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不是保鏢的身份被金扶搖察覺,就是金扶搖從保鏢這邊得到了什麼好處。
如果金扶搖當真與那個組織有聯係,這保鏢的屍體就是他們的警告。
可若金扶搖確實隻是個普通的舞廳老板,也無所謂。
黃浦灘這個地方,每天都會出現的橫死街頭的人,這保鏢爛命一條,誰會在乎。
男人整理了下頭上的禮帽,向著胡同的另一邊出口走去。
出口那守著兩個人,見男人走出來,趕忙低頭輕喚一聲:“少佐!”
野田少佐依舊目視前方,對兩人吩咐道:“回去。”
其中一個手下想了想,最終還是不讚同的說了句:“少佐不應該獨自行動的,太危險了。”
野田少佐冷哼一聲:“你是在叫我做事麼!”
那手下自知失言,趕忙垂頭閉嘴。
見手下不在說話,野田也沒有說更多的話,隻是繼續吩咐:“鞋攤那邊繼續盯著,我還是覺得他們有問題。”
兩名手下趕忙齊齊應諾。
野田收緊自己的風衣,留下兩名手下,獨自向76號走去。
禮物送完了,他自然要打道回府。
兩個小時後,有人發現了保鏢的屍體,並將消息送到了金扶搖耳中。
金扶搖歎了口氣:這是在警告她呢。
她才剛和這人多說了幾句話,人就死了,看來她這富貴花領兩份工錢的人不少啊!
想到這,金扶搖點燃了一根煙。
嫋嫋煙霧中,她的表情十分晦澀,仿佛有濃到化不開的憂傷。
入夜後,城市中反而越發熱鬨起來。
白日裡衣衫筆挺的男士們,換上舒服的便服,走在被霓虹燈點亮的街道上,進入各種夜間營業的店鋪,享受著這個熱情城市帶給他們的快樂。
見再沒有生意上門,鞋攤老板帶著兩個擦鞋童,背著擦鞋的工具回到自己的住所。
將兩名鞋童打發出去吃飯,老板從鞋箱的夾層中拿出金扶搖的高跟鞋,這雙鞋,與金扶搖腳上那雙是一模一樣的。
老板小心翼翼的拔下鞋跟上的機關,從鞋跟內的填充物上拓下一些長長短短的代碼。
取出密碼本,老板將這串代碼翻譯出來,隨後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之後,他將這雙鞋放回工具箱的夾層,穿上一件乾淨的長袍出了門。
見老板向外走,其中一個小童抬頭看向他:“老亞索,您又去那裡啊!”
老板抬手在小童頭上拍了兩下:“誰給你的膽子,管起老子來了。”
小童被老板嚇得直縮脖子,再不敢言語。
目送老板消失在夜色中,之前挨打的小童對同伴說道:“老亞索是不是又去煙館了。”
據說他們老亞索原本也是富甲一方的人物,隻可惜,那萬貫家財都在煙館中散儘了。
現在好不容易賺點錢,卻還要丟在煙館中。
同伴頭不抬眼不掙的繼續吃飯:“想那麼多做什麼,有的東西吃就不錯了。”
這世道,還是先管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