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上,海風呼嘯,浪花不斷的擊打著岩石,濺起十米多高的海浪。
懸崖不過十幾米高,偶爾飛上來的水花夾在海風中拍在靳青一行人的臉上。
那帶著鹹濕的刺痛感,讓靳青煩躁的伸手抹臉。
她是這些人中唯一一個敢有動作的,其他人則都乖乖的垂頭不語。
這地方是豹哥的最愛,每次豹哥發現自己手下出叛徒的時候,都會選擇過來這個懸崖“清理門戶”。
因為,他喜歡那種物體從高空墜下的感覺。
這下邊的是大片的礁石,隻要將人丟下去,那人當場便會死的透透的。
而且這的海浪極大,等到海浪卷過,連人帶血跡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更是省了豹哥不少事情。
豹哥做事從不按常理出牌,為人更是喜怒無常。
有時候為了抓出臥底,甚至還曾誤傷過其他弟兄。
可即使知道了是誤傷,豹哥最終也不過是惺惺作態的為其家人送上一筆安家費,此事便就此不了了之。
饒是如此,他們還是願意跟著豹哥乾。
乾他們這個活的,很少有人能夠善終。
因此,什麼都比不上多拿一些錢重要。
被對手砍死,能得到一筆安家費。
被豹哥誤殺,能得到更多的安家費。
這筆賬,他們算的很清楚!
可那都是不得已的事情,能活著,誰會想著找死。
此時,見到豹哥目光陰鬱的看著他們,懸崖上的幾十個人都繃緊了身體,生怕豹哥會忽然上來給自己一木倉。
豹哥雖然被稱為哥,但卻是個高高瘦瘦的中年人。
隻是他相貌不好,血絲四白眼,麵帶橫肉青筋凸露,眉骨突出,頭頂尖額頭窄。
豹哥的嘴角總是帶著笑容,可說不準什麼時候,便會抽冷子對人放出一槍。
因此大家對豹哥可以說是又敬又怕。
此時豹哥正拿著手木倉,背著手在眾手下間走來走去。
這些都是豹哥手下的精英,平常自己身邊的小弟也都不少,可在豹哥麵前,一個個卻都嚇得像受驚的鵪鶉般縮起脖子。
豹哥此時的心情非常不好,他被查抄了一批貨,不算這批貨能賺到的錢,光是本錢就損失了幾十萬。
現在是八十年代初期,一間門市房的價格才不過區區三千塊,這幾十萬足可以買下一整個小區的地皮...
如此大的損失,怎能不讓豹哥憤怒。
原本靳青同方宇也一同站在隊伍的最末端,等到豹哥背著手在靳青麵前溜達到第二圈時,靳青打了個嗬欠,轉身坐到身後的一截枯木上:又不是小孩子了,她可沒有興趣在這罰站。
感到隊伍後邊有動靜,豹哥陰鬱的眼神掃向這邊,在見到靳青已經盤腿坐下時,豹哥的視線又收了回來。
對待靳青這樣有本事的人,豹哥自認為還是很有容人之量的。
就在豹哥在眾人麵前轉到第四圈的時候,有一個手下的膝蓋微微一彎:他早些年受過傷,身體素質確實比不上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