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實話,大家都是混跡戰場這麼多年的,這快刀,著實是見過,可靳青這匕首舞的,都出殘影兒了。
隻見地上的重傷士兵,多處傷口上的腐肉,被細細發發的一塊塊切了下來,靳青手上完全沒有停的意思,直到傷口上從那些汙濁的臟血,變成漸漸流出新鮮鮮紅的血液,而傷口處的肉,也見了粉色,才漸漸慢了下來。
說實話,地上這士兵身上的傷口較多,看樣子像是被攻城機扔出來的巨石碎片切過,遍體鱗傷的,可被靳青這麼一挖,渾身上下頓時鮮血淋漓。
他疼的當場就要尖叫,可是他的嘴被靳青牢牢地捂著,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至於咬舌自儘結束這種難以名狀的痛苦,便更不可能。
他疼得就像砧板上的魚一樣,拚命的試圖蠕動自己的身體,以便減輕自己的痛苦。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壓在他身上這個女人看著瘦瘦小小,力氣卻大的出奇!
任憑他一個成年漢子怎麼撲騰,愣是紋絲不動。
無奈,他隻能利用自己的鼻子不停的發出聲嘶力竭的嗯嗯聲,似乎是想讓其他人知道他此時承受的痛苦折磨。
靳青看著被挖掉肉的傷口上已經開始流出鮮紅色的血,而那些腐爛的皮肉也都被她徹底清理乾淨,這才不慌不忙地掏出了她親自調製的金創藥,用力按在士兵留血的傷口上。
金瘡藥靠近皮膚,讓他的皮肉產生了一種巨大的灼燒感。
吳能三人隻見這士兵在地上劇烈的抽動了一下,接著便伸直了腿,蹬外了兩下,徹底昏了過去,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世界上竟有效果如此之好的蒙汗藥,可是這女人為什麼不早點用,以便減輕傷者的痛苦。
趙錢此時也已經被靳青的動作驚呆了。
趙錢剛剛已經打算離開軍隊,可是卻被杜將軍好言相勸著留了下來。
由於杜將軍向他保證,一定會將進行這個不識好歹的女娃兒趕走,趙錢這才勉強同杜將軍一同返回營帳。
可誰想在他回來之後,卻發現了靳青正在用刀挖士兵身上的肉。
身為軍醫,趙錢有自己的底線。
他信奉的是,人完完整整的來到這個世界,最好能完完整整的離開,以便下一世能夠得到一個健康的身體。
因此即使他救不了這些傷兵,也從沒有想過要去傷害這些傷兵的身體,甚至有一些士兵不幸離世,他都會儘量找到他們的遺體殘片,幫他們拚合到一起。
此時看到靳青肆無忌憚的用刀子去摳挖那傷兵的身體,趙錢憤怒的恨不得衝上前去親手捅靳青兩刀。
可誰想,他隻向前跑了兩步,便被站在青青身前的薩迪克攔住了。
杜將軍和吳能也被靳青的動作驚的一愣,兩人同時上前伸手要將薩迪克推開。
可薩迪克卻發狠的站在原地一步不讓,直挺挺地護在靳青麵前並不讓這些人靠近青。
看到杜將軍不善的眼神,吳能感覺自己心裡一陣陣發苦,他真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心狠,看來這一次他算是背定黑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