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有惡鬼,想要將他們直接拽下地府吧!
若說第一件,還能勉強稱是因為定遠將軍府自己的家務事。
那第二件就牽扯到當今皇帝-乾元帝身上了。
許是受到定遠將軍府房屋下陷的影響,固若金湯的城牆上竟也被震裂了一條大縫。
雖然兩處隔的距離不近,可為了保命,夜裡守城的官員隻推說什麼都沒看見,城牆就是忽然裂開的。
甚至連牆裂的時間,也都能同趙府倒塌的時間對上。
若單是臣子的房屋倒塌,乾元帝還能當個笑話聽聽。
倘若對這個臣子那些地方不滿意,還能借機敲打一翻。
可現在涉及城牆防禦,乾元帝的怒氣值一路飆升,這是個什麼禍害。
乾元帝不管這事情是不是真和趙時有關,他隻知道城牆和定遠將軍府一同出事了。
城牆是什麼,那不隻是京城的一道防禦,更是京城的臉麵。
現在城牆無故裂開,他可是需要下罪己詔的。
說不得,明日就會人將定遠將軍府地麵下陷的事情,一並編排在他身上。
畢竟在安置宛如這件事情上,他做的本就不地道。
想到宛如,乾元帝的腦瓜仁又是一陣抽痛。
原本乾元帝對於趙時還是極為看重的。
畢竟從他還是皇子時,趙時便一直站在他這邊,與彆人的情分自然大不相同。
可沒想到,這人年齡大了,心裡也跟著大了。
先是勾搭著宛如郡主為他要死要活,連臉麵都拋棄了。
現在又方了他的城牆,若不是考慮到太後的心情,乾元帝當真想把趙時貶去喂馬。
想到那些參宛如郡主和趙時孝期作樂,擅闖軍營,無媒苟合的折子。
乾元帝眉心又是一陣陣突突:母後到底是怎麼想的,平日裡那麼精明睿智的人,為何會被宛如那丫頭忽悠住。
不但將堂堂皇室郡主放到外臣家撫養,每每提起宛如和還是一臉感慨的模樣。
直到現在,乾元帝都沒想通自己母後在感慨什麼。
感慨宛如的不要臉麵,還是感慨宛如踩著皇室顏麵追求愛情的勇氣。
這樣太後,讓乾元帝感到很陌生。
他記憶中的母後,可是一條隱藏在深宮內苑中的大白鯊。
否則也不可能在逆境中,用那種雷霆手段扶子上位。
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難到真是年齡大了,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補償當初對皇弟的忽視不成。
見乾元帝臉色不好,太監總管梁喜安趕忙低聲安慰:“陛下毋惱,好在現在大家都認為是趙將軍惹出來的麻煩,不如...”
梁喜安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乾元帝變了臉色,唬的他當即禁了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才多嘴。”
他原本是想著提醒皇帝將輿論都引到趙時那邊,很明顯,這句話剛好說中了皇帝心思。
身為太監總管,多嘴朝堂之事本就是死罪,而他又剛好猜中帝心所想,這不是找死麼!
看到梁喜安慫到家的樣子,皇帝不怒反笑,伸腳重重將梁喜安踢到在地:“行了,陪朕去母後那邊走一趟吧。”
都跟著他多少年了,這人怎麼還是一副熊樣。
看到皇帝展顏,梁喜安趕忙低頭應諾,心中了然:這口鍋,趙時是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