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應:“熱情。”
裴涼:“這點他倒是喜歡,畢竟應援,打錢,免費做數據,沒有熱情一般人哪兒做得下來?”
崔應:“最好喜歡小動物,因為我家有養狗。”
裴涼:“必須的啊,他狗都養死三條了,死了還得找條長一樣的,曬照片都要小心被發現細節不同,找個喜歡動物的,讓他放過可憐的狗子吧。”
崔應:“嗯,做了七年練習生。”
裴涼驚訝:“七年?頂.胯.扭腰需要練這麼久嗎?這是練習還是小兒麻痹複健?”
崔應對著鏡頭靦腆笑:“是快27了。”
裴涼表情疑惑:“27?他(叉掉)你身份證上明明31歲啊。”
看起來就跟兩人在對話一樣,但看還不覺得,配合剪輯食用,簡直樂得人抱著手機打滾。
【哈哈哈哈哈,老子笑得腸子打結。】
【哈哈哈哈哈,隔壁殺豬的二大爺提著刀過來,看到是我在笑,罵罵咧咧地走了。】
【哈哈哈哈哈,趕鵝的三嬸拎著竹竿過來,看到是我在笑,罵罵咧咧地走了。】
【哈哈哈哈哈,上廁所看,本來隻想噓噓,笑得我順帶把屎拉了。】
【哈哈哈哈哈,上班的時候看,被扣了半天工資。】
【哈哈哈哈哈,上班的時候看,老總本來想扣我工資,看了視頻不但沒扣還獎勵了我,這年頭成年人找點樂子不容易。】
【哈哈哈哈哈,理發的時候看,給客人剃成了地中海,彆說,醫院的WiFi挺快的。】
【哈哈哈哈哈,病床上看,隔壁植物人發出了笑聲。】
一般網友才不在乎一個愛豆戀不戀愛,但看到一個一件像樣作品拿不出來,粉絲還四處出警,稍微有點異議批評就網暴他人的人。
一朝人設崩塌,自然喜聞樂見。
崔應一方氣得半死,暴跳如雷地聯係了裴涼的經紀公司。
此時裴涼整個人也回到公司裡了,卓雅和喻文晴已經離開了本市,暫時回不來。
但初戀卻是推掉了今天的通告跑了回來,進會議室的時候整個人臉上全是淚。
她看到裴涼就瘋了,整個人眼睛通紅神色猙獰,她是標準的淡顏,五官乍看寡淡沒有攻擊性,但這時候卻滿臉猙獰。
“裴涼你他媽的賤人,我跟你到底有什麼仇你要把我往死裡搞?”
初戀整個人撲上來,仿佛要活撕了裴涼。
但還沒靠近就被攔住了,是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彪形大漢。
他小雞似的將初戀拎到一邊,沉聲道:“這位小姐,請控製好你的情緒,襲擊他人我可以把你送警局的。”
初戀還要撲,保鏢跟座大山一樣,並且裴涼帶了還不止一個。
便是李堅和朱溫,一開始發火克製不住情緒的時候,保鏢也幫他們克製住了,區區初戀豈會翻得起花?
李堅不耐煩道:“行了初戀,給我在那兒坐著,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可是——”
“你當現在還是你一個人的事嗎?”
李堅陰惻惻地盯著裴涼:“以前小看你了,沒料到你平時不聲不響,一出手就是把公司往死裡搞啊。”
“裴涼,公司對你不薄,你當初不要命地想出道,沒人肯簽你,是誰收留你的?”
“一開始大家都艱難,我承認對你們沒法麵麵俱到,可再怎麼還是有點恩情吧?現在你直接替公司得罪了崔應那邊,他什麼等級人脈?我們資源有多少?”
“一個團裡的姐妹,你一句話就斷了人的前途,就算你不滿這次的安排,那天直接拒絕誰也不能按著你頭讓你答應,玩這種兩麵三刀的把戲就過分了吧?”
