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2)

謝忱肺都快氣炸了, 沉著臉走過去,看幾人鬼鬼祟祟的。

沉聲道:“你們在這裡乾什麼?”

幾人聽到聲音,連忙把手裡的東西藏背後, 一見是謝忱, 居然鬆了口氣。

“是謝哥啊, 我就說這樓被包了,無關人員應該上不來的, 嚇我一跳。”

為了保護公司藝人的**,這次定的酒店私密性很好, 各自的樓層也隻能憑手裡的房卡才能刷到該層電梯。

說著話, 幾人這才有點反應過來, 謝忱這時候出現在這裡也不對勁啊。

謝忱同公司的藝人定的是其他酒店,就算他謝影帝獨來獨往,但這層樓都被輝遠包了,他怎麼上來的?

便問道:“謝哥你怎麼在這兒?”

謝忱正懷疑幾人意圖呢,臉色自然不好看:“是我在問你們。”

“這個點了不睡覺鬼鬼祟祟在彆人房門前乾什麼?”

頒獎晚會結束的時候就快九點了,後麵還有一場酒會, 加上回酒店洗漱一趟, 這會兒已經快十二點了。

幾個小鮮肉對視一眼, 把身後的東西拿了出來。

赫然是一套飛行棋, 還有一些零食燒烤飲料啤酒。

“來找涼總玩飛行棋而已。”

謝忱鬆了口氣, 看來裴涼那狗女人沒有遞給他以外的人房卡。

但這幾個家夥明擺著的黏糊之意,也讓謝忱感到不爽。

便不耐煩的攆人道:“她要睡了, 你們回房去吧。”

幾人不樂意了, 這人憑什麼一副正宮的口氣跟他們說話。

那個氣質有些妖的弟弟便道:“多謝謝哥的關心,確實現在也晚了,謝哥不用管我們, 自己回去休息吧。”

“我們隻是跟自己公司老總玩點小遊戲而已,涼總也很喜歡的,謝哥不用擔心。”

“她——喜歡?”謝忱不可置信道。

幾人點點頭:“對啊,最近涼總經常和我們這樣玩的。”

其實這麼說也不對,最近裴涼無人管束,很是親近了一番公司裡的弟弟妹妹們。

都是一幫平均年齡不到二十的小孩兒,玩心正濃的時候,有時候不管是在食堂還是在練習室逮到了,放鬆的時候玩點小遊戲都喜歡拉住裴涼來兩把。

裴涼也大方,多數讓著人,輸了就讓助理定高檔下午茶獎勵,算是變相給福利了。

這次出來參加頒獎典禮,近水樓台,不用像平時一樣跟這麼多人爭,幾個小鮮肉可不得抓緊機會?

但謝忱又不知道這話裡有水分,還以為在他負氣離開這段時間,裴涼左擁右抱浪得飛起。

頓時臉就黑了,他不耐煩跟幾個傻逼糾纏。

手裡出現一張房卡,挑眉道:“我說了,我跟你們涼總有事要談,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也都是成年人了,不要這麼看不懂眼色。”

幾人見那房卡,倒吸一口涼氣。

那個脾氣火爆的當場就不樂意了:“你不是都已經被甩了嗎?憑什麼手裡有這玩意兒?”

這麼久沒見著人,肯定是被甩了。

話剛說完,被另一個人捂住了嘴,再怎麼謝忱也不是輕易能得罪的人不是?

於是那個氣質陽光,但在謝忱看來最陰險的家夥笑道:“謝哥有房卡啊?正好,咱們一起玩吧。”

謝忱臉都綠了:“誰跟你們一起玩?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玩個飛行棋而已,多人運動又不是不可以。”幾人賴皮道:“再說咱們還出零食飲料呢。”

謝忱這會兒打人的心都有了。

雖然被人包養對他也是頭一次,可彆的小白臉肯定不像他這樣,被迫營業的時候還有人門口截胡。

正對峙著,房間門打開。

裴涼穿了一身真絲睡衣,沒有之前在酒會上時的隆重,但整個人這會兒散發出來的誘惑和色氣,更讓人臉紅心跳。

她整個人仿佛在發光,裸.露的鎖骨胸口這些地方,在走廊的燈光下呈現一種白玉一般的質地。

門口的幾個人都看傻了。

裴涼問幾個弟弟:“你們這是——”

幾人回過神,臉上均有不同程度的羞澀,傻乎乎道:“我,我們睡不著,想問問您玩不玩飛行棋。”

謝忱沒有放過裴涼開門那一瞬,同時見到他和另外幾個人的驚喜。

心裡在慪血,怎麼?合著這家夥還以為是買一送四大禮包來了?

