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之的主意打的很好,可沒想到他才剛下朝,便接到了許君之在靳青院裡消失的消息。
由於之前擔心有人會傳閒話,因此除了留在許君之幫忙的人手外,其他下人都被遠遠的調開。
同時,許言之還勒令下人們,誰都不可以靠近靳青的院子。
沒想到正好便宜了靳青行事。
此時院子裡並不見弟弟和下人們的身影。
許言之隻看見院子中斜插的一塊木牌,上麵歪歪扭扭的寫了兩個錯彆字,許言之認真辨認了很久“怨鳥...”
(707:“...”沒文化真可怕,那叫鴛鴦)
許言之:“...”這是什麼東西,受了委屈的鳥麼?
許言之心裡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安,因為他發現那牌子下邊的土似乎被人翻過。
不但沒有周圍那麼多的雜草,甚至連地皮的顏色也和彆處不同。
喊了幾聲都不見靳青出現,許言之壓下心中的不安向著那邊走去。
發現地上的土被踩得很實,許言之也是鬆了口氣。
看來應該是這塊地皮同彆處不同,而並非他剛剛想象中的殺人埋屍。
許言之自嘲的笑了笑:他都在想些什麼,縱使三弟當真弄死了瑞儀,也不會將人埋在院子裡啊!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下人們的驚呼。
許言之不耐煩的回頭看去:這些下人當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誰想這些人此時都齊齊看向許言之頭頂的大樹,其中兩個最靠前的,甚至還伸出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他們麵前的大樹,嘴一動一動的說不出話來。
許言之不耐煩的順著他們的手指抬頭看去,隨即倒吸一口涼氣:那樹枝上掛著的,竟然都是他派給許君之幫忙的下人。
這些人雖然都穿著宜昌侯府下人的衣服,可他們的實際身份卻是宜昌侯手下的軍戶。
不得不說,為了弄死的瑞儀,宜昌侯也是儘心儘力了。
仔細的看看樹上的人,許言之心裡發涼,他手下的人竟然都在這了,其中還摻雜著三弟院子裡真正的下人。
看著現在詭異的情況,許言之伸手去拉其中一個下人的衣領,可這一拉之下,許君之隻聽著一聲輕輕的卡拉。
樹上那人的上半身竟然被他拽在手裡,將他重重砸倒在地,血混著汙物淋了他滿頭滿臉。
肩膀上還有一條小長...
饒是許言之從小在軍營長大,也從沒有過如此經曆。
許言之身後跟著的下人,看見那一地汙物後都紛紛尖叫起來。
許言之倒是淡定,隻僵直著身體靜靜坐在原地發呆。
一個大膽些的小廝最先回過神來,上前去扶許言之:“候、侯爺,我我我我們怎麼...”
他的手才剛剛碰到許言之的身體,便見許言之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燙了一般飛速從地上竄了起來,對著小廝便是一記窩心腳:“莫要碰我。”
小廝被他一腳踢出老遠,在吐了兩口血後,便徹底沒了呼吸。
而行凶後的許言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一般,飛速的竄出了靳青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