“你給公司造成這麼大的損失,裴涼,你自己說吧,該怎麼辦?”
裴涼抽出一支香煙,旁邊的方圓機靈的替她點上。
她這才慢悠悠道:“怪我業務能力不佳,直播表現翻車,嚴重損害了公司還有合作夥伴的利益。”
“我本人深感愧疚,主動離職解約了。”
朱溫冷笑:“裴涼,事情想得倒是美,你知道違約金有多少嗎?”
“是,你家是有錢,但對於裴總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吧?”
“你一向是不喜歡給家裡添麻煩的人,裴總日理萬機,平時你也從不想拿自己的事煩他。”
“你出道兩年,不溫不火,賺的錢還不足以在裴總麵前揚眉吐氣呢,反倒得他花一大筆錢給你鏟事擦屁股,你覺得合適嗎?”
裴涼點了點頭:“那確實不合適,所以這兩年來我私人走賬給團隊提供的服飾支持,那些拿去當做演出服活動服改動的衣服,全都折價賠償給我吧。”
“哦對了,還有拖欠的兩個代言費。”
李堅獰笑:“裴涼,公司跟你好商好量,你卻非要撕破臉皮。”
“行,既然你要解約,就按照法律程序——”
“當然是走法律程序了。”裴涼道:“都是文明人,難道來威逼恐嚇那套?”
裴涼輕笑:“再說就算玩這套,我裴家才是這裡真正的地頭蛇呢,但我家是遵紀守法的商人,不乾那些欺淩弱小的事。”
李堅可不是善茬,開經紀公司的第一桶金來路就見不得光,公司有太過不聽使喚的人,總會碰到點跟蹤恐嚇的事。
但說白了也就是小打小鬨的小混混,裴家雖然不涉及這些,但站在一定高度的人,或許對於彆的行業門道懵懵懂懂,但這方麵的人脈,卻是不會缺的。
更何況裴爸也是白手起家,餐飲業生意做強做大,不可能沒有遇到過來自這方麵的麻煩。
以他手裡的能量,李堅這點恐嚇鬥狠簡直是笑話,也就仗著裴爸不懂行土大款又沒時間陪女兒,盲目砸錢而已。
李堅聞言臉色一變,看了眼裴涼這幾個明顯訓練有素,行伍出身的保鏢一眼,收斂了臉上的惡意。
他悻悻的笑道:“行,那我們就走法律程序,合同上白紙黑字簽著你的名,這總沒法賴吧?”
裴涼笑了:“稍後我會讓律師聯係你,不過不是裴氏的律師,是金律師。”
李堅和朱溫臉色僵了,聽裴涼接著道:“李總,我當年出道心切,確實腦子進水簽了一些不合適的合同。”
“不過你不會真的以為,娛樂圈的經濟合同隨便你們填寫,隻要彆人簽字就算數吧?”
