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其他東西都不能吃了。
靳青甩了甩手中羊骨頭上占的碎,歪頭斜眼看向一臉懵的眾人。
隨後,就見靳青一腳踩在案桌上:“搶劫。”有錢給錢,有命給命,她什麼都不嫌棄。
眾人:“...”什麼況。
這天晚上,蔡宮的宴會廳變得靜悄悄的。
因為早得了要“好好”宴請各國使臣的消息,當值的宮人們並不敢靠近宴會廳。
但讓他們疑惑的是,這宴會廳中一沒有叫美人,二沒有讓人添燈添飯,他們究竟在玩什麼。
難道說這些諸侯們的癖好都如此特殊...
各國營帳中留守的人也十分焦慮,他們的主將自從昨晚進入蔡宮便再沒出來,難不成是真的出事了!
一直自恃冷靜的姉姬也在營帳中急的團團轉,而黛姬則是坐在一旁擺弄著布陣的沙盤。
看著黛姬每寫一個字便抹去一個字,姉姬走過來焦躁的將黛姬的沙盤抹亂,讓黛姬將注意力放在自己上:“我們真的不用派人去打探下況麼?”
黛姬對著姉姬微微一笑:“冷靜點,你要相信主子。”
說完話,黛姬又在沙盤上寫了一個巨大的“靜”字。
姉姬抓了抓自己已經十分淩亂的頭發:“我靜不下來,我很擔心主子。”誰能比的上你沒心沒肺。
黛姬無奈搖了搖頭:“我去著人給你打盆水淨麵。”
隨後又指著沙盤上的“靜”字對姉姬說道:“這是送給你的,多看一會吧。”一點都不冷靜,就這樣的人還想要得到更多權利,怕不是想亡國。
見黛姬離開,姉姬惡狠狠的看向沙盤,隨後“咦”了一聲,湊到沙盤前吃吃的笑了起來:還以為她真不急呢,沒想到連字都寫錯了。
營帳外,聽到營帳中姉姬的笑聲,黛姬輕輕搖了搖頭:終於轉移了姉姬的注意力,再這麼下去,她都要被傳染了。
第二天清晨,過來灑掃的宮女忽然在宴會廳的大門外踩到一片濕濡。
她低下頭用手中的麻布帕子輕輕抹了抹,湊到眼前一看,當即嚇得失聲尖叫:“血!”蔡侯宴請的地方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血。
宮女的聲音頓時驚動了侍衛的注意,一隊人趕過來將宴會廳的大門強行打開。
之後,他們便看見了讓他們永生難忘的一幕。
靳青端端正正的坐在宴會廳最中間的椅子上,正麵無表的看著他們。
妍姬和佩姬則是筆直的站在靳青後,高高的昂著脖子,倒是有了幾分傲視天下的氣勢。
在距離靳青她們不遠的位置跪了一地人,從他們的穿著打扮看,多半都是陽家和謀士。
這些人平裡亂七八糟的本事倒不少,但論起戰鬥力,說不得連十歲稚童都打不過、
宴會廳的房梁上高高的吊著兩三個侍衛,和秦、鄭、衛、齊四國的使者。
而地上,到處都是沒有頭的屍體。
從衣著上看,蔡侯似乎也被混在這些屍體中。
鮮血流的滿地都是,甚至連裝飾宴會廳的蓮池都染紅了。
見到這一幕,蔡宮的侍衛登時蒙了:他們這是進了修羅場麼!
靳青悄悄的動了動股,她擺了這麼久的姿勢,終於有人進來了,當真要累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