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大門的阻礙,豆腐的視線與站在院子中,提著許文之和小廝的靳青剛好對上。
豆腐西施怔楞了十幾秒,隨後便像是火燒屁股一樣,向著一條胡同中尖叫著衝了進去。
她明天一早就離開京城,以後再不回來了。
靳青翻了個白眼,將許文之和小廝向一邊的花叢裡一扔,轉身門房睡覺去了,這一天天的儘在瞎折騰。
隻留下空曠的大門,呼呼往裡麵吹著風。
靳青轉身進屋,房間裡的閔月已經坐了起來。
見靳青回來,閔月跑到靳青身邊,將剛剛抱在懷裡的衣服努力披在靳青身上。
之後便又黏糊在靳青身邊:“娘!”
靳青也不廢話,隻是盤腿在牆角坐下,靜靜等待著劇情中的即將到來的那批人。
果然,剛剛過了子時,拐角處便傳來整齊的腳步聲,以及馬車車輪與地麵的摩擦聲。
上一世,閔月就是在這個時間被皇帝派人帶走的。
那時候許君之和三太太已經成功的弄死了瑞儀長公主,許言之沒有絲毫遲疑的將閔月塞進了馬車,任由太監將她帶回宮去。
從此心安理得的霸占了瑞儀的嫁妝。
等到幾年後,金朝攻過來的時候、
跟著皇帝降金的許言之,將自己的全部財產上交,與金朝的王換了個官職。
又借著許文之這些年,從那些二世祖字裡行間中打探來的消息,幫著金朝的王將所有降金的高官家私藏的財產全部挖了出來。
憑借這些戰績,許言之從原本的宜昌侯,成功轉型為金朝高官,繼續逍遙自在的活著。
而閔月也正是因為這次的皇宮之行,才徹底墜入地獄之中。
馬車在宜昌侯府門前停了下來,一個麵白無須的太監從車廂中鑽了出來,尖著嗓子對侍衛們訓斥道:“怎的還不去叫門,等著咱家請您們是...咦,這是怎麼了!”
原本大晚上被派出門,隻為了悄無聲息的接一個小姑娘進宮,太監心裡就已經覺的很憋屈了。
哪想到,這侯府竟像是遭逢大變一般,竟連大門都塌了下來。
想到侯府畢竟是百年世家,大門就是他們的臉麵,太監心中咯噔一聲,大大的“滅門”兩次飛快從腦海中劃過。
太監強穩住心神,伸手一指沒有大門遮擋後,侯府那黑洞洞的院子向手下的幾個侍衛說道:“你們去看看出了什麼事。”
而他自己則是快走幾步,站在一個漆黑的胡同口將自己隱藏起來。
一旦真出了事,他隨時可以轉身逃走。
還沒等侍衛們走進宜昌侯府,靳青便已經從門房走了出來:“走吧!”
侍衛們疑惑的相互對視一眼:你誰啊!
這些侍衛雖然不認識靳青,但是那太監對靳青卻是熟悉的。
看到靳青那花白的頭發,和癟進去的額頭後,太監暗啐了許言之一聲廢物,接著便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奴才給瑞儀大長公主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