“義務和權利從來都是對等的,那麼高的違約金,自然得從我的收入,商業價值,公司對我的包裝投入,以及資源的分配等等原因綜合計算。”
“我不是公司的練習生,公司沒有對我進行過先期培訓投入,後續的造型包裝,這點我付出的和公司付出的就得好好清算一番看誰多誰少了。”
“至於資源的分配——”裴涼似笑非笑:“金律師是專業的,他會分辨。”
李堅和朱溫兩個人吸進去的氣都是涼的,如果裴涼找裴氏內部的法務或者其他律師還好說。
金律師是娛樂圈大名鼎鼎專門打明星解約官司的,曾經幫一個頂流以及低廉的代價從苛刻的原東家那裡脫身。
原東家還是業內top的經紀公司,人家的合同條款隻會更精密,這樣尚且讓金律師撕下肉來。
就不要說他們小經紀公司,本來合同就經不起推敲了。
就打個比方,一個年薪五十萬的人,跟公司簽的勞務合同是擅自跳槽或者離職得賠償一個億,你看這合同有沒有法律效應。
裴涼見二人臉色難看,猶覺得不夠。
她道:“李總,我在公司好歹也待了這麼多年,如果不想在這裡待了,肯定會付出全方位的努力。”
“就算金律師這邊談下來的違約金我還是覺得不理想,到時候為了平息心裡這口悶氣,我也不得不做些偏激的事。”
“就比如公司經營狀況,旗下藝人黑料,稅務情況,以及違法行為。我會從方方麵麵替公司梳理清楚。”
“就好比您二人在酒桌上做的淫媒,拉的皮條,據我所知其中甚至有未成年。”
李堅和朱溫下意識的就想拿出手機。
裴涼卻道:“現在想掃尾是不是有點晚了,我上次從公司離開,可是這麼多天的功夫過去了。”
“誠然這裡麵不少你情我願,用身體交換資源的,但兩年過去,那些發現即便這樣也出不了頭的人,已經打算退圈回老家的人。”
“你們猜我花多小的代價就能讓他們出賣你們?要是還想吃這碗飯肯定得愛惜羽毛,可人家都不想吃了,自然是最後撈一筆要緊。”
“你們覺得他們多少人手裡可能還掌握著證據?通話記錄,照片甚至視頻,不要說是你們,甚至那些金主也恐怕也承受不了吧?一旦這些曝光出去,警方介入調查,你倆也彆圖賺錢了,未來幾年免費牢飯是不缺的。”
“還有那些受你們牽連的金主的怒火,怎麼承擔?”
裴涼吐出一口煙霧,深深道:“李總,朱姐,我手裡的籌碼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你們可以猜猜。”
“大膽猜!”
李堅和朱溫二人臉色煞白,甚至渾身發軟。
是,如果真的撕破臉,裴涼或許也會得罪不少人,給家裡帶來麻煩,但也僅僅是麻煩,以她裴氏的財力,隻要小心避過不能得罪的人,其實後續很好收拾。
但他們卻是萬劫不複,彆說淫.媒的事,但是這幾年偷漏的稅,都夠他們喝一壺。
李堅和朱溫艱澀道:“裴涼,以前是我們小看你了。”
以為對方單純無知,又好控製,背後還有個外行肥羊老爹,隻要圓了她的明星夢,把她不鹹不淡的吊在娛樂圈,就可以一直不斷的掏好處。
卻沒想到她對裡麵的門路心知肚明。
一旦清楚了這裡麵的門道,以裴涼的資本對付他們簡直是降維打擊。
最後李堅甚至是顫抖著手簽下了解約書,並且賠償了一大筆裴涼的置裝費。
而原本回來和公司一起收拾裴涼的初戀,看完全程整個人都傻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裴涼一個三流偶像,闖出這種大禍,直接跟頂流樹敵,最後不但輕飄飄不用付任何責任,甚至拍拍屁股直接走了。
公司還得倒賠她一筆錢。
她整個人是懵的,裴涼離開的時候經過她身邊,還拍了拍她的臉蛋。
笑眯眯道:“你的戀情紅利,還是你自己吃吧。”
當然初戀現在已經吃到了,她的圍脖已經被攻陷了。
一夜間脫粉無數,原本每條動態下麵的誇讚寵愛,現在全部變成了羞辱謾罵。
她和崔應兩人不但秘密交往,而且雙方還裝死拿無辜的人擋槍。
事情真相曝光後,不少人也理智的梳理了一番,雖然裴涼不討喜,本來就黑料滿天飛,但也不是被拿來當擋箭牌,任由龐大粉絲群體辱罵的理由。
崔應和初戀一個是大男人毫無擔當,一個是對隊友背後插刀,簡直賤到一塊兒去了。
甚至這會兒網上已經出了他倆的P圖,將他們的頭像P到耗子身上。
這原本可是全球頂流夫婦才有的待遇,崔應和初戀這對也算有此殊榮了。
裴涼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本來直播就是晚上七八點,回公司掰扯辦手續很是花了點時間。
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快十二點。
下到車庫,裴涼才出電梯,就有好幾個女生衝了上來,手裡還拿著刀片油漆等可疑物。
一見裴涼就喊道:“去死吧,賤人!”
