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知青點以後,趙曼心情大好,等大家夥都睡下,她點開係統空間清點了一下自己的餘額,一共九百八十五塊五,她在空間的商店用兩塊錢買了一根火腿腸,一塊錢買了一個茶葉蛋,想著洗發水沒有了,又花了一塊錢買了一包洗發水,預備著明天洗個頭發。
從係統裡麵的勞動成果參考了現代人的支付標準,商店裡麵物品的價格也是參考了現代的物價。
按這個標準來算,即使趙曼存了點錢,拿到城市裡麵也揮霍不了幾把就得沒了。
問題是她要怎麼回到城市呢?
寶寶心裡苦,係統你知不知道!
所以她不僅要快點去城市買買買,還要去城市裡麵掙掙掙,以她推測如果脫離了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乾點彆的收入會比現在高,再者除了係統裡麵的勞動所得,在現在這個世界裡,她手裡頭也很拮據。
拿其他知青對比,魏敏張紅旗這樣的知青,每個月都有從家裡寄過來的補貼,有時候是錢,有時候是票,過年過節的回不去,老家還會寄來一些乾果衣物等。
反觀現在已經當了副廠長的趙父,不僅沒寄過東西,甚至連彙款單也沒有一個,每年的年節,彆的知青大包小包的往知青點拎東西,而她隻有蹭吃蹭喝的份,除了張紅旗,魏敏那些人也經常從自己為數不多的零食裡麵擠出來一些勻給她,這也就讓原身養成了喜歡蹭點彆人好處的小毛病。
所以她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儘量也讓其他人沾點她的小便宜,比如說做菜加點料,煮飯從商店裡麵買點米摻進去,總之隻要是她做飯,大家不僅吃的好,更是吃的飽。
不是她一定要當個啃老族,原身從十一歲來到這裡插隊,已經足足五年,代替家裡的那幾個豬頭吃了這麼多苦頭,想到以後趙父對那幾個“兒子”巴心巴肝的,最後親生閨女什麼都沒有,她都覺得對不起原主好端端的一條命。
再說原主的母親死的時候,家裡的條件已經算是不錯了,憑什麼便宜方曼麗這個臭女人呢。
躺在床上,趙曼暗搓搓的啃著手指在想,要怎麼回去呢,沒病沒痛沒事發
生的,還真是不好回呢!
不僅她要回,她還要過上好日子,讓方曼麗那些人看著眼饞的好日子。
她一個這麼懶的社畜,真的是在一個月內,把上輩子一輩子都沒乾完的體力活都乾了啊。
第二天從床上爬起來全身酸軟,還是被熱醒的,魏敏昨天就聽到了音訊,今天早上擠眉弄眼的就在笑了。
可是趙曼笑不出來,尤其是看到早餐以後,就更笑不出聲來了。
一人一碗白米粥,配上一小碟鹹菜,這鹹菜倒是可以無限量供應,但是賊難吃。
農村沒有改善夥食的條件,趙曼在外頭也不好從空間裡麵買點牛奶麵包啥的,隻能苦著一張臉吃鹹菜,其他人倒也沒覺得哪裡不好,畢竟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可趙曼難過的想哭。
她要回城,瘋狂的想回城。
可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個隻有小學學曆的知青,她要怎麼回到城裡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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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的生活沒有一丁點娛樂,東家長西家短的就成為農村娛樂生活的主旋律。
村裡很快就傳了風言風語,都說方秀麗不要臉,跟人耍對象耍到包穀地去了,都是當奶奶的人了,怎麼這麼猴急呢?
不過據說對方也沒有跟她好好處的意思,當天晚上在村委會賭咒發誓,說是方秀麗勾引的他,對方表示以後絕不會跟方秀麗來往,鞋底抹油跑回縣城了。
這事兒不僅知青們在田間地頭上說,村裡人人都能說上一小段,最誇張的就是說那男人被抓到的時候當時褲子都拖了,說得繪聲繪色,有滋有味的。
至於半夜被野狗一路追,最後回到縣城的時候褲子都快被撤掉的事情,旁人自然是不知道,要是知道還不一定能多熱鬨呢。
出了這事以後,村裡人看到方秀麗都沒個好臉,女人自然是看她一聲騷味怕她勾搭自家男人,正經點的人家都不會考慮把自家姑娘/親戚許配給蘇家的老二蘇建國。
現在方秀麗隻要一出門,就會被人打聽男人的事。
“哎呀方家嫂子,真不知道你有這個本事啊,聽說那男的是城裡人,什麼時候請喝喜酒啊?”
“人家還在耍對象呢,對了你那對象以前也沒有看見過,真是個城裡人啊,我男人說
以前去縣城好像見過他的,有空帶村裡來給咱們悄悄唄。”
“說真的嬸子,你都找了城裡人了,以後是不是也不用來地裡上工了,二蛋的婚事也好解決了唄,想必二蛋也不會看上咱們鄉下姑娘了。”
旁邊的人自然是誇張版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