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在即,必須養好馬的腳力,這是個傳統。
兆麟帶著這七萬大軍,又行了兩日,第三天才看見了不遠處的寧古塔。
此時城內,已立起了高麗的旗幟,先行的斥候來報,僅是清點城內城外造飯的灶頭,這兵力不下二十萬。
兆麟琢磨了下,又拿來了地形圖細細的研究起來,這硬攻不可能,寧古塔是座堅城,城內又有如此巨大規模的駐軍,自己帶來的騎兵平原作戰還可以,要是攻城,就相當於戰前先自斷了雙腳,是萬萬不可的。
看來,隻能誘敵出城了。
想到這裡,兆麟問向站在一邊,看著沙盤直皺眉頭的哈察爾,“哈察爾師傅,你怎麼看。”
哈察爾聞言向兆麟一抱拳:“老朽願帶鑲藍旗一萬老兵,先攻一波城,然後佯敗下來,待他們出城追殺之時,王爺可領騎兵包圍。”
兆麟正色回到:“師傅想的和我一樣,可他們不會傾巢而出追擊,這樣即便全殲追擊敵軍,也無濟於事。對方隻會繼續龜縮城內。”
哈察爾皺眉:“還有個辦法...”
沒等哈察爾說完,便被兆麟急急的打斷了:“不行!”
兆麟知道哈察兒的意思,寧古塔地處平原,旁有嫩江流過,嫩江河道略高,可決堤淹城,可如此一來,城內百姓就遭了秧。
兆麟抬起頭看向營帳的棚頂,就像四十幾年前蹣跚學步時,抬頭去看那個高大無比,能把他高高拋起,又穩穩接住的女人一樣。嘴角露出一個似有似無的笑,帶出了臉上一個淺淺的酒窩,姑姑永遠不會枉殺。
天外天的係統空間中,靳青打了個噴嚏,吧嗒吧嗒嘴:誰在念叨我?707呢,把老子放在這裡他去哪了!
“哈察爾師傅,其實還有一招,就是會苦了您老人家...”
第二天一早,太陽還沒出來。哈察兒就帶了一萬鑲藍旗的精騎,在寧古塔城牆下喊戰,當年兆麟還小,哈察兒曾奉旨鎮壓過一次朝鮮起義,當時因政治原因,手段相對殘暴,雖然老哈心裡也是有點不情願,可他老哈還是成了朝鮮人晚上嚇唬不睡覺小孩子那些床頭故事裡的妖魔化**oss。
而現在寧古塔這些年輕的士兵,在哈察兒上一次鎮壓時,大多都還沒有出生,可這故事可是代代相傳,口口相承的,而且民間傳說嘛,肯定越說越邪乎,所以,哈察兒的將旗亮出來那一刹那,整個寧古塔似乎都顫抖著往後退了一步。
言語雖然不通,可翔這個東西表達的意思,在人類世界中卻十分明了,哈察兒上來先喊戰了一段,前邊布啦布啦說的都是些套話,大致問候了一下高麗人的祖宗們,翻譯正在給守城的朝鮮將領順著話茬添油加醋的翻譯著,突然翻譯到一句,大致意思是:“老子四十幾年前來過高麗,你們些棒子,說實話,我都懶得砍你們,你們隻配剁碎了喂我的馬,看清楚咯,這個就是你明天會變成的東西...”
一坨數十斤的馬糞應聲飛來,高麗將領一開始還專心致誌的聽著翻譯說的話,正琢磨著,馬還吃肉麼?他早聽說大蒙民風彪悍,可沒有想到居然連馬都這麼生猛!
突然感覺頭頂一暗,一偏頭,馬糞直直的拍在他身後的將旗上,將領還沒來得及發火,一轉頭又是一大坨,直接拍向麵門...
從京師走來,一路上馬光顧著趕路了,吃的也竟是些乾草料,沒點青草,加上運動量過度,都多多少少有點...不順暢,幾乎是路上沒太排泄,這到了寧古塔跟前歇了一天,才終於開始陸陸續續的排泄了一下。
那味兒都有點發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