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從沒像現在這般崩潰過。
之前伺候她的丫鬟婆子,在發現她失勢後,全部投靠李氏去了。
而那幾個衷心趙時的下人們,也讓趙梓敬折騰廢了。
其餘人為了防止被她記恨上,簡直將這邊當成了禁區,就連晚上巡邏的人都往這邊走。
於是,宛如就這樣享受了整整一夜冷風加鬼吹風。
可讓她更崩潰的還在後麵。
昨晚宛如還覺得站在高處很可怕,忍饑挨餓很痛苦,吹在她身上的冷風讓她生不如死。
可直至此時她才發現,與無法入廁相比,那些其實都在可以忍耐的範圍之內。
如果不是周圍沒人,宛如當真想大吼一聲:誰來幫幫她,她想解手。
昨天半夜的時候,她的肚子便已經脹的十分難受。
由於心中堅信一定會有人來救她,宛如咬著牙將小解的欲望忍住。
一直憋到天亮後,救援的人依然沒有出現,可更讓她窘迫的情況卻出現了。
她想入廁,這次想解大手...
由於憋了整整一晚上,她的肚子已經變得溜圓,而且嘴裡的味道也已經變得古怪。
身上不舒服的地方太多,因此宛如自己都說不出,現在最讓她痛苦的事究竟是什麼。
感覺自己的肚子已經脹的發痛,宛如張開嘴狠狠咬住身下的樹皮:要不就先解個小手吧。
就在宛如狠下心,準備就這樣解決時,忽然聽到樹下一個清脆的童音:“姨娘,你怎麼還在樹上啊!”
宛如的臉瞬間一紅,剛剛那點子醃臢打算頓時憋了回去。
不行,她不能讓人發現自己打算這樣小解。
宛如掙紮著從樹枝上露出一雙眼睛,微微顫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驚喜:“是梓敬啊!”
趙梓敬原本是想去找靳青的,誰想剛進屋便被靳青丟了出來,說他太吵。
趙梓敬被靳青氣的直跳腳卻無計可施,思來想去,最終決定到宛如這邊撒氣。
見到來人是趙梓敬,宛如心中有些失望,來人為何不是夫君或者梓銘呢。
可那點子失望卻很快就變成了驚喜:算了,不論來人是誰,隻要能將她救下去便好。
聽到宛如的話,趙梓敬乖乖的點頭,一臉單純的看向宛如:“姨娘,我是梓敬。”
宛如的聲音有些虛弱:“梓敬,姨娘現在很難受,你幫姨娘下去好不好。”
趙梓敬心中嗬嗬,非常想反問宛如你覺得好不好。
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姨娘,您等著我去叫爹和大哥來。”
算了,他還是討厭這個宛如姨娘,有這個時間,倒不如蹲在大姐門口,等大姐睡醒。
見趙梓敬要跑,宛如趕忙將人叫住:“梓敬,你父親和大哥都受了傷,你莫要去麻煩他們。”
趙梓敬停下腳步:這女人竟也有這麼體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