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裴涼臉皮厚, 也招架不住這陣仗。
硬生生的壓著人搞了三個時辰,還在沒有一米之隔的距離呢,這是什麼限製.級的戲碼?
一瞬間裴涼懷疑自己又入了19.禁遊戲那邊瓜分來的副本世界。
她同樣一言難儘的看著石棺裡的人道:“你怎麼就不出聲呢?”
“我出聲乾什麼?”那人振振有詞道:“我出身乾什麼?”
“你倆禽獸正上頭, 我出聲被你們拉進來怎麼辦?我乾乾淨淨的石棺, 從今天開始臟了,它臟了你知道嗎”
“我不能讓自己也搭進去。”
說著艱難的伸手攏了攏自己衣領, 用警惕禽獸的眼神提防的盯著裴涼。
裴涼就覺得自己遭到了誤會, 雖然剛剛惡劣了點, 對少主大人多有欺負之舉, 可怎麼看她都不是個會強迫良家男子的色中餓鬼吧?
但有句說句, 麵前這小子長得確實不錯。
看著十八九歲的鮮嫩模樣,可能是因為長期待在棺材裡的緣故, 顯得有些羸弱蒼白。
但一開口那鬨騰勁, 又沒有在方寸之地關了很久的頹唐窒息。
這家夥身份成迷,身在魔祖陵寢之中, 不知道是跟魔祖相關,還是無意中進入陵寢之人。
又或者是上次陵寢開啟之時進來的魔道弟子。
不過從對方的身上,裴涼感受不到一絲氣息, 甚至對方開口之後,他作為活人的呼吸, 心跳, 細微的身體反應才能被人察覺。
他身上感覺不到一絲修為, 就像個還未引氣入體的普通人。
但裴涼和姬非白都知道,普通人壓根不可能進入陵寢。
且陵寢每次關閉之後,裡麵還活著的修士都會被排斥出來――沒有例外, 沒有被排斥出來的,隻能說明已經死了, 至少當時是如此。
因此年輕男子的身份就更成迷了。
裴涼正要轉移話題,問年輕男子的來曆。
一旁的姬非白卻忍無可忍了,他本就為那所謂的三個時辰之語羞憤欲死,見這家夥這般厚顏無恥。
頓時就咽了一口血,冷笑道:“也難為你三個時辰都不出聲。”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憑你那區區姿色,便是讓我們提前發現了,也不會有你想的那般好事。”
年輕男子毫不遲疑的反擊:“那是,有這位仁兄在前麵頂著,哭著喊著求人糟蹋,我這等縮在邊上的小可憐,自是不那麼容易被注意到的。”
姬非白渾身一僵,抬手就把年輕男子掐了出來,臉色紅得滴血又羞恥得可怖道:“找死!”
裴涼連忙攔住他:“唉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喊打喊殺的。”
姬非白委屈的吼她:“丟臉的又不是你,這混賬一看就是嘴碎的,要是傳出去怎麼辦?”
年輕男子脖子被掐著,但渾然不怕死一般。
聽了姬非白這話,甚至捏出一副委屈兮兮的閨閣女子嗓音:“要是傳出去,我的清白就沒了。”
“我不做人了~~”
姬非白都氣笑了:“放心,宰了你就不用擔心了。”
“喲喲喲,大小姐捂眼不看,捂耳不聽,好似就能忘了自己失貞一般。”
“你就是個破鞋了你知道嗎?找不了正經人家的女子接盤了,以後都隻能跟著這個淫賊了,人生無望啊~~”
姬非白手上的勁又重了幾分,裴涼在一旁連連阻攔。
一邊勸姬非白冷靜,一邊勸年輕男子少說兩句――
“哪兒來的孩子,咋就這麼嘴碎呢。”
但很快二人發現這人有些不同尋常,姬非白即便是被裴涼攔著,但他手並沒有鬆開,一般來說,在這種壓力下,即便不致死,也該渾身不適,至少呼吸困難無法說話了。
可這家夥麵色不改,還一派淡定的嗶嗶,這就讓人想試試哢嚓擰斷他的脖子後,能不能關上他這張碎嘴。
不過突然間,氣得半死的姬非白突然從他臉上看到了什麼一般,接著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二話沒說鬆開了手。
這家夥平時是沒有這麼好說話的,裴涼還以為他終於恢複了理智,意識到這裡是魔祖陵寢,碰到這麼個來曆不明的存在不能衝動呢。
卻被姬非白拉了一把,貼著她耳朵說了句:“你覺得這家夥像不像一個人?”
裴涼又打量了對方一眼。
仿佛是他開口之後,被限製的行動力漸漸解禁,剛剛打開石棺的時候,他連動動手指頭都難,可現在已經可以自己站起來了。
他甚至緩慢的伸手,拉了拉因為爭執被弄亂的衣服。
不過這家夥雖然看著羸弱,但長得是真的漂亮,頗有些男生女相,五官美型到極致,又有著很高的辨識度。
是絕對可以靠臉吃飯的類型。
裴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像誰?”
“沒道理啊,這麼好看的,長得像我不可能忘。”
姬非白聞言瞪了她一眼:“你還對誰念念不忘?”
裴涼似笑非笑:“少主很關心這個?”
姬非白一驚,反應頗有些慌忙,但片刻便用譏誚逞強的冷笑取代了:“也是,你這淫賊一天除了想這檔子事還能想什麼?”
裴涼簡直是百口莫辯。
她歎了口氣:“好好好,那你說他像誰?”
姬非白看了她一眼:“你重不照鏡子的?”
但說完又後悔了,對一個嚴重毀容的女子說這種話,未免太過沒腦子。
以往他說話也不會顧忌這些的,彆人聽了不舒服那就憋著,如今卻是這般患得患失,讓姬非白心裡不自在極了。
但裴涼卻渾不在意,絲毫沒有被這話刺傷的意思,甚至回答道:“這幾年確實照得少。”
“一來修行忙,二來負責打理我屋子的侍女或是師妹們都不準備,說了好多次沒有鏡子不方便來著,就是想不起來。”
姬非白倒是明白合歡宗那些人的心思,無非是怕她不高興而已。
“哼,你倒是受師門擁戴。”
“那是。”裴涼頗為得意。
接著半空中就出現了一麵水鏡,清晰的照出了她現在的樣子。
她拉過突然間變得彆扭不配合的年輕男子過來,看著水鏡裡的兩張臉。
忽略自己滿臉的傷疤,確實二人竟然長得有幾分相似。
這該不是跟原主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吧?
魔祖陵寢的開放時間間隔太長,倒也不是沒有可能,或許千年前,女主家就已經出過修真之人呢?
於是裴涼看向年輕男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怎麼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