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隊的身影越走越遠,靳青轉身向著屋裡走去,可還沒等她進屋,便再次聽到敲門聲響起。
靳青以為是張隊去而複返,心中十分不耐煩,猛地拉開門:“你還有完沒完....額你是?”
隻見門外是一個身穿淺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
中山裝看著靳青開門,禮貌的一笑:“請問靳招財同誌在家麼?”
靳青有些疑惑,她不清楚這人為什麼會認識靳招財:“...在,你是誰?”
男人見到靳青疑惑的臉,禮貌的說:“我是她的朋友,我能見見她麼?”
靳青:“...”這才一個月時間,靳招財居然就交到朋友了。
正當靳青站在門口糾結對方身份到時候,靳招財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靳青,讓他進來吧,他是來找我的。”
男人看到靳招財後顯得非常高興,從靳青身邊直直的跑到靳招財麵前,剛想說話,便被靳招財打斷了:“來我屋裡吧!”
帶著男人進了屋,靳招財對著靳青抱歉的一笑,隨後便將屋門關上了。
靳青:“...”我好像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男人進屋後,急切的看著靳招財說道:“餘蓉,你考慮好沒有,究竟什麼時候才肯回家。你父親很擔心你,你是他唯一的親人。”
靳招財的臉上流露出濃鬱到化不開的悲傷:“我不可能回去的,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上發生了什麼,那你就應該知道我絕對不可能跟你回去。”
男人有些激動的伸手去拉靳招財:“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靳招財向著男人大吼一聲:“因為我是一個汙點,我會是父親職業生涯中的汙點,我會讓他被人詬病,害他被人質疑他無法保護這個帝國的人民,你懂麼?”
靳招財說著便開始嚎啕大哭,當初她被人販子侮辱的時候沒有哭,兩次逃跑分彆被打斷兩條腿的時候沒有哭。
但是現在,她隻要一想到自己將會成為父親的汙點,再不是她父親最驕傲的女兒時,她的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流。
看到靳招財的痛苦,男人也激動起來:“首長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靳招財瘋狂的將雙拐扔出去,跌坐在地上:“但是我在意,我特彆在意,我在意自己再不是那個讓父親可以向外炫耀的女兒,我寧願讓彆人以為我仍在國外念書,也不想讓人知道我居然變成了現在這副可憐的樣子,我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再用。”
靳招財說著說著將頭埋在了雙膝中,無聲的哽咽起來,她此時像極了一隻無助的小獸,坐在一旁悄悄的舔舐傷口。
男人猶豫了很久,輕輕的問靳招財:“要不我再送你去國外吧,到了那邊你可以重新開始!”
靳招財抬起頭,向著男人露出一個淒美的笑:“誌剛,這才是你過來的真正目的吧!你告訴我,我父親現在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我已經回國並且出事的事情?”
她就說,那麼疼愛自己的父親,如果真的知道自己出了事,不拿起槍揚言要崩了對方全家也就算了,怎麼可能隻派自己的秘書過來看自己。
男人語塞了,目光複雜的看著靳招財:餘蓉,你竟然還是這麼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