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孩忙了很久,終於發現靳青的血已經止住了。
女孩用手背擦了下滿是臟汙的小臉,抹走了一些涕淚,在臉上又添了一道血汙。對靳青說:“阿巧,你不流血了,你彆怕,我帶你回家!”
靳青:“...”我謝謝你終於發現了我不流血了,再在地上躺下去我就感冒了,現在都覺得鼻子癢癢的。
女孩用自己剛剛擦血汙的外袍將靳青赤/裸的身體包裹好。嘗試著要將她背在身上,但是力氣不足,不管她怎麼努力,靳青的大半部分身體還是拖在地上。
靳青莫名有點感動:這還是頭一次有人主動想幫她做點什麼,再想想當初跟白眼相遇的那一幕,嗬嗬,那家夥可以扔了。
正當靳青在心裡吐槽的時候,有一個大膽的小宮女走了過來。正是剛剛譏諷靳青言辭最激烈的那個,隻見她仿佛見到什麼臟東西一樣,用手帕遮住了口鼻,冷嘲熱諷的對女孩說:“小主,奴才勸您還是離這個辛者庫的罪奴遠點吧,您本身就不得寵,再被這晦氣一衝,嗬嗬,這以後啊,說不得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小宮女嘴裡雖然叫著小主,但是實際上卻一點恭敬之意都沒有。
麵前這位小主雖然已侍了寢,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名分,分明不受寵。
在宮裡,一個不得寵的女人,還不如她們這些宮女們過的好呢!
悄悄地,小宮女將鞋底踩在了靳青垂放在地上的手指上,用力的撚了又撚,感受到腳下傳來了骨頭碎裂的觸覺,才將腳慢慢移開。
誰不知道這個阿巧因為長了一雙巧手,深得管事嬤嬤的喜愛。
現在,她倒要看看這個爛泥一樣的人,經過今天的大刑已經沒有了麵子,要是再沒有了巧手,以後用什麼去討好彆人。
靳青被踩的心裡一陣發狠,她甚至都能聽到骨頭錯位時候的咯咯聲:那娘們,你放學彆走啊!
女孩被宮女一攔,本就力氣不大的手一滑,將靳青已經被扶起來的上半身又摔回到地上。
靳青的腦袋直接敲到地磚上,沒有人發現,地磚上悄悄的出現了一道裂縫。
靳青閉著眼睛,感受著頭部傳來的一陣陣眩暈,這個身體還是有點弱啊!
之前的失血過多,再加上她剛剛的頭槌,讓她昏的好像腦袋裡進了甜麵醬一樣。
可沒辦法,報仇這種事,彆說三年,三分鐘她都忍不了。
女孩卻很是自責,覺得自己對靳青造成了二次傷害。
女孩坐在地上,絲毫不在意自己潔白的裡衣上沾滿了地上的血汙,努力的將靳青背在自己的背上,然後,慢慢的站起身來,用一隻手控製住靳青,不讓她滑落,另一隻手則是推向了那個攔路的小宮女:“走開,不用你管!”
小宮女被推得一個趔趄,穩住了身形看著女孩背著靳青踉踉蹌蹌往回走的背影,狠狠的像地上唾了一口:“不識抬舉。”
碰見這種事情,不趕緊離得遠遠的,居然還主動的往前湊,這幅偽善的嘴臉還真的是讓人惡心,難怪她不受寵,活該在冷宮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