便沉著臉色道:“裴總,你約我上來談事,一會兒我們要談的,不適合有外人在場吧?”

小鮮肉們聞言忙道:“那沒關係啊,總統套房這麼大,涼總和謝哥可以在客廳先談嘛。”

“我們去臥室等著,等你們談完了——”

“等個屁,滾!”謝忱威懾道。

這幾個傻逼真不懂裝不懂?合著還讓這狗女人吃完客廳的吃臥室的,當夜宵續攤呢?

美不死她。

謝忱緊緊盯著裴涼,裴雖然也疼弟弟們,但到底快入口的主菜要緊。

便道:“今天有點晚了,你們也回去睡了吧,彆熬夜。”

“哦!”四人頓時聳拉下來,跟一箱被遺棄的奶狗似的。

裴涼看著心生憐愛,但謝忱沒等她出言安慰,自顧進去關上門,把這狗女人的視線隔開。

都醋到這份上了,還冷笑道:“怎麼?舍不得?要不我開門叫他們回來?”

說是這麼說,但人卻抵在門上。

裴涼多識時務啊,弟弟們雖好,性格乖巧又可愛,幽默風趣不粘人,平時看著逗弄著就開心。

但到底跟真正打來吃的小白臉不同,怎能犯那種傻?

便順勢道:“怎麼可能,我還以為你一個人害羞,或者是太注重儀式感,讓他們陪襯護送一番呢。”

“正想著實在是太可愛了。”

謝忱信她個鬼,可臉上卻悄悄的紅了。

裴涼附上去,噙住他的嘴唇,深吻下去。

謝忱沒料到她流程都不走,心裡唾棄她急色,並且矯情的催眠自己這是被迫營業,為事業獻身。

可身體反應卻丟人得很,不但沒有一絲抗拒,反而磁石似的,本能的回應對方。

等一吻結束,裴涼嘴唇和他分開,他甚至身體下意識前傾,意猶未儘的追逐。

裴涼拉著進入室內。

客廳顯然布置過一番,空氣中散發著一股不濃烈,但是讓人迷醉的高雅酒香,混合著淡淡的花香,讓人有些飄飄欲仙。

裴涼倒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

在優雅的燈輝下衝他笑道:“你能過來,讓我很開心。”

謝忱此時心裡複雜。

這家夥知道自己凡事注重儀式感,即便話說開得手後,還是處處在意自己的感受。

饒是已經自我說服,但對方這無處不在的體貼,仍舊讓他心裡又是甜蜜又是苦澀。

他悶悶道:“為什麼開心?就算我不來,你也很快能找到替代品不是嗎?”

裴涼卻道:“當然不,你是與眾不同的那個。這個世上再不會有能替代你的人了。”

這還真不是哄他開心而已,以裴涼的刁鑽眼光,能讓她惦記著一定要弄上手的。

在她心目中,某些方麵必定是獨一無二的。

謝忱以前聽她撩撥隻會心裡得意,這會兒卻是痛並快樂著。

一方麵知道她對自己隻有**沒有真心,另一個方麵又知道她不屑說謊,這些讚美和感受對她來說也都是真的。

謝忱為了掩飾自己可恥悲哀的雀躍,喝了口酒掩飾自己的表情。

接著就聽裴涼道:“你看這個房間的落地窗,像不像你家那個?”

謝忱不知道她為什麼提這個,順勢看過去——

倒還真挺像,而且窗外看出去的夜景也有幾分神似,除了標誌性建築不一樣之外。

謝忱點點頭:“確實有點,你說這個乾什麼?”

說完就感覺裴涼的氣息出現在他耳邊。

這次不是若有似無的挑逗,而是她的身體壓了上來,豐滿柔軟,帶著一股獨特的清冽淡香。

這不是任何香水的味道,因為好幾次他們近距離接觸的時候,謝忱實在覺得裴涼身上的味道好聞,便特地找了找類似的香型。

但以他的人脈資源卻一無所獲,後來拍那部文藝片的時候,為了角色的豐滿,劇組請了一位心理醫生做拍攝顧問。

無意間談起這個話題,醫生便告訴他,這是對方散發的性吸引力。

你整個人都在渴望對方,那股氣息對他來說便越明顯。

此時謝忱仿佛被揉進這片氣息裡,整個人呼吸淩亂,精神恍惚。

裴涼的嘴唇貼在他耳邊,不是以前若有似無的挑逗,而是真正的耳鬢廝磨。

謝忱的耳朵還有脖頸頓時出現了溫潤的濕氣。

就聽裴涼道:“我第一次去你家那天,看到你家客廳的落地窗,一眼看出去儘收璀璨夜景。”

