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咧了咧嘴:居然有這麼多鬼,難怪這裡到處都是臭味。
感覺到附近已經沒有人活動,靳青從懷中掏出了判官筆。
判官筆一出,在人眼看不見的地方頓時金光閃閃,引得府中所有的怨靈紛紛的向靳青這邊靠近。
隻一瞬間,靳青的院子中便擠滿了各種鬼怪。
靳青杵著下巴坐在院子裡的石桌前,另一隻手則把玩著手中的判官筆,看著麵前的那密密麻麻的鬼怪們問道:“老子今天心情好,投胎的機會現場甩賣,如果有人想要投胎的話就過來交錢吧!”
看著麵前的這些鬼,其中不乏有那些裝扮好的,那麼這裡麵自然會有有錢人。
雖然這些鬼的數量眾多,但是由於文誌遠和尉氏的時運較高,皇城中又有天子龍氣罩著,因此這些年倒也沒有人被這些鬼禍害過。
可是隨著這些鬼的數量越來越多怨氣又重,如若長期逗留在人間,等到他們的魂誌徹底消失後,說不得也會變成禍害一方的精怪。
雖然靳青對他們禍害誰並不感興趣,但是她卻不想每天都同這些鬼怪生活在一起,因此想辦法撈一筆好處再送他們投胎,對於靳青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判官筆本就有鞏固鬼魂神智的作用,在判官筆的作用下,眾鬼隻覺得渾濁的腦袋再次清明起來。
聽懂了靳青的話後,眾鬼:“...”連鬼的錢也要搶,這侯府的人當真是越來越惡了,不過話說回來用冥幣也行嗎?
給了這些鬼一晚上籌錢的時間,靳青窩回房間睡覺去了:比起那些高科技,靳青還是更喜歡現在這樣的踏實的生活。
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時,靳青就聽見院子中傳來了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
靳青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認命的穿好衣服走了出去:這些人都沒完沒了的是吧。
來人正是尉氏的獨生女兒文清韻。
她看靳青出了屋子,忽的撲跪在靳青麵前,用手帕輕輕的按著眼角低聲啜泣:“姐姐,我知道這樁婚事是我做的不對,但是我與世子爺真當真是兩情相悅,你既然已經成全了我,又為何要對我母親和府上眾人下如此毒手。”
文清韻的聲音輕輕柔柔,眼中的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讓她整個人有一種梨花帶雨的絕美感覺。
她哭的雖然淒慘,但是話卻說得清清楚楚,讓靳青感到由衷的佩服,沒想到事隔多年,她竟然又見到了這種哭泣不影響說話的人才,當真是得好好的學習一下。
文清韻一邊用帕子捂著臉不停哭泣,另一邊則是偷偷的用眼角偷瞄靳青的表情。
其實她現在對著靳青跪下來,也不過是為了逼迫靳青,順便讓彆人看見自己的委屈。
最讓文清韻鬱悶的是,不管她說什麼話,靳青這邊都像是沒聽見一樣,始終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這讓文清韻心裡十分沒有底氣,這個忽然出現搶了她嫡女位置的姐姐本來就瘋瘋癲癲的,結果現在竟然變得讓她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