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則是徹底被打蒙了,血順著鼻子流過嘴,混著嘴裡的血讓他的牙齒都變得紅紅的,村長張大嘴呆呆的看著靳青:“我是...”
第四巴掌瞬間拍了過來,村長聽到了一句宛若來自地獄的聲音:“你是村長?”
村長覺得自己要哭出來了,他甚至開始懷疑這女人是不是隻會說這一句話。
接著村長的眼角飄到了靳青即將落下來的第五巴掌,不知為何忽然間開竅了,對著靳青噴著血沫子嘶吼道:“你是村長,你是村長,你就是村長...”
聽到這句話,靳青終於滿意了,將已經被打成軟腳蝦的的村長放在地上。靳青拍了拍村長的肩膀:“以後要好好乾活!”既然工作交接已經做完,那麼前村長也可以心無旁騖的好好工作了吧,這麼好的勞動力絕對不能浪費掉!
前村長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這姑娘隻是回了一趟家,就變成現在這副惡鬼上身的架勢,難道她回家後被人打了雞血麼。
啞巴看了看呆坐在地上的村長,又轉頭看看已經走向自己家裡的靳青,趕緊跟了過去。
看著靳青同啞巴走遠了,地上的村民們立刻掙紮的爬了起來,呆呆的注視著仍舊跪在地上的前村長。
前村長環視了一下這些人,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光:他家祖上就是這個村的村長,年年花錢往村裡買女人,這老祖宗傳下來的習俗不能折在自己手裡,更不能讓一個外來的女人撿了便宜。
啞巴的家裡很窮,最值錢就是一口老舊的大鐵鍋和院子裡的破水缸。
靳青盤腿坐在啞巴家的破炕上,看著啞巴蹲在地上從炕洞裡掏出了一個布包,啞巴小心翼翼的打開布包,原來裡麵放著幾個被保護的很好的棕色的糠窩頭。
由於是米糠和玉米麵做的,窩頭的表麵並不光滑,而是像蛇皮一樣支楞巴翹的立著無數的鱗片。
饒是靳青不知道什麼是糠窩頭,也不由看著這幾個比石頭還要硬的窩頭咧了咧嘴:這玩意吃下去能拉出來麼?
啞巴卻好像捧住了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個糠窩頭,其餘的又藏了回去,這些是他們這段時間僅有的口糧了。
啞巴燒起了水,又用菜刀背將糠窩頭敲成兩半,將大的一塊給靳青,小的一塊留給自己,又拿出兩個破碗給靳青和自己分彆倒了一碗水。
然後才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靳青,似乎在說“吃吧!”
啞巴此時心中還有著一絲不渝為人知的期待:珍珠既然已經跟著他回家了,是不是打算要留下來和他好好過日子了呢!
想著想著,啞巴的眼神順著靳青的臉落在她的肚子上,眼中流露出一絲垂涎的光,乾瘦的臉上也露出了兩團可疑的紅暈。
靳青低下頭看著自己麵前的糠窩頭,有抬頭看了看麵前啞巴猥瑣中帶有些許期待的眼神,向著啞巴扯了扯嘴角:你確定這東西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