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見這兩個人能賺錢,自然而然便將這些東西當成了自己的體己,不到危難時刻她根本不打算拿出來。
當方嬤嬤狼狽下葬的時候,孟氏倒也很傷心。
但是想到人死如燈滅,縱使用了再好的棺木,對方也已經活不過來了,孟氏還是沒有動自己的首飾。
再到莫晚霞成親時,孟氏覺得女兒出了嫁就是彆人家的人,自己還要留著錢養老。
而且這麼多年她都沒有拿出這些東西,現在忽然讓人知道自己有錢,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因此便再次“忍”了下來,繼續保持著自己家徒四壁的假象。
靳青將牆洞裡掏了個乾乾淨淨,發現裡麵除了這包首飾之外,竟然還有一些散碎的銀角子和銅板,看起來應該是這些年方嬤嬤和莫晚霞給孟氏的家用。
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麼這個家會越過越窮了,有這樣的搬倉鼠,不窮才奇怪。
靳青抓了抓後腦勺,她的世界觀再一次被刷新了:彆人都是假白蓮,就孟氏是真的女表啊!
將所有的東西都揣進懷裡,靳青美滋滋的離開了孟氏的房間:這樣滿載而歸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她現在還要去好好研究一下,怎麼去給這莫晚霞掙一片天的事情。
誰想到靳青才剛剛走到門口,就見紀大夫家的小女兒紀茜如正趴在籬笆牆向裡麵張望。
與紀大夫家的高牆紅瓦不同,靳青這邊的房子門口隻用一層矮矮的籬笆圍了起來。
因此靳青才剛一出門,紀茜如便看見了靳青,使勁的向靳青揮著胳膊想要吸引靳青的注意:“阿霞,這邊,這邊,你快過來!”
靳青疑惑的看著紀茜如因為焦急,顯得有些赤紅的小臉,向紀茜如慢慢走過去:“做什麼?”
紀茜如像是絲毫不在意靳青的冷臉:“阿霞,你阿姆在我家哭暈幾次了,口口聲聲說你不孝,非讓我阿達(爸爸)和阿爺去找村長阿爺為她做主。”
說到這,紀茜如撇了撇嘴,顯然對孟氏的做法十分瞧不上:她阿娘平日再怎麼生她的氣,都不會對外人說她的不好,阿霞的娘怎麼就這麼壞呢?
在心裡默默的吐槽完孟氏的不靠譜,紀茜如繼續說道:“阿霞,我阿姆說讓你抓緊時間快點跑,千萬彆讓你那壞阿姆算計了...對不起!”紀茜如說順了嘴,竟然將自己的心裡話都說出來了,整張臉瞬間紅透,她怎麼能在人家霞姐麵前說人家阿娘的壞話呢!
隨後紀茜如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靳青:“阿霞,你快跑吧,我估計村長阿爺他們就快過來拿你了。”
靳青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季茜茹身後的小路,一群人正鬨哄哄的從那邊走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麵容嚴肅的老者,右手裡拄著一根粗壯的拐杖,左手則被一個青年扶著,在身後眾人的簇擁下向靳青這邊走過來。
老者身後還跟著幾個村婦,嘴裡還在不停的添油加醋:“我們村子在山裡落戶幾十年了,還是頭一次出現這種女兒打阿姆的事情,村長,對於阿霞這事您可千萬不能姑息。”
另一個婦人也接話道:“對啊村長,這樣的行為要是不嚴加管教,我們村子以後的風氣改如何管製...”
“村長,這阿霞平日看著倒好,沒想到竟然如此惡毒,竟將她阿姆打成那個模樣,您必須要狠狠的整治她,最好將她趕出村子去...”
“村長,您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打阿姆的女娃兒,不然我們以後要如何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