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涼心急火燎的把司徒k拉了進去。
當初看到他出現在江家, 還沒確認身份的時候就有些饞人了。
原著裡雖然還保留的部分魔教教主的戲份不多,但看起來也是個驚豔無比的人物。
等確定司徒k就是韓未流的時候,想著當初已經定下的包養之約, 她心裡哪裡還能頂得住?
那時候便想試試對方這異域風情, 火辣大膽的一麵了。
先前那大半個月,其實都快讓她哄上手了, 結果江遜來大鬨一場, 最後自然又打了水漂。
這會兒對方居然自己送上門來, 還是現成的理由。
裴涼一直覺得在這個世界的包養之路太過順利, 什麼事居然都不需要自己做太大的努力, 最終照樣能心想事成。
這讓她有點懷疑自己這個世界,是否真的被下了絆子。
如果區區劇情缺失能換來這般好處, 那今後她甚至不要劇情都可以。
係統:“……”
這邊裴涼拉著司徒k驕奢淫逸, 欺負華麗俊美的教主,那邊四位護法就坐不住了。
幾人被安排進了緊挨著裴涼的院子, 以斬月山莊如今的精致闊綽,自然是沒有任何疏漏之處。
便是幾人身為護法,在聖教見慣了屬於教主的奢華, 也被裴家這處處的便利新奇所震撼。
然而此時卻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
他們聚在一個房間內,老護法已經愁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便是三人內力深厚, 也不可能隔得這麼遠聽到彆的院子的動靜。
再說那妖女既然敢做這白日宣.淫的事, 想來一應設施應該是妥帖的。
四人心緒複雜, 一方麵又覺得真聽到點什麼,他們怕不是要以死謝罪。另一方麵教主的處境又讓人堪憂。
夢琉璃被老護法轉得腦殼痛,便道:“您先坐下吧, 咱們教主就吃這套,您操心也沒用。”
老護法咬牙切齒:“若是尋常女子, 放任也就放任了。”
“可這姓裴的不同,她就是個妖女,便是你在她麵前,也是那等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夢.繡花枕頭.琉璃:“……”
“我是怕教主被那妖女吸多了精氣,敗壞了身子。”
“那也不至於。”夢琉璃心道你到底多看不起教主?不過想到對方是那位裴掌門,便是教主有一身絕世武功,一時間夢琉璃也不確定起來。
老護法冷笑:“我知你們想得樂觀,咱就當教主神功蓋世,夜禦數女也龍精虎猛,那區區妖女尚且功力不夠吧。”
“可方才那樣你們看見沒有?分明就是打著花一份的錢,養兩個小白――呸!咱教主才不是那等下賤之物。”
“老夫的意思是,若此次開了先河,那妖女慣會妖言惑眾,看教主的樣子,此時被她哄騙得深。若是被哄了去,日日喬裝儀容,供她玩弄,成何體統?”
話題突然刺激,也是夢琉璃這等老司機還能麵色如常了,瞅瞅花護法,已經有些回避了。
再看看景護法,整個人腦袋都快埋地裡了,側麵看過去耳廓紅得滴血。
夢琉璃提醒道:“您倒是收著點,彆教壞了年輕人。”
老護法痛心疾首:“老夫就恨先前將你們護得太好了。”
說著對景護法嗬斥道:“抬起頭來,這般羞澀成何體統?須知外麵的妖女就喜歡騙你這等的。”
說完又道:“這些便也罷了,若是教主受那妖女哄騙,在床榻之上答應對方什麼要命的承諾,我等可是哭都來不及啊。”
這倒是個事,聖焰教重承諾,尤其是教主,如果立下的誓言,是無論如何也會完成的。
看那女人壓根不是打主意跟他們教主有長久的,若是她一腔算計,教主沒有頂住來勢洶洶,吃了大虧怎麼辦?
說到這裡景護法也坐不住了,他頓時站了起來。
四位護法之中,他的體格最是健壯,此時突然站起來,把其他三人嚇了一跳。
老護法嗬斥道:“你一驚一乍作甚?”
景護法沉聲道:“我去盯著他們,以免教主吃虧。”
三人:“……”
死孩子,缺心眼兒不是這麼個缺法,人孤男寡女的白日宣.淫,你去盯著?
你去哪兒盯?杵著個身子在床頭?還是房頂揭片瓦偷窺?
三人腦補了一番這畫麵,隻覺得渾身一抖,太過刺激以至於無言以對。
夢琉璃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你想死?”
景護法卻一臉視死如歸道:“若是能阻止聖教可能出現的危機,死又何妨?”
花護法連忙道:“死倒是不至於,教主對這傻子一貫寬容,怕就怕那妖女。”
“她本就對景護法有調戲之意,萬一景護法送上門,被她順手強占了去――”
說著看向景護法:“你自信教主能護住你?”
