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對繪畫並不精通,但是他在畫作鑒賞上卻是極為權威的。
慢慢的,他網羅了不少畫師,這讓他在繪畫品鑒的領域也占得一席之地。
但是此時此刻,正捂著腮幫子躺在地上的於掌櫃開始反思,是不是他前半生活的太恣意,所以現在老天爺來收他了。
靳青蛋疼的扭著一張臉,看向地上一動不動的於掌櫃吧嗒吧嗒嘴,這老頭不就是掉了兩顆大牙麼,現在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莫非是要碰瓷?
感覺到自己的錢袋子正要遇到危險,靳青用腳輕輕的扒拉了一下地上的於掌櫃:“你沒事吧,沒事就先起來!”少裝死,我看到你的眼珠轉了。
於掌櫃聽了靳青的話後,歎了口氣,捂著腮幫子爬了起來,順便吐掉了剛才咬在口中止血的棉布條。
用牙舔了舔控空蕩蕩的牙床,於掌櫃咧著嘴問靳青:“靳當家,您這牆賣麼?”
他剛躺在地上觀察了一下,這畫糊的實在是太結實了,不能撕,也不能用水剝離,會傷畫的。
他莫不如將這房頂掀開再將牆搬走,回去好好處理,話說回來,這娘們也不知從哪裡得到的這畫,她怎麼就這麼敗家啊!
還不知道有人惦記拆自己的房子的靳青,看了看自己糊著畫的牆,又看了看乖乖坐在桌案前,毫無存在感的二虎,暗暗咧了咧嘴:這世上的人多是見人下菜碟,那雙眼睛長了還不如挖掉。
隨後向著於掌櫃嗬嗬一聲:“不賣!”老子才剛糊好的。
於掌櫃被靳青這句直白的拒絕打擊的不輕,正想再開口說話。
就聽靳青再次開口問道:“你來是乾什麼的?”
於掌櫃頓時麵色赤紅,他們連這樣的畫都舍得用來糊牆,現在這樣的情況,他怎麼還好意思把自己那副破畫拿出來獻醜。
看到靳青絕對沒有可能賣牆,於掌櫃糾結了一下:“那靳當家可否告知老夫,此畫出自何人之手!”
靳青聞言皺眉,這老頭東拉西扯的就是不談托鏢的事,她好像上了當了。
於是靳青扭著臉,向趴在牆壁上喋喋不休的於掌櫃走過去,伸出兩隻手指,從身後將於掌櫃拎了起來。
於掌櫃正專心的觀賞著二虎的畫,一低頭,卻發現自己雙腳竟然離地了,頓時再次尖叫起來:“你要做什麼!”
靳青一言不發的對著不停尖叫的於掌櫃直嗬嗬,趴在老子的牆紙上吧,還問老子想做什麼!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裝透明人的二虎,則是忽然間開口了:“晶晶要把你扔掉!”
靳青聞言一挑眉:居然說對了!她還是頭一次遇見能與她思想同步的人。
隨後靳青拎著於掌櫃向著樓下喊了一聲:“猴子!”
之後,靳青聽到樓下傳來了開門聲,歪著嘴一笑,直接將於掌櫃從二樓的扶台扔了下去:“猴子接著!”
於掌櫃被嚇的嗷的一聲暈在了猴子懷裡,猴子悶哼一聲,就算隻是從二樓扔下來,還是很重啊!
趙步德則是抱著一盆肘子,在旁邊看熱鬨。
這時隻聽“啪”的一聲,於掌櫃帶來的畫軸正正的插在他兩腿中間的地磚中,趙步德嚇得抱著肘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靳青站在二樓的扶台上滿意的點了點頭:已經犯了錯,要是再敢把吃食摔了,老子現在就會讓你死在這,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