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出於對夏添的同情,張敏並沒有太尖銳的審問他。
而是在車上有一搭無一搭,像聊天一般問清了那天的情況。
由於張敏的詢問並不淩厲,因此夏添也成功蒙混過關。
來到王隊所在的醫院,走廊中不斷響起王隊和另一個男人的怒吼聲。
那兩個人的聲音非常沙啞,卻依然在扯著脖子大聲叫喊。
聽說張敏將靳青帶過來了,耳朵裡塞著棉花團的隊員急匆匆趕過來接張敏他們。
王隊他們原本住在七樓的病房。
可由於這兩個人一直在高聲吼叫,無奈之下,值班醫生便將他們送去了頂樓手術房的觀察室中。
想著反正今天晚上也沒有手術,這樣的安排剛剛好。
哪想到王隊和匪首的殺傷力著實太大,整個樓層都能聽到他們兩個具有穿透力的聲音。
聽到王隊宛若失控的吼叫聲,張敏皺起眉頭對身邊的士兵問道:“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不讓王隊小點聲說話。”
王隊平日裡相當沉穩,按理來說不應該發生這樣的情況才對。
出來迎接張敏的年輕警員搖頭:“不是王隊想要吼叫,是黑狗一直在王隊耳邊吼叫,王隊現在完全屬於正當防衛。”
黑狗就是匪首在外行走時給自己起的外號。
張敏的眉頭死死皺緊:“那你們為什麼不給黑狗打麻醉針。”
年輕警員的表情更加糾結:“試過了,可他們擁抱的角度有些問題,針頭根本紮不進去。”
張敏再次煩躁的伸手去摸兜裡的煙,可想到這是醫院,才挫敗的放棄:“那你們就讓他們在這不停的喊。”
那年輕警員的表情有些一言難儘,他糾結的看著張梅,好一會兒才挫敗的說道:“您還是先進去看看吧!”
張梅聞言也不再廢話,推著靳青的輪椅便往王隊所在的病房走。
她那組的隊員則快步跟在張敏身後,至於夏添也遊蕩著瘸腿一步步艱難向著病房那邊進發。
由於無法解釋靳青好端端一個人為什麼會坐在輪椅上,因此眾人索性將這件事跳了過去。
隻簡單告訴年輕警員,夏添和靳青現在是姐弟關係。
而且現在住在一起的消息。
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靳青,年輕警員有些疑惑:下午的時候,這莊彤彤明明還好好的,怎麼這麼快就坐上輪椅了。
難道說,她遭到了那趙管家的打擊報複,剛出警局就被人把腿打瘸了...
沒辦法,王隊剛剛教育過他一定要學會發散性的思考問題,於是他已經開始學著腦補一些東西。
而坐在輪椅上的靳青,在他腦海中已經變成了一出管家尋仇記。
腦補完靳青的事情,轉頭再看到夏添的時候,年輕警員的表情更加的疑惑:怎麼又是一個殘疾孩子,還都是腿上的問題。
而且他要找的是莊彤彤,張隊將這個男孩帶過來做什麼。
夏添雖然不知道年輕警員在腦補什麼,可他不喜歡被人這麼直勾勾的盯著。
於是便低下頭,默默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看到夏添的背影,和右邊的空蕩蕩的褲腿,年輕警員表情有些同情。
這兩個孩子一個沒有腿,另外一個坐著輪椅,簡直就是兩個大寫的慘字,難怪會湊到一起去。
但他心中還有一件非常疑惑的事:莊彤彤究竟是怎麼受的傷,他剛剛怎麼沒看到莊彤彤腿上有石膏呢!
張敏並不知道自家隊員在想什麼,她推著靳青的快速到了王隊所在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