老護法見多識廣,呸了一聲:“定會如那陪嫁丫頭一般,被抓去代主子受罪,被反複玩弄。”
說著耳提麵命道:“老夫早教過你,讓你離那妖女遠點,省得被強占了去。”
“你是真傻還是跟老夫充傻?”
景護法當時是真啥也沒想,結果經幾人一通分析,整個人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般。
哪裡還有一開始的悍不畏死?此時的景護法麵上表情全是羞惱瑟縮,極力縮小存在感。
再不敢豪言壯語的樣子。
老護法見他總算知道了天高地厚,這才算饒了他。
此時紅袖和青衣端著茶點進來。
也不知是不是幾人討論得太過激烈,沒有注意到二人,或是注意到了根本未將二人放在眼裡。
總歸他們的談話內容,兩個丫鬟是聽了大半過去的。
兩個丫鬟聞言便不樂意了,將茶點往桌上一放,便跟幾人掰扯了起來。
紅袖言語最是犀利,先開口道:“喲!幾位貴客,不過蒲柳之姿,倒是萬般防備,何其可笑。”
“放心吧,我斬月門是知禮之家,掌門更是謫仙一般的人物,倒不必凡夫俗子人人自危。”
“呸!”老護法那暴脾氣,當場就乾起來了:“照你們說,反倒是我聖教的教主該受寵若驚了?”
“本來就是。”紅袖道:“幾位便是效忠於教主,覺得貴教教主萬般皆好,卻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以紅袖和青衣的地位,加上裴涼對二人的信任,雖然她倆不會武功,卻也是整個斬月山莊僅次於裴業的核心人物。
甚至韓未流和司徒k是同一個人這件事,她們也是知道的。
所以此時這番爭辯,倒也不用藏著掖著。
紅袖道:“我等二人貼身伺候主子多年,對她房中之事當然也一清二楚。”
“司徒教主身為男子,便是前幾日生澀,按理說日後也該由他擔待我們主子,不料都這麼久了,還是指著主子憐惜。也虧得幾位護法口中一再念叨司徒教主武功蓋世呢。”
“嗬!否則我等都快以為司徒教主是那等弱質公子了。”青衣適時的幫腔道。
說著兩人撇嘴:“啥也不是。”
“你們!”老護法怒指兩個丫頭。
其他三人也連忙站了起來,雖然這會兒的話題挺羞恥,但事關教主尊嚴,這可不能想讓了。
“你們胡說!”
紅袖嗤笑:“隨你們怎麼想,便是不提這個,司徒教主在諸位看來自然是哪裡都好,在我等看來卻是敗家玩意兒。”
“你說什麼?”老教主吹胡子瞪眼:“信不信老夫一掌劈了你。”
紅袖絲毫不畏懼,反倒挺胸硬剛:“怎麼?老護法怕是心知肚明,所以惱羞成怒?”
“司徒教主之前,我們主子為博美人一笑,便精心修建浴池,有親自調配香料,還為教主研製極品美酒。”
“諸位江湖上的事我們二人不懂,但主子日理萬機之餘,還耗費大量精力心意放在教主身上,怎的到了幾位嘴裡,竟成了主子占便宜了?”
“還有這等事?”夢琉璃都驚了。
她可跟那三個蠢貨不一樣,男女情調最是通透,這不早就被打好主意了嗎?
他們教主還真的從頭到尾被裴掌門享受殆儘了?
夢琉璃隻覺得眼前發黑,尤其看到另外三人還對此頗為心虛,以為教主拿了多大好處一般,簡直想敲破他們的頭。
若是彆的好處也就罷了,給美人增香增添風情的,這算個屁的好處,分明是裴掌門自己享受。
但這事居然還不好說出來,否則他們教主彆做人了。
可氣的是那倆丫頭還得寸進尺,繼續道:“我們主子這般付出,司徒教主卻絲毫不體諒他的難處。”
“性子小氣至極――”
“你說誰小氣?”花護法大聲道:“我們教主最是大度不過了。”
青衣冷笑:“是,連我們主子沐浴之餘,與我二人笑鬨一番,司徒教主便醋意橫生,真真是再大度不過了。”
“呸!你們哄鬼。”老護法道:“休得誆騙老夫,我們教主定不是那等無端發作之人。”
“莫不是你們兩個丫頭爭寵無度,毫無章法?”
老護法畢竟薑還是老的辣,早看出這兩個丫頭對周圍俊俏男兒不屑一顧,倒是對他們主子裴掌門格外忠心。
果然,紅袖和青衣被點破了這事,便惱羞成怒起來――
“哼!我們若是男子,豈有你們司徒教主的事?”
“荒唐,那妖女竟身邊的女子也不放過?”
