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手臂一歪,手中的茶杯擦著安靖賾的耳朵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靳青的手指縫中漏出細細碎碎的石粉,靳青將手上的碎末拍乾淨:算這王八蛋識相,安若辰要是敢打她好不容易拉拔起來的飯票,她就讓安若辰以後玩遊戲的時候隻能出石頭。
臆想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安若辰疑惑的抬頭看向安若辰:“父皇...”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安若辰扭著那張醜陋而猙獰臉,咧嘴向他擠出一個詭異的笑:“你看父皇手裡的杯子好看麼?”
安靖賾:“...”狗爹今日好像吃錯藥了!
實在沒辦法直視安若辰的臉,安靖賾的鼻尖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由於想不出安若辰究竟是什麼意思,安靖賾心中千回百轉,盯著自己的臉側的杯子好一會才試探性的開口:“好看....”這不過是宮中主子們通用的杯子,當初住在冷宮的時候,靳青抱了不少回來,因此他還真說不出什麼讚美的話。
安靖賾心中警惕:狗爹不會是想出了新的施暴方式,逼著他把杯子吃下去吧!
這也不是不可能,前兩天就有一個因相貌好看被提拔起來的官員。
隻因為多說了一句話,便被他狗爹逼著將象牙笏塞進喉嚨當場卡死了...
就在安靖賾已經做好心理建設的時候,就聽安若辰咬牙切齒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送給你了!”
狗爹說,送給他了。
捧著手中杯子,安靖賾有些懵逼,狗爹是不是被薛先生回來的消息刺激瘋了,否則為何會莫名送給杯子給他。
一向與他關係不錯的太監總管已經陪安若辰去後院了,被留在前院的太監副總管終於找到了刷好感的機會,湊到安靖賾身邊:“殿下,快收起來吧,千萬莫碰傷了,這可是皇上的恩典啊!”
副總管心中感慨,難怪他乾了這麼多年卻還是個副職,原來他就是沒有人家會專營。
這些年,皇上永遠都是在罰人,被皇帝賞賜的這前太子還是第一個。
早知道前太子可能有機會翻身,他當初就應該先總管一步去示好了,當真是可惜了...
他正這般想著,就見靳青已經走到安靖賾身邊。
知道靳青是帶大前太子的人,副總管對靳青打了個招呼,便向後退了幾步。
靳青看著抱著杯子深思的安靖賾,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下:“怎麼了!”怎麼搞得像是丟了魂一樣。
安靖賾原本已在心中勾畫著宮鬥大戲,他覺得自己手上的茶杯就是一個引子,他狗爹可能要用這杯子做文章來算計他。
誰想在靳青一拍之下,安靖賾手上的杯子被震飛了出去,眾人隻聽“啪”的一聲,“禦賜”的茶杯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太監副總管:“...”他現在自挖雙目來得及麼!
院子中的其他人:“...”他們會被滅口的吧!
見到太監總管的模樣,靳青疑惑的問安靖賾:“這東西重要麼?”
安靖賾看了靳青一會,隨後咧嘴一笑:“不重要!”
接著安靖賾看向自己府上的管家,對管家伸出空蕩蕩的雙手,宛若恭恭敬敬的捧著一團空氣:“把這禦賜的茶杯拿回房間妥善保管。”
敏兒曾教過他,這叫指鹿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