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涼都被這變故給整懵了。
擄走她的人是誰當然一目了然, 再過數十年便會登基為妖界新皇的羽無衣。
這家夥外表特征太過明顯,在原著中就喜歡跟令彆塵對著乾。
要知道令彆塵和姬非白這兩個正魔兩道的年輕一輩代表,此時還完全沒有交集呢。
裴涼心裡日了狗, 眼看無鶴宗就在眼前, 一腳都快踏進去了,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山門離她越來越遠。
她還不能反抗, 至少不能在無法保證不暴露在令彆塵眼前的時候反抗。
以羽無衣的修為, 不是裴涼靠著偽裝的道行路數能乾下去了, 一旦認真對抗, 勢必讓令彆塵看出魔教功法的端倪。
於是裴涼隻得老實沉默, 弱小無助的被擄走了。
老實說裴涼不知道羽無衣對令彆塵的惡意和針對為什麼這麼大,原著中也沒有交代, 就莫名其妙一開始羽無衣總愛找茬。
後來同時喜歡上女主, 好家夥自然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羽無衣有備而來,且妖族在隱藏轉移一道, 本來就獨具天賦。
短短時間內竟真的徹底將令彆塵甩了開來。
然後羽無衣將裴涼擄到了一個隱蔽的藏身之處,這裡應該是個鳥類妖秀的宅邸。
整個就是影藏在樹冠中的巨大鳥巢,應該是用了妖族血統術法作為掩飾, 從外看,尋常修士是難以發現的。
入口處甚至看似直直撞向樹乾, 之後才彆有洞天。
那巨大鳥巢的主人是個長脖子光頭, 脖子上圍了一圈絨毛, 看著倒是暖和。
不過真身也挺好猜,八成是隻禿鷲。
對方一臉諂媚的迎了過來:“參見太子,太子殿下光臨寒舍, 可是有何吩咐?”
羽無衣道:“有,滾出去。”
禿鷲妖修:“好嘞!”
說完半點不猶豫, 直接直接包袱款款的飛出了自己的老巢,把鳥窩留給了羽無衣。
裴涼不太清楚禿鷲的生活習性如何,但既然修出人形,擁有靈智,確實很大程度上,習性偏向了人類一方。
對方長得磕磣,窩倒是挺整潔,床上地下鋪著厚厚的絨羽,看起來溫暖又舒服。
羽無衣一把將將裴涼扔到了正中央的圓形大床之上。
然後傾身上來,霸道的一把捏住裴涼的下巴,打量了一番她的臉,嗤笑一聲:“我當令彆塵何等心如磐石,坐懷不亂。”
“原來美色當前,也不過如此。”
裴涼此時也得以真正看到他的長相,這家夥容貌頗有些異域風情,整個人――不,整隻鳥金光燦燦。
但看人身,倒不像是個妖修,反倒更像西方的精靈王子。
衣著品味也是高調到讓人刺眼,身披如太陽般璀璨華貴的羽衣,直視他都紮眼睛的光芒感。
這樣一個帥哥,在巨大的樹屋鳥巢內,柔軟的大床上這麼曖昧的距離。
鳥巢沒有天花板,抬眼便能望見璀璨星辰明月,旁邊兩個直徑不小的圓形窗戶,又能一眼俯瞰周圍的森林美景。
將一片蒼翠和遠處飛濺瀑布還有玉帶一般的溪流坐收眼底。
放在現世,這樣的無敵美景樹屋,一晚少說得上萬起步。
裴涼都有些錯覺,她現在不是在通關高難度的修真副本,而是工作之餘,坐著直升飛機來到與世隔絕的放鬆之地。
招了當地富有風情的帥哥渡過浪漫假期的時光。
這是她現在能享受到的事嗎?
顯然不是,裴涼問:“你打算乾什麼?”
羽無衣大笑:“我方才已經說了,令彆塵的未婚妻,如今歸我了。”
看著仰頭望著自己的裴涼,羽無衣也不知道哪裡腦補出對方弱小無助的一場大戲。
他壓了上來:“婚宴已命人開始準備,明晚你便徹底歸我。”
說著羽無衣不屑道:“你們人族才這般講究虛禮,若無婚宴,令彆塵那廝或許不承認,便無法讓他悲痛欲絕了。”
“不過以防萬一,今晚孤便要臨幸於你,那家夥若是找來,孤很期待看他的表情。”
說著羽無衣解下自己外麵金燦燦點綴著幾枚鳳凰羽的外袍,居高臨下的對裴涼道:“過來,與孤交.尾是你的榮幸。”
裴涼沒眼看的彆開臉,這個世界真的讓她有點招架不住了。
一個個跟外賣是的送上門,她都不好意思了。
但她此舉被羽無衣誤解成了屈辱反抗,於是下巴彆捏著,整張臉被逼直視自己。
羽無衣道:“記住,以後我才是你的夫君。”
裴涼歎了一口氣:“你不該這個時候把我從他身邊帶走的。”
羽無衣笑了,正想說他本意就是奪取令彆塵的一切。好不容易那家夥有了甘願相伴一生的人,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然而正當他以為裴涼在為與未婚夫分彆悲傷之際。
卻聽她道:“你若是喜歡掠奪刺激,等我與他成婚之後再來,也不妨礙事啊。”
“為什麼偏偏是現在?”
羽無衣一瞬間眼神有些茫然,繼而不可置信的看著裴涼。
這家夥意思是偷她無所謂,隻是偷的時間不對是吧?令彆塵知道她是這樣的人嗎?
羽無衣也是奇怪,說起來仿佛是對令彆塵恨之入骨,甚至不惜與他結下奪妻之仇。
可一聽裴涼這麼說,仿佛是對令彆塵毫無真心的時候,他臉上又明顯不高興了。
他一把掐住裴涼的脖子:“那家夥也真是瞎了眼。”
“你這等女人,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