“住口,你們教主還無名無分呢,少在姑奶奶麵前擺主母大丫鬟的譜。”
一時間兩邊硝煙四起,陷入大戰。
正主在屋子裡打架,幾個雙方的腦殘粉在屋子外麵打架,如果有上帝視角的話,將這兩幅場麵交替觀看,倒是刺激無比。
等到了第二天,裴涼滿臉餮足的帶著眼尾有點紅的司徒k來到餐廳之時,四大護法還有倆丫鬟精神都有點不濟。
昨晚雙方可是乾到後半夜才收場,此時眼下都有些發青。
抬頭一看到二人,兩個丫鬟是又羨又妒,四個護法是又心酸又憐憫。
唯有裴涼這狗女人心情甚好,做下便道:“幾位護法可還住得慣?”
四人心道教主被你把在手裡,他們還如何住得慣?
隻是也不敢跟這女人掰扯了,省得掰出更難以接受的事實,便跟打落牙齒活血吞一般,問教主道:“教主,我們何時啟程回去?”
司徒k聲音有些沙啞:“不急,七日後全江湖都是來此祭拜,順便見證殺害裴家父子的凶手身首分離,我們聖教如何不見證一番?”
“還留這兒呢?”花護法不可置信道。
好容易才忍住了那句差點脫口而出的話――您都被折騰成這樣了。
接著花護法麵前就多了一個盒子。
花護法有些茫然:“這是何意?”
裴涼衝他笑了笑:“當日與花護法短暫交手一番,對花護法華麗招式仰慕不已,其內勁流通也是完美無瑕,要說唯一的缺陷,怕就是兵器不利,使得花護法受限與此了。”
花護法一聽就不高興了,這女人還真能說,當初不就是她一招將自己招數破掉嗎?這讓他回去後自我懷疑好久。
還是教主這次回來帶給他消息才讓他安心的,這女人的運功心法和招式不能按常理論之,其他人便是有她這功力,學她的招式,也不能出神入化到這種境界。
否則他堂堂四大護法之一,絕招誰都能輕易破掉,便真的彆活了。
心裡雖然嘀咕,但花護法還是打開了那個不小的木盒子,然後便被裡麵的東西給驚豔了。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來,那是成百上千枚猶如桃花瓣大小的暗器。
與他慣用的不同,金屬的質地更堅硬,密度也更高更便於操縱,刃口更為鋒利,他試了試手感,將數枚花瓣散出去,竟是如臂指使。
而且端看那金屬質地,便知道更便於保養也不易損壞。
每一個江湖中人都抵擋不住絕世武器的魅力,尤其花護法用的還是這等冷僻的武器。
這些花瓣之於他,是以前聞所未聞的質地和工藝,其罕見程度不亞於名劍之於劍客。
他這會兒甚至連早飯都不想吃了,恨不得捧著這盒花瓣出去試試威力。
隻是好歹還記著不能失禮,臉上卻拿人手軟的一改方才的冷淡,對裴涼笑得激動道:“謝,謝謝裴掌門的好意,花某便不推辭了。”
夢琉璃和老護法見狀嗤笑了一聲,既笑這家夥眼皮子淺,又怒他不爭,這點小恩小惠就被收買了。
但兩人還沒開口,夢琉璃麵前又多了個盒子。
也是體積不小的大木盒,但看著還分了好幾層。
夢琉璃懶洋洋的打開,便看見裡麵是數層鋪上了黑色絲綢的夾層,每一層上麵是數隻整齊鑲嵌,做工精致的牛皮銀管,指頭大小的圓柱物。
她拿了一隻起來,發現那管子有一端是可以抽開的,抽開之後便能聞到一股脂粉的馨香,香調很高雅。
看進去竟是紅色的口脂,不小心轉動了一下管子,那口脂竟然緩緩的從管裡出來。
那顏色是夢琉璃從未見過的紅,尋常口脂顏色僅有數種,她本就是此道的狂熱愛好者,是決計沒有見過這等顏色的。
夢琉璃頓時就喜歡上了,然後心裡怦怦直跳,這一箱該不會都是――
接著她迅速又拆開了幾隻,竟然每一隻顏色都不相同,夢琉璃高興壞了,驚喜的看向裴涼。
裴涼笑道:“當日在江家見到夢護法摘下麵紗,便覺得唇形完美,飽滿豐盈,這世間的口脂,簡直是為裝點夢護法而被發明的。”
“正巧裴家產業下個季度的新品正包含此物,夢護法莫要嫌棄。”
怎麼可能嫌棄,一百零八隻口紅集郵,便是現代見慣眼花繚亂化妝品的女孩都不定能抵擋得住,更何況顏色稀缺的古代?
這對於夢琉璃這種美妝愛好者來說,簡直是送到了心坎上的。
一時間夢琉璃甚至都覺得,不怪教主栽這裴掌門手裡,她若是真心想討好一個人,豈有不成功的道理?
又聽裴涼道:“如果夢護法喜歡,我斬月門還研發了各色粉底眼影眉筆,一會兒讓丫鬟各送一套去你房間。”
雖說沒聽說過這些物件,但光聽名字便能聯想其作用了。
夢琉璃連忙點頭:“那小女這廂便謝過裴掌門。”
老護法,景護法:“……”
沒出息的東西!
老護法忍不住道:“這些不都是一個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