“你穿著一身不太高調,但格外讓人想扒開的衣服。”

“當時我就在想,把你身上礙事的衣服全撕開,按在落地窗上,讓你對著整座城的高樓大廈,車水龍馬,玻璃裡反射出你哭的樣子,肯定很帶勁。”

“這一幕,我從那個時候想到現在。”

謝忱整個人頭皮都是麻的,精神上的羞恥與刺激讓他理智中的一根線啪的一下斷裂了。

他一把摟過裴涼,接著從酒店落地窗裡反射出來的畫麵,便讓人羞恥臉紅了。

總之到了最後,整個總統套房偌大地方,沒有一處他們沒有玩的。

事後裴涼坐在床上,抽著自己慣常這個時候愛抽的細煙。

不管是精神還是□□,都是無與倫比的滿足。

還真彆說,書中世界就是與現實不同。

能成為男主的,個個都是天賦異稟。

師飛羽就不用說了,本身就是武將,體能和耐力根本不是常人能比的。

沒想到和平世界的謝忱也不遑多讓,一般來說初次開葷的純情青年,表現都不會儘如人意。

可除了開頭的青澀需要她引導之外,後來上手了便一路讓人驚喜。

並且果真不愧是信息來源豐富的現代世界,謝忱應該來之前沒少研究,居然還會主動玩花樣。

裴涼都以為這種事以他的害羞,少說得等幾次過後,接著半哄半騙的讓他嘗試過後才能開發出來。

沒想到謝忱在這方麵居然意外的放得開。

而放得開的謝影帝,此刻卻背對著裴涼,臉上紅得滴血。

之前荒唐胡鬨的時候不覺得,等事後才想起羞恥了。

當初果然還是沒有忍住,順著富婆快樂四件套,打開了理論知識的大門。

偏偏裴涼還鬨他,修長的手順著他肌理完美,線條流暢的背道:“表現得不錯。”

謝忱差點沒忍住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臉。

等裴涼睡去過後,謝忱還是沒有睡意。

他眼神有些茫然的盯著天花板,腦中思緒萬千,但他卻知道,自己這漫無目的的思索,卻有一個非常明確的目的。

他甚至將與裴涼相處的每一幕都拉出來,細細的咀嚼反思,回憶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接著終於,在第二天下午裴涼醒的時候,讓他從萬千頭緒中找到了突破點。

等裴涼醒後,聽到謝忱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你說過會保護我的驕傲和天真?”

“說過絕不會讓任何事破壞我的棱角,讓我變得沉悶憂鬱,對妥協習以為常?”

裴涼人都沒完全清醒,聽了這話便下意識點點頭:“是啊。”

“這個時限是多久?”

裴涼道:“隻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沒有時間限製。”

一開始她確實想泡的是成熟影帝來著,不過後來發現小學雞真香了,又覺得他這麼好的一人,實在不必為了成就作者讀者的審美,或者為了適配女主的相性,遭遇那些本就不該他承受的無妄之災。

經曆刺蝟拔刺之痛,或者慘痛的現實打磨。

就這樣永遠是驕縱任性的小學雞也挺好。

裴涼原本還以為謝忱是在跟她撒嬌,要她罩著他的承諾,那當然是義不容辭。

卻沒看到謝忱回過頭,臉上露出死路終於被走通的輕鬆和笑意。

轉過身一把抱住裴涼,仿佛一瞬間恢複還沒鬨掰之前的做作驕矜。

“我餓了,要吃你做的飯。”

“行行!”裴涼起身,她睡得挺飽,整個人醒來神清氣爽。

總統套房內應有儘有,裴涼用現有的食材調料做了頓午餐+下午茶。

謝忱到底年輕,昨晚營業了大半宿,又這麼久沒怎麼睡,這會兒居然還神采奕奕的。

上了餐桌就撇了撇嘴道:“怎麼是意麵?我又不喜歡吃意麵。”

渾然沒了被包養前不情不願的樣子,一身的做作矯情儘顯。

裴涼笑道:“冰箱裡的主食隻有這個,將就下吧,等回去我給你做大餐。”

“那好吧!”謝忱不情不願道:“我要吃之前那個鹹蛋黃海鮮豆腐。”

裴涼湊近他:“嗯!也好。那是我第一次去你家做的菜。”

“酒店的場景再相似,到底不是最理想的地方。”

謝忱耳朵立馬紅了,想起昨晚裴涼說的第一次去他家就想對他乾下流事的屁話。

好在不管是家裡還是酒店總統套房,落地窗玻璃視野都是單向的,外麵無論如何也看不進來。

否則昨晚抵在落地窗上玩的花樣,他這會兒得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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