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灶台沒有火,但是靳青還是被震驚了:“...”這是...火烤自己!
還沒等靳青回過神來,就見安靖賾已經快速從灶台地下爬出來,他此時身上到處都蹭滿了鍋底灰。
渾身的油煙味,讓他整個人聞起來就像是個被地溝油漚透了的圍裙。
安靖賾爬出來後,先是看了看自己紅果的身體,然後放棄了去拿薄被的打算。
接著他就這麼揮舞著兩隻在灶台底下,蹭的黝黑鋥亮的小手飛快的衝向靳青:“快點,我來幫你抹。”
靳青:“...”要不是能看見你那一口小白牙,老子幾乎都找不到你,黑的真均勻啊!
眼見著安靖賾的小黑手即將招呼到自己身上,靳青抬起腳用鞋底頂住了安靖賾的臉:“彆碰老子。”
很顯然,安靖賾是個很執著的人:“他們說不得會進來了,你快點將臉塗黑。”他們扮醜後,起碼不會引起那些人其他的邪念。
他倒不是擔心靳青出事,而是害怕靳青會牽連到他。
此時被靳青用腳抵住頭,安靖賾的小臉更是緊張,低聲同靳青嘀咕道:“你聽我的,我不會害你。”
看著在安靖賾掙紮下被抹的一片黑漆漆的褲腿,靳青的腳向前一送將安靖賾輕輕的踢出去,而後轉身向外走:“你等老子一下。”老子先去把外麵的那幾個人弄死就回來。
安靖賾被靳青踢得一個屁蹲呆呆地坐在地上,隨後便像火燒屁股一樣的站起身,試探性的在地上拍了拍,隨後哭喪著臉坐回原處:他的被子臟了,這被子越洗越不暖和,還要蓋十幾年呢。
但是現在既然已經臟了,那就坐個夠本吧!
走出灶房,靳青發現剛剛那急匆匆的腳步聲已經消失了,靳青眯著眼睛看向那片倒塌的宮牆。
果然,原本停在那的屍體都不見了,看來這些人應該是過來做緊急處理的。
靳青轉身回了房間,隻見房間中放著一大一小兩張床。
大的那張上蓄著被褥,而小的那張則是用柴鑫堆成的,上邊鋪著一張簡陋的床單。
靳青毫不客氣的坐上那張大床,隻聽吱嘎一聲,床一歪險些將靳青掉下來。
這床是賢妃當初花了高價從太監那邊買回來的殘次品,床腳一直都墊著瓦片。
賢妃死後,這床便由安靖賾繼承了,由於安靖賾年紀小離不了人,因此丁敏兒一直睡在旁邊的柴垛上。
靳青剛剛那一下剛好壓碎了瓦片,因此才差點掉下來,若是她再用些力氣,估計這破床直接就散了...
將床上鋪的被子推到一邊,又將身後的大包袱鋪在床板上。
靳青在床上悠蹬著腿,開始吃起她幾輩子最像樣的人飯。
反正她能看見東西,倒也不害怕會吃到壞東西。
隨著靳青的動作,她身下的床一晃一晃的發出了吱吱嘎嘎的響聲,到是有種坐船的飄搖感。
安靖賾在灶房中久久聽不到外麵有動靜,頓時心亂如麻。
終於,他狠下心,裹著薄被從灶房中走出來,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誰知道,院子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靳青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