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儀的那段黑曆史,不僅皇帝和京城的官員都記得,還有一些彆有居心的人也記得。
人與人的想法不同,遇到問題的時候,總有一些人會將希望全部放在彆人身上,寄希望於彆人會幫助自己解決。
都知道長公主嫉惡如仇、古道熱腸。
時間一長,在長公主府門口等待求助的人便多了起來。
這些人日日等在長公主門口,隻要府裡有人出來,他們也不拘是誰,上前便拜。
隻希望對方能將自己的困境傳到靳青耳中,讓靳青為自己出頭。
畢竟對於他們很艱難的困境,在靳青這邊,可能隻要三兩句話便可以解決。
甚至靳青可能不用說話,隻要派個人站出來,事情便能迎刃而解。
出於這樣的心思,圍在靳青府門口等待求助的人便愈發多了起來。
京城的官員也非常緊張,他們都已經聽說,靳青殺得那些金人都是造下過孽障的。
雖然在靳青回京後,他們已經責令自家子嗣已經要嚴以克己。
可依舊架不住,每個家族裡麵都會出些不靠譜的熊孩子。
就連他們自己過去的底子也都經不起翻查,因此自然對靳青下一步的動作更加關注。
他們可不想像那些金人一般,晚上睡覺的時候,忽然將頭丟了。
靳青歪在床上,聽著管家喋喋不休的抱怨。
閔月坐在桌案前絲毫沒有受到管家乾擾,不停的寫寫畫畫。
管家現在的心情很鬱悶,他連門都不敢出了。
每次隻要一踏出門檻,便會有無數人湧到他麵前向他求助,讓管家寸步難行。
而且聽那些人話中的意思,像是靳青既然有這樣的本事,不幫助他們便是天大的惡事。
那些人越說越理直氣壯的模樣,將管家氣的吹胡子瞪眼。
自家公主如今的地位,都靠自己拚出來的好不好,憑什麼一定要為這些人提供幫助。
看著管家那臉紅脖子粗,似乎隨時要化身噴火龍的模樣,靳青抓了抓後腦勺:“庫房裡是不是有些淘汰不用的兵器?”
皇帝送來的那兩百個人,活沒乾多少,燒錢倒是一等一的厲害。
這些年光是兵器就換了三茬,她現在在京城開銷大,除了俸祿和封地的稅銀再沒有其他收入,得想法子開源啊!
管家被靳青突如其來的話搞得一愣,之前的義憤填膺全部憋了回去:“嘎!”什麼意思,好端端的怎麼想起兵器來了。
桌案前正在專心畫畫的閔月聞言,抬起頭看著靳青露出甜甜的笑:“娘!”她明白阿娘想做什麼。
第二天,管家也明白了靳青打算。
公主府兩邊壘起了桌子武器架,旁邊則是一個牌子,上邊寫著“兵器專賣,五十兩一把,一旦售出,概不退換!”
看著那些破損生鏽的武器,過來求助的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暗示他們想要求助,先得花五十兩買把破兵器麼?
感覺自己已經領會到精髓的眾人,目光灼灼的看著那些兵器,心中盤算著,為了見長公主一麵,花著五十兩銀子究竟值不值得。
而那些出不起銀子的人卻是悲憤的離開,這長公主當真是為富不仁,竟然連他們這些落難人的錢都要賺,這讓他們到哪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