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青畢竟是第一次當學生,從剛開始的抗拒到現在的接受,靳青對她麵前的一切感到十分新奇。
同靳青一樣坐在最後一排,隔著一個過道旁男生,此時正揉著自己痛的仿佛被踢裂的肋骨斜眼偷看這靳青的動作。
男生想不明白這個靳青怎麼這麼能裝,剛剛還滿臉狠意的打算將他們所有人全部弄死,現在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在那邊裝白癡,這人是演戲演多了把自己演成精神分裂了麼!
正當這男生暗地裡吐糟靳青的時候,就見靳青忽然側頭對他問道:“有筆麼?”
季節的課桌裡的垃圾已經被收拾乾淨了,可是除了幾個被垃圾弄得臟兮兮的教科書以外什麼都沒有。
靳青覺得自己應該找個筆和本,畢竟已經決定要上學就要有個上學的樣子麼!
男生原本還沉浸在自己對靳青惡毒的吐槽中不能自拔,誰想卻被靳青忽然向自己問出的話嚇得一個激靈。
男生下意識的像自己旁邊看,隻見剛剛還在偷看靳青的眾人,在見到靳青將注意力轉向自己後,全部將頭低了下去,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心裡在為男生默哀的同時還有點慶幸:還好女瘋子不是在同自己說話。
發現同學們靠不住了,男生又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的同桌,卻見自己的同桌正如癡如醉的看著一本數學習題冊,仿佛已經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不能自拔。
見此情形,男生隻覺得自己鼻子一酸,還有沒有點革/命情誼了,平時一起欺負人的那種有愛精神都去哪了。
眼看著自己外援絕技不會出現,男生將注意力重新放到靳青身上。
見到靳青正用執著的眼神盯著自己看,她臟兮兮的衣服和亂七八糟的頭發,讓她臉上的傷疤顯示出了一種亡命天涯的狠勁。
男生忽然覺得自己不僅鼻酸,就連心都酸了起來:他這應該算的上是被搶劫了吧!
男生的心中充滿憤恨的看著靳青,然後憤憤的一把抓起自己的筆筒,伸手輕輕的放在靳青的桌子上,用溫柔的能滴出水的聲音向著靳青說道:“隨便挑!”沒錯,他就是這麼容易向惡勢力屈服了。
靳青倒也沒有客氣,直接抽出了裡麵唯一的一根鋼筆拿在手裡。
男生看到靳青的動作頓時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那隻鋼筆可是他剛考上高中的時候他媽媽送給他的禮物,那可是24k純金筆尖的金筆...
眼見著靳青將筆拿在手裡,又將筆筒遞了回來,男生十分悲憤的將筆筒接了回來放在桌上,轉過頭對著靳青和顏悅色的說道:“還有什麼需要的也可以告訴我!”他承認他就是這麼狗腿,剛剛的那兩腳真的把他打服了。
靳青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男生,發現自己似乎是遇見好人了,於是十分欣慰的看著男生說道:“還有本麼?”
男生隻覺得有一股衝天怒火從他的腳底一種衝到他的頭上,讓他的大腦裡麵“嗡嗡”的響,這個季節有病吧,聽不出來人家是在說客氣話麼,既然她什麼都想要,那為什麼不要臉...
心裡雖然對靳青充滿了惡意,但男生手下的動作卻是沒有停止,他在翻著自己的桌洞,想要從裡麵找出一個沒用過的筆記本來。
但是男孩翻了很久都沒有翻到,眼見著靳青要伸手去拍坐在她前麵那個女生的肩膀,男生的同桌忽然間塞給男生一個軟牛皮麵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