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她說,閻公這傷疤畫的真像,就是太難擦了!
靳青抓起浸了藥水的熱毛巾蓋在雲霞後背上,如同搓樹皮一樣搓雲霞的後背:“要不你換個手輕的。”
雲霞切了一聲:“我這不是不能讓彆人知道麼,你彆這麼多廢話了,一會我給你捏腰捶腿行了吧!”說白了,她這可是欺君之罪。
除了脖子上的傷疤是真的...好吧,也略加了些渲染外。
其他的傷疤都是硬生生用筆畫上去的!
這是當場第一畫師閻公的手筆,隻要不伸手觸摸,任何人都看不出這些傷疤是假的。
隻不過閻公用的顏料比較特殊,必須要用藥水來洗才行。
此時,雲霞身上大部分位置都已經露出原有的膚色,脖子上那道蚯蚓般的傷疤也露了出來。
靳青伸手摳了摳那道從蜈蚣變成蚯蚓的傷疤:“改天讓他給老子也畫一道。”這可比紋身方便多了!
雲霞:“...”畫什麼,元寶麼!
隨後雲霞忽然想到了件困擾她很久的事:“青青,你到底是怎麼說服閻公的,他那人平日裡小心又謹慎,怎麼可能在我這個公主身上畫畫,還是用來欺騙父皇的畫。”
歪頭斜眼的看了看雲霞,靳青伸手將雲霞推到床裡麵,自己則趴在雲霞剛剛坐的地方,示意雲霞給她敲背:“因為老子在山難中救了他一家七口的性命!”
雲霞給靳青敲背的手一頓:“我的天,這也太巧了吧,青青,你的運氣真好!”
靳青的臉在手臂上蹭了蹭:“老子運氣還行吧!”要是運氣不好,那閆家人也不會給她發動山難的機會。
雲霞:“...”她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青青不會又造了什麼孽吧!
想到這,雲霞停下手中的動作,輕輕趴在靳青身上:“青青謝謝你!”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長起來,但是她可以,因為她有靳青。
靳青身體一僵,伸手將雲霞的頭推到一邊:“莫挨老子!”
正在這時,隻聽子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雲霞,你睡了麼!”
聽到是子織回來了,雲霞趕忙披上衣服往外間去迎子織,而靳青則是從窗口跳了出去。
沒多一會兒,屋中便傳來子織低沉的說話聲,和雲霞清爽的笑聲,靳青翻了個白眼:不對啊,隻不過是人家老公回來了,她為什麼要跳窗逃走。
子織將雲霞抱在懷中,輕輕親了親雲霞的鬢角,眼神卻不由自主落在靳青剛剛跳出去的窗戶上:見到他為什麼要跑呢,是他想多了,還是那叫戒色的主持真的有問題!
雲霞帶兵的第六年年尾,她與子織大婚,出乎意料的是,皇朝的子民竟然並沒有多少反對的話語,大多數都在祝福她們。
雲霞大婚那天早上,從子織居住的彆院到公主府大門口道路兩邊的樹木上,都被居民們綁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絲帶。
那一幕隻看的雲霞眼眶發熱,十五歲前,她隻是個刁蠻公主,可在她二十二歲這一年,她卻體會到,什麼叫做榮耀和民心。
許是太得民心的關係,大婚之後,雲霞明顯感覺自己同晉昱的關係遠了不少。
知道事情不能再這麼發展下去,雲霞大婚後便迅速離開京城。
誰想,她出京還不到兩天時間,便收到一封晉昱發來的密函:朝霞病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