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俘虜的阿布德被人綁在一張堆滿炸藥的椅子上,親眼看著耗儘他幾代人畢生精力打造的龐大組織的一切被一點點毀滅掉,心中滿滿的憤恨,這些人都是魔鬼。
這時,一個牙齒潔白到發亮的男人來到他麵前,為阿布德講起了故事,這個人就是張隊。
張隊從剛剛吸納靳青入隊,到靳青準備退役後的那一次汽車炸彈,將自己壓在心底的話都在阿布德麵前說了出來。
眼見著阿布德開始瘋狂的大聲念著他恐怖組織的教義。
張隊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你不會知道你害死了一個怎樣的人,從你那個汽車炸彈爆炸之時起,滿天神佛,已經沒有任何人能救你了。”
隨後,阿布德的整個組織和他們的主人一起被轟上了天。
這之後的日子裡,靳寶開始為世界和平事業不斷奔走努力。
靳寶本身是個非常努力的人,再加上在眾多“有緣人”的幫助下,很快便平步青雲,終於在靳寶五十歲的那年,她成為了帝國的第一個女外交部長。
此時的靳青墓前,靳寶將靳招財剛剛放下的鮮花拿起來,看都不看直接扔到了山坡下麵。然後蹲下身子,將自己早上剛剛鹵好的豬肘子放在靳青的墓碑前麵。
靳寶的行為看得靳招財瞳孔一縮,當場失控的向她喊道:“都這麼多年了啊……”你為什麼還是不肯原諒我,你到底還要折磨我多久!
靳寶聞言,回過頭向著靳招財露出了商業式的微笑:“除非我姐親口說原諒你,否則我無權替她做決定。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個很聽話的人!”
接著靳寶便讓士兵們將儀態全失,癱在地上哭成一堆爛泥似的靳招財架下了山。
將所有人都打發走後,靳寶小心翼翼的擦著由於多次撫摸而變得有些光滑的墓碑,嘴裡同靳青念叨著家常:“今天早上我接到了消息,說是姓趙的那兩夫妻死了,就死在了他們寶貝兒子家的窩棚裡,直到臭了才被人發現。旁邊有人舉報說他們兒子不給他倆吃飯,所以我讓當初安排過去盯著他們不讓他們進京的人去找當地政府乾預,可法醫檢查後卻說他們的肚子裡都是草籽,他們不是餓死的,而是為了給他們的寶貝兒子掙錢活活累死的。都不是我說他們,那兩個人那麼大歲數了,還出去蹬三輪撿破爛,不累死才怪……”
然後靳寶依著墓碑坐下,將頭靠在墓碑上:“我提交退休申請了,年級越來越大,腦袋都不頂事了,就不擋年輕人的路了吧!回頭我就在這山邊搭個屋子,天天陪著你說話。你那些房子我都租出去了,以後我每天去一家收一次房租,正好一個月就能輪一圈,到時候咱們天天吃好吃的。”
說著說著,靳寶忽然哽咽了:“其實我什麼都記得,上輩子他們為了生兒子把我賣到山裡去了,讓那些人欺負我。那地方真苦啊,苦的一個女人都留不下,最後全家老少三輩七個人都來磋磨我。我好不容易找草藥把這些人都藥死了跑了出去,可這夫妻倆卻又把我領了回家,他們讓我白天做手工晚上賣身,想到各種辦法利用我賺錢,就是為了能讓他家兒子過好日子。後來我好不容易坐上火車跑了,結果又被他們找到回去,最後我是被他們兒子活活打死的。”
說到這裡,靳寶嚎啕大哭起來:“我以為我恨他們,恨不得他們死,但是現在我發現原來我早就不在乎了,我有你就夠了。從你幫我放火那一刻起,我就有家了……你帶我逃跑,你讓我上學,你給了我我從沒有想過的一切,你讓我活的像個人一樣。可你為什麼也不要我了,姐,阿寶乖,阿寶特彆乖!你為什麼不要阿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