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在架子上滋滋作響,馬文才一改平日裡的高傲冷漠。
手裡抓著瓜子磕的津津有味,嘴上還在不停的嘚吧,似乎是想將肚子裡苦水都倒出來。
與祝家的婚約,祝英台對他的態度,被祝英台背叛後的不甘。
想到什麼說什麼,時不時的還憤憤的呸上兩聲。
靳青一邊聽著,一邊附和的點頭,期間還不忘提醒馬文才:“少說感想,多講故事。”
她對馬文才的思想變化沒任何興趣,隻想知道馬文才身上發生的那些狗血劇情。
馬文才憤憤的將瓜子皮吐在地上:“信不信我不說了。”
靳青歪頭斜眼的瞥了馬文才一眼:“要麼說,要麼死。”還真把她當好人了是吧!
馬文才:“...”行,你贏了!
就在馬文才和靳青在山上悠哉聊天時,馬統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裴山長和書院的一眾老師正輪流訊問他。
尤其是裴山長,更是不止一次的對馬統拍了桌子:“你且說實話,今日這事究竟是不是馬文才乾的,否則這個時間,他人去哪裡了!”
書院今晚發生了大事,剛入學的梁山伯睡覺時被人偷襲,導致鼻骨斷裂,甚至有破相的可能。
在東昌國,相貌決定了一個學生未來能不能成功出仕。
因此,梁山伯遇襲這事實在太過惡劣,這簡直就是要毀掉一個學生的未來。
為了給梁山伯一個交代,裴山長當即帶著老師們搜檢書院。
隨後他們發現,除了馬文才外,所有學生都待在自己宿舍中準備就寢。
於是,他們當即將馬文才定為第一嫌疑人,開始到處查找馬文才。
可整個書院翻遍了,都不見馬文才身影,這讓他們不得不懷疑馬文才是不是畏罪潛逃了。
而馬統,則成了案件的突破口。
越想越氣的裴山長,已經準備修書給馬太守,斥責對方養子不教,並勒令馬太守將孩子領回去。
入室傷人,萬鬆書院留不得這樣的學生,不管對方的父親是誰。
站在一旁表情難看的祝英台,也狠狠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馬統:今日之事一定是馬文才做的,那人心胸狹窄,睚眥必較。
一定是傍晚時分,她和山伯看見了馬文才被山長訓斥的窘態。
所以,馬文才才會對他們懷恨在心,以至於趁著夜色潛伏到她和山伯的房間偷襲他們。
一想到這些,祝英台就恨得直咬牙:瞧瞧,這就是父親給她定的未婚夫,簡直就是在用她一生的幸福給祝家鋪路,她憑什麼要嫁給這麼一個人渣。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在等馬統開口認罪。
可馬統卻恁的硬氣,不但一口咬定事情不是馬文才做的,還口口聲聲說馬文才從山長的書房離開後,便直接出了書院,根本沒有在任何地方停留。
而梁山伯的事情,也與他家少爺無關。
見馬統冥頑不靈,隻一味想要包庇馬文才的樣子,祝英台登時恨得咬牙切齒。
如果可能,她真想狠狠給馬統幾個耳光。
隻可惜,她不能。
為了不讓人看穿自己的身份,她必要保持低調,儘量不讓人關注自己。