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富貴,見對方始終低眉順眼,仿佛剝葡萄皮這項工作就是他的神聖使命。
靳青咧咧嘴,伸手拿過富貴手中的水果盤,不一會兒就將葡萄擼的隻剩下葡萄杆。
一個葡萄而已,有什麼好扒皮的,費不費事。
將盤子塞回富貴手中,靳青盤起腿鄭重說道:“老子在想,富貴要是打贏了,老子以後是不是就收不到供奉了。”
富貴先是愣了下,隨後嘴角微不可查的向上提了提:果然,沒有什麼人能在陛下心中留下痕跡,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靳青歪頭看著富貴:“你好像很高興。”
富貴的表情一愣,隨後嘴角的笑容慢慢變大:“因為臣隻要看到陛下就會很高興。”
聽了富貴的話,靳青的聲音卻瞬間變得低沉:“本尊還以為你與本尊一般,不會知道什麼是高興。”
富貴聞言,身體下意識快速向後退去,轉眼間就到了門口,可他身後卻被一堵無形的牆牢牢擋住,讓他無法開門逃走。
隨後,富貴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吸力,將他推向靳青身邊。
知道自己逃脫不得,富貴索性放棄了抵抗,順著那股吸力跪倒在靳青腳邊。
禁情伸手扭住富貴的下巴,仔細端詳了富貴的臉:“真醜。”
這並不是一句諷刺,而是簡簡單單的陳述句。
至高神的相貌都是父神所賜,而富貴這張臉雖然好看,卻多了幾分刻意的修飾。
禁情自然不會喜歡這樣一張臉。
聽到“真醜”兩個字,富貴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卻無法脫離禁情的鉗製。
最終隻能苦笑一聲:“橫豎被拋棄不要的東西,美醜又能有什麼關係。”
禁情放開抓著富貴下巴的手:“你心裡有怨,你恨本尊。”
富貴的笑容更苦:“我哪有心,我本就是被您拋棄不要的心,您貴為神尊,見過心還能長出心的麼!”
最後一句話,竟是提高了音量,帶著歇斯底裡,將他心中的不甘都吼了出來。
他是李狗子,也是佩姬,可他更是被禁情拋棄的驕傲之心。
禁情下意識的歪頭看著的富貴:“你本是一道意識,修煉成這般實屬不易。跟著她幾個世界了,就不怕本尊將你打散麼。”
說這話的時候,靳青沉睡的意識忽然動了動,禁情眉頭挑了挑:這丫頭喜歡的人怎麼這麼多。
富貴似乎被禁情不帶感情色彩的威脅激怒了,他開始低聲的咆哮:“為什麼,我隻是想跟在她身邊也不可以麼。”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曾以為靳青就是禁情。
為了報複,他甚至想過暗自弄死靳青。
可相處之後,他舍不得了,因為靳青給他的感覺非常溫暖。
她是禁情的驕傲之心,因此在修煉上,會比彆人更加堅定,速度也會比其他意識更快。
為了追逐靳青帶給他的那些溫暖,他遊走於各個世界之間,隻為能在某一個世界與靳青相遇。
這話說起來雖然簡單,可付諸行動,卻要耗費百年千年。
這已經是他與靳青的第三次相遇,讓他驚愕的是,禁情似乎已經解除了四重封印。
這也讓他清楚的看到,靳青與禁情其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
隻是有人將禁情的靈魂放在靳青的靈魂中溫養。
靳青就是禁情的容器,若是禁情接觸了封印,那靳青將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