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已經恢複了原本的相貌,那張貼在男人臉上,比男人臉整整小了一圈的麵皮便顯的異常突出。
趙雨韻拿著刀的那隻手,不自覺的蹭了蹭自己的小腹。
有多少次,她也是這麼求男人放過自己的。
但是換來的卻是永無止境的傷害,和一碗又一碗保胎藥。
想到這,趙雨韻忽然對男人露出了一個絕美的笑。
她原本就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美人,此時雖然蓬頭垢麵,卻也未完全遮掩住她原本的絕美容顏。
陽光下,她的笑容竟讓男人的意識更加恍惚。
隨後,趙雨韻便聽到男人低到幾不可察的聲音:“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徹底激怒了趙雨韻。
隻見她迅速跳起,將手中的東西用力塞進男人嘴裡,手中的匕首則在男人脖子上來回滑動:“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家,她的人生,她的夢想,她的一切全都被人毀了,最終得來的卻隻有這輕飄飄的對不起。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因何受辱。
等到靳青回來的時候,趙雨韻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
男人的血灑了她一頭一臉。
聽到靳青的腳步聲,趙雨韻轉過頭,對著靳青露出一口在鮮紅顏色對比下顯得異常雪白的牙:“大姐,我報仇了,你針線拿來了麼!”
707:“...”宿主,我覺得你好像找到組織了。
靳青盤腿坐在地上,看著趙雨韻認真縫著男人的嘴,偶爾還用針頭在頭上蹭蹭。
隻可惜,她頭上全是血,根本沒有半點頭油,絲毫起不到潤滑作用。
見男人的嘴縫好,趙雨韻端端正正的跪在靳青麵前磕了個頭:“大姐保重,以後還望大姐幫雨韻侍奉母親膝下,來世雨韻當牛做馬也要報答母親的生養之恩。”
說完話後,趙雨韻抬起匕首向著自己胸口刺了下去:這惡心世界,她真的受夠了,來世寧可當牛做馬也不願再做人。
熟料,她才剛抬起手,便被靳青截住動作。
趙雨韻原本還想要撒潑讓靳青放開她,卻不成想靳青居然直接提起她走到池塘邊,將她丟了下去。
深秋的池水雖帶有一絲暖意,卻依舊刺骨。
趙雨韻是嬌養長大的小姐,身嬌體貴的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罪。
當即手腳並用的想要從池塘裡爬出來。
卻不成想竟被靳青用腳踩住了腦袋:“不是想死麼,老子送你一程。”
水不斷的湧入趙雨韻口鼻耳朵,將她肺中空氣擠壓出去。
趙雨韻拚命想要衝出水麵,卻被靳青牢牢踩住。
周圍並不是沒人發現這邊的情況,可都被大小姐那殺神般模樣嚇得縮了回去。
大小姐原本就胖的看不清五官,現在這渾身的煞氣一開,活脫脫一個在世鐘馗。
趙雨韻掙紮的動作越來越慢,往日種種畫麵猶如走馬燈一樣在她麵前閃過。
她後悔了,她不想死了,她想讓大姐鬆開腳,她想活著。
可靳青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現一般,直勾勾的盯著遠處。
鬼差牽著剛剛在彆院收繳的兩個靈魂,躲在樹後悄悄的盯著靳青的動作:大人,你要再不鬆腳,你那便宜妹子就真死了。
倒時候,這魂他是收還是不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