裴涼敢乾今天這事,自然早做好了被瘋狂粉絲報複的準備。
她的保鏢訓練有素,現實用背擋住潑過來的油漆,其中兩個三兩下製住拿了尖銳物的。
有個見勢不對想逃,裴涼道:“跑快點,我們不認識你,她們不認識嗎?”
“大晚上警察上門,吵醒父母不說,鄰裡也丟人。”
都是幾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女生,一開就還沒出校門。
要真成熟有閱曆,也不會被洗腦成這幅傻樣了。
最後那個想跑的猶豫之下,也被保鏢三兩步追上,全部扭送去警局。
因為這是惡性攻擊事件,裴涼作為受害人也得去警局做個筆錄。
幾個女生到了臨到頭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裴涼你這個賤人,敢搞我們哥哥。”
“我們放在心尖上的人,生怕他受一點傷害,現在卻被你害得全網霸淩。”
“你給我等著,反正我們未成年,你能拿我們怎麼辦?隻要我們不死,多的是人找上來。”
“你最好出門小心被車撞死。”
警察隻覺得現在的小姑娘都不可理喻,大聲道:“在警局還敢恐嚇?未成年就敢無法無天了?你們家長已經在趕來路上了。”
這倒是嚇到了對方一點,但還是梗著脖子看著裴涼。
裴涼笑了笑:“也是,你們這樣有組織有紀律的,我也招架不住。”
幾人麵上露出得意,,就聽裴涼接著道——
“所以我買通幾個職粉,將你們後援會由經紀公司牽頭成立的證據,非法集會非法集資的證據,還有你們以往應援未儘到安全保障義務,對他人造成損害的證據。”
“以及你們剛剛乾的,對他人的人身造成傷害,這可不在社團免責條款中。”
“加上其他七零八碎的,所有證據提供給有關部門了,這個時候,你們後援會差不多該解散了吧?”
裴涼對幾人笑了笑:“畢竟相關部門的人已經到你們哥哥公司了。”
說著她點開手機,上麵除了今天崔應的各種翻車內容熱搜外,赫然多了一條——
【崔應後援會解散】
幾個女生手機還沒有被搜,連忙從兜裡掏出來聯係群主,卻發現整個群都沒了。
裴涼站起身:“你們幾個雖然未成年,但你們父母總得為你們的事負責,放心,法院傳票會準時到你們家。”
幾個女生之所以無法無天不過仗著未成年,但說他們真天不怕地不怕未免高估。
今天光是進局子的事都會被父母一頓毒打,更彆說後續的起訴。
過一會兒她們甚至會明白,這是她們會一輩子背上的履曆。
就因為年輕時候喜歡過的對方甚至不認識自己的明星。
裴涼最後道:“當然,你們隻是小角色,先前網絡上的事,還有今天的事,讓你們負責未免高看你們了。”
“你們哥哥的工作室想必已經收到我的律師函了。”
像裴涼這種,又不是一般的素人,她有的是錢和資本跟人家耗一場曠時久遠的官司,甚至不用自己出場。
她家雖然在娛樂圈沒有門路,但彆的地方可是人脈廣闊。
她受到霸淩的證據充足,又已經從職粉那裡得到工作室下達控評指令的證據,單是她這邊發難,就夠崔應工作室喝一壺的。
更不要說現在他內部動蕩,趁著他後援會解散被有關部門緊盯不敢放開手腳組織人手的時候,競爭對手肯定會把握好機會,將他徹底壓下去。
裴涼最後露出一抹笑容,對那幾個女生,也是透過她們跟如今還想著為哥哥排除異己的人道——
“怎麼辦?你們哥哥又要因為你們倒黴了。”
這才是殺人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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