免得以後家宅不寧。可是老二要死要活就是不退不說,她公公婆婆也覺得退了親自家太吃虧,至少這店名和粥是保不住了。乾了好多年的店,一下子他們還很舍不得。
這不,二老正商量著要早點把人娶進門呢。
陳家大嫂知道這個小姑子是明事理的,她忍不住說道:“不是我這個做大嫂的說嘴,你說這還沒進門呢就算計起婆家的財產,以後真進了門日子能安寧?老二如今就這麼聽話,對方說啥是啥,以後結了婚還了得。”
見小姑子臉色雖然難看,可還是靜靜的聽著,她鬆了一口氣。“怡安,不是我這個做大嫂的挑撥,我也想過安寧的日子。二嬸隻不過看她沒有定性,又沒進門,這才說暫時不教給她熬粥的手藝。就為了這,她都能想出這樣的毒計,大嫂我日後可是要天天跟她相處的,我能不害怕。”
“這兩天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隻要想起這事就會被嚇醒。怡安,要不你去跟咱媽說說,實在不行,這親該退還是推了吧。大不了咱們彩禮錢不要了,就當是給她的補償。等二弟再說個好的,彩禮錢就是讓我們出都成。”
陳國梁當初給的彩禮錢可不低好幾百塊,這些錢陳家大嫂雖然也心疼,可她更不喜歡有一個這樣的妯娌。當然,出彩禮錢的話也隻是說說,陳國梁的爹媽都在,怎麼也輪不到哥嫂出錢。不然這事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陳怡安猛地站了起來,她轉身走了出去,邊走邊說:“我去問問咱爸媽。”陳怡安知道她這個大嫂雖然性子不是很好,但也不敢當著大哥的麵說這種挑撥的話,除非她說的是事實。可就是因為如此,陳怡安才不願意相信。
陳家寶的房間裡,夏草正跟著陳家寶說著同一事件。跟陳家大嫂的想法一樣,陳家寶也是想要去退婚,理由都是現成的,就這丫頭做出來的事情,換誰家都要退親。
可是夏草顧慮著陳國梁,為了不退親,陳國梁鬨起了絕食。先不說他先前就因為商標的事情被打了,如今頂著滿身傷,在不吃不喝,身體哪裡受得了。因此,夏草就想著還不如就答應兩人結婚算了,就像國梁說的,等人嫁過來,那不還是自家的東西。她家又沒有吃虧。
至於陳烈一家,為了兒子,那也隻能是對不起他們了。大不了以後她們多幫襯一點就是了。
夏草這話並不是隨便說說的,陳烈家隻有一個閨女,等老了之後還不是要靠自家孩子給養老。這樣一想,她的心裡反而好受不少。
陳家寶不可思議的看著夏草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難道你忘了,如果沒有陳烈,哪裡有咱家現在的生活?不說人家帶著咱們做生意,就說那金子,咱們村進山的人還少,怎麼就人家小丫頭隨便指個地方就能挖出來。當時陳烈說什麼了?這麼值錢的東西人家二話不說分給咱家一大半。你的良心呢,叫狗給吃了?”
說起金子這事,陳家寶還想起來,就他們族裡一個三嬸子,出了名的說話難聽,愛得罪人。可就是因為誇了小鈴鐺一句:這孩子就應該是個富貴命,生來帶福氣,是個好的。
結果轉身就在家門口撿了個金子。
你說誰家家門口不是一天三打掃,彆說金子了,就是一個磚頭、土疙瘩都難找。怎麼就被她撿到了呢。
還早不撿晚不撿偏偏是誇了小鈴鐺之後?
那時候他心裡就有了想法。
果然,他的孩子親近小鈴鐺那丫頭,他自己又跟著陳烈的步子走。這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看看村裡發起來的那幾戶,那個不是跟陳烈關係不錯的。
可惜,老二這個畜生不爭氣,為了個女人生生斷送了自己的前程。如今這個局麵讓他怎麼跟陳烈相處下去,更彆說還得罪了小鈴鐺那丫頭。
陳家寶見夏草不明白,隻能掰開了揉碎了講給她聽。
也是因為如此,他才狠心打了兒子一頓。那也是他親兒子,他就不心疼的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