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剛剛那個圓臉消防員悄悄踢了踢靳青的腳,靳青一個眼刀子飛了過去:偷襲老子,是想死麼。
卻見那圓臉消防員正朝她擠眉弄眼的示意她彆說話,靳青疑惑的看了眼這個消防員:這人的臉上怎麼這麼多表情。
正在這時,一名坐在靳青對麵的消防員拉下自己臉上的氧氣罩,對那護士無耐的說道:“媽,你差不多行了。”
愁死了,每次隻要他這邊一有行動,他這個在消防站附屬醫院當護士長的媽,就會立刻申請跟車外勤,這都成了全所的笑話了。
關鍵是,他媽心裡有氣向他撒不就行了,對著人家女同誌說那麼多做什麼,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聽到這消防員的話,那護士就像是找到了一個爆發點。
隻見她抓起身邊櫃子上剩餘的氧氣枕便對著那消防員砸了下去:“誰是你媽,誰是你媽,你在樓上等死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還有我這個媽。”
她一個護士長,為什麼總跟著車出來執外勤,還不就是害怕她這個熊孩子不不知道哪天就出了事,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那氧氣枕著實沒有什麼重量,打在身上一點都不痛,但麵子卻是徹底丟乾淨了。
發現旁邊的同事都在偷笑自己,消防十分無奈的用手擋住自己親媽的攻擊:“李玉梅女士,我這是為了工作,為了人民...”要打能不能回家,到時候他可以跪在地上讓他媽打個夠。
誰知道聽了這句話後,李玉梅的攻擊更加密集:“給你臉了是吧,還用人民壓我,小王八蛋...”
天知道當聽說兒子在樓上下不來時,她心中有多麼絕望。
她現在急需確認兒子是真的還活著,這一切都不是她在做夢。
打了好一會兒,李玉梅忽然被人拉住,手中的氧氣枕也被抽了出去。
感覺自己發泄的差不多了,李玉梅順勢停了手。
象征性的掙紮幾下,李玉梅口裡不依不饒的喊道:“你彆攔著我,我要打死這小...”
話還沒說完,她的手中便被塞進了一隻輸液架。
李玉梅僵著脖子回頭,卻見靳青正一臉認真的看著她:“用這個吧,勁大。”相信她,在這方麵,她是專業的。
李玉梅看看自己手中的點滴架,又看看靳青的臉:這姑娘不是救她家兒子英雄麼,看現在這個架勢怎麼像是和她家兒子有仇一樣。
而且...李玉梅向救護車上的移動病床看去:點滴架好像是被掰斷的,這姑娘不知道下麵有個防滑落卡扣麼。
見李玉梅不說話隻呆呆的盯著自己看,靳青抓抓後腦勺,伸手又將移動病床右側的護欄一並掰了下來:“不順手麼,要不試試這個!”
李玉梅:“...”她要是仍舊不說話,這姑娘會不會繼續破壞公物。
這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難道非要看到她把兒子開瓢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