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乎仁爺意料的是,警長居然難得硬氣了一回。
仁爺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他記憶中那個沒骨頭的警長,是幾年之後的警長。
那時候,經曆了先後兩次被攻占,黃浦灘元氣大傷。
縱使再有血性的人也慫了,為了活命警長不得不照著R國人的意思行動。
可現在卻是不同,此時還沒有到R國人第一次攻占黃浦的時間點。
靳青以強勢之資占領了黃浦,她實力強悍,勢力龐大,還有大量的火器,竟已有了與少帥分庭抗禮的架勢。
在加上她先後兩次重挫R國人,警長對她產生了慕強的心思,也被激發了不少血性。
非但半點不提交出靳青的話,甚至強勢發言:既然已簽下生死狀,那死生自然各安天命,至於其他沒簽生死狀的人...
想要讓他們拘捕靳青,起碼得找出屍體當證據吧,現在一具屍體都找不到,靳青自然就是無辜的。
換句話說,就是你們在想屁吃。
這近乎無恥的話,徹底惹惱了R國人,他們開始頻頻進入帥府,想讓少帥出麵給他們一個交代,言語間還帶上了威脅的意思。
過了多年的安穩日子,少帥心中除了風花雪月哪裡還有其他東西。
見R國人質疑要向他討要說法,並明裡暗裡的示意他如果結果不能讓R國滿意,R國不介意動用武力的意思。
少帥左右衡量了下,卻發現自己似乎即打不過R國,也打不過靳青。
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他帶著自己最心愛的名伶出城踏青去了。
這一踏便踏回了蘇州老家。
少帥這見事不好一去不複返的尿性,徹底震驚了黃浦灘的軍方勢力。
而R國人也明白了少帥的意思:這是徹底放棄黃浦灘了!
接下來的十幾天,R國人的動作逐漸頻繁起來。
其他幾個租界內的領事似乎感覺到什麼,開始陸續撤離黃浦。
整個黃浦灘,頓時被一股壓抑的氣息籠罩起來。
金扶搖最近很焦慮,她甚至在自己的貼身手包中放了一隻精巧的木倉。
這幾天,富貴花接連丟了三個姑娘,最後雖然都被找到,可渾身都血肉模糊,竟是連一塊好皮都沒有。
自從上次靳青闖禍後,金扶搖和仁爺便一直沒讓靳青出門,就像關凶獸一樣將靳青留在家中,打算過了這一陣子再說。
靳青本來就宅,見不用出門就有飯吃,索性便留在家裡鼓搗那些火器。
而金扶搖也沒同靳青說富貴花發生的事情,生怕牽連到靳青身上。
仁爺這段時間則是不停的招人過來開會,似乎是在研究對抗R國人進攻黃浦的辦法。
雖然記憶出現了偏差,但是R國人進攻黃浦的那些畫麵,他卻牢記於心,從時間上來算,應該用不到幾個月了。
想到這,仁爺更加緊鑼密鼓的聯絡起各方勢力,不管怎麼說,他都要保下黃浦。
之前一追一打的兩邊勢力,也在仁爺的牽線搭橋下坐在了一起,達成了暫時的和平共處。
靳青並不知道黃浦灘的暗潮湧動,她隻感覺最近圍著她家洋樓轉悠的人似乎有點多,這讓她很煩躁。
確定這些人身上帶著的黑氣後,靳青將這些對她充滿惡意的人全部拖回了的屋子,在院子中一一焚燒。
等到金扶搖回家的時候,這些人已經被燒的乾乾淨淨,連個渣子都沒留下。
因此金扶搖並沒發現,自己每天竟是行走在凶案第一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