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已經放慢了吃乳豬的速度,正專心致誌的從乳豬上一小條一小條的將肉撕下來塞進嘴裡。
同時在心裡盤算著要怎麼將更多的肉帶走,根本沒有注意到西域公主剛剛說了什麼。
阮如梅已經陷入如何將自己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的謀劃中,自然也不會去注意大廳中的事情。
至於靳青則是繼續埋頭苦吃,她要給自己補充更多的能量,關鍵是這烤豬太好吃了。
除非這個西域公主能發出豬叫聲,否則她對一個女人沒有任何興趣。
皇上看著這三個人也是眉骨直突突,他不是看不出這西域公主的不情願。
不過,這些年皇朝一直都在積極同外族通商,西域是很重要的交通樞紐,而且他還想要這西域公主帶著西域的瓜果種子嫁過來。
因此對於西域公主的挑釁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沒打算插手。
西域公主原本還在得意洋洋的看著靳青,誰想過了好半天之後,這三個人仍是該乾什麼就乾什麼,根本沒有任何其他反應。
見此一幕,西域公主的忽然覺得心口一哽:按常理來說,這女人不是應該哭哭啼啼的找身邊的男人幫忙麼,這樣被人無視的感覺真的讓她很心塞。
看到西域公主的臉色不好,皇上剛想說話打圓場。
卻見西域公主已經站起身,抓過身後侍衛手中的九節鞭走到靳青的餐桌前站定:“中原女人,我要和你決鬥。”靳青剛剛的無視讓她覺得自己被冒犯了,現在自然要給自己找回場子。
在西域時她就習武,手中的九節鞭使得出神入化,就算是一個大男人都很難近她的身,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嬌弱纖細的女人。
感覺到自己麵前有人,靳青抬起頭看了西域公主一眼,然後又低下頭繼續吃肉:這女人哪有乳豬好看!
聽到旁邊傳來低低的悶笑聲,西域公主惡狠狠的轉頭看向發聲處。
卻發現眾人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宴會廳最中央的看台上,根本看不出來剛剛是誰在嘲笑她。
西域公主:“...”為什麼會有一種自取其辱的感覺。
深吸了兩口氣,西域公主一腳踩在靳青桌案的邊緣上:“你若是能夠贏我,我就告訴你我的真名。”
聽到西域公主的話,皇上挑挑眉頭,這倒是難得。
在西域,告訴彆人自己的真名,代表著自己的信任與臣服,看來這小公主對她自己的功夫很自信啊!
但皇上很快就垮了臉:他怎麼忘了這小公主挑釁的對象,就連皇後養的那條狗的戰鬥力,都被信王妃要強的多。
靳青再次看了西域公主一眼,仍舊一言不發的往嘴裡塞東西。
西域公主:“...”她錯了,剛剛那個不是自取其辱,現在才是。
阮如梅在一邊氣的鼓鼓的:沒想到,看起來厲害的信王和信王妃隻是窩裡橫,他們在外邊竟然這麼慫!
阮如梅一邊想著,一邊衝動的想要站起身懟回去,誰想卻被靳青一把按住。
阮如梅猛的反映過來:壞了,衝動了,差點忘了這是皇宮。
阮如梅剛想對靳青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卻聽旁邊的信王忽然仰頭說道:“我家王妃從不輕易與人動手,但凡動手必要見血,你還是速速離開吧!”
阮如梅:“...”你還真是